看见他,薛丁山竟流泪了:“太子殿下,你受委屈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尤其是太平公主,她赶紧拦住他,说:“薛元帅,小心说话,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是你家后花园啊?”
薛丁山懼然一省,才惭愧地说:“公主教训得是,丁山知罪,可,太子殿下真的吃了太多的苦了!”
他仍然死性不改!太平公主不觉叹息说:“薛元帅,你以为长安城是你家的?说话、行事得小心了!婉儿,这事儿就别向母后汇报了,否则,我和寒哥哥绝不饶你!”
“是,公主,婉儿知道!”上官婉儿笑吟吟地说。
薛丁山这才彻底明白过来,赶紧又一礼,说:“谢谢太平公主!”
“薛元帅,薛夫人,咱们还是赶快进屋说话吧,在这大街之上,成何体统?”小寒赶紧说。
“是是是,王子教训得是,我们知错了!”樊梨花赶紧一拉薛丁山,才请众人请薛府了。
“薛小子,你家书房在哪里?我寒哥哥要先练字,嘿嘿,一会儿,再陪你们练剑,薛元帅、薛夫人、秦元帅陪我寒哥哥练字;杨炯,该你显摆的时候了,不准藏私哈,三天之内,一定要教我寒哥哥学会欧体!”太平公主已下旨了。
“是!谨遵公主旨意!”众人这才领悟了她的意思。
“薛刚,你陪我们上演武场,练剑去!”太平公主说。
“知道了,公主,哈哈,我也想请教你的梅花剑法了!”薛刚赶紧说。
家丁引他们到了书房,薛丁山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说:“太子殿下,听说,昨晚你将徐敬业处置了?”
“是啊,他说话太不得体,而且,不分场合,简直唯恐天下不乱似的,他要干什么?不处置他,行吗?元帅,请你教我!”小寒居然直言不讳。
一下,薛丁山呆住了,好一会儿,才说:“太子,你应该是天下之主,为什么,要屈服于那个女人呢?”显然,他指的是武媚娘。
“元帅,你今年至少也快四十了吧?说话,办事,怎么像小孩儿呢?”小寒毫不客气地说。
“啊?难道,你以为老朽真的老了?”薛丁山不服地说。
“薛元帅,你以为大唐江山是谁的?我的吗?”小寒的目光像剑了。
“正是,难道,不是吗?”薛丁山反问。
“错,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非一家之天下,谁为百姓造福,百姓就拥戴谁,这就是天理,是王道,所以,怎么做对天下苍生最好,就怎么做,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是不是?薛夫人!”小寒又问。
“唉,王子说得是,可,老薛家就一根筋,只知道效忠大唐李家,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樊梨花反问了。
“李治不姓李吗?高宗不是太宗的儿子吗?”小寒反问。
“啊?”一下子,两人竟说不出话来。
“所以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挠之,昨天,徐敬业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吧?你们想想,我们究竟是为什么在这里说话?难道,不是为天下苍生造福吗?难道,非要刀兵不断才舒服吗?元帅,夫人,你们都是久经沙场的人了,战争 ,对于百姓有好处吗?”小寒又反问他们。
“可是,可是……”薛丁山说不下去了。
“人啊,得心胸广阔,怎么做对百姓最好,咱们就怎么做,这才是天道、王道;所以,元帅、夫人,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算了吧?”小寒说。
“好,好,好,小寒先生果然高明,哈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殿下果然不愧是大唐第一流的人物!”黎山老母走了出来。
“师父,难道,我们效忠李唐错了吗?”樊梨花问。
“正如殿下所说,高宗李治不姓李吗?为什么一定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很复杂呢?”黎山老母不解地说。
“晚辈拜见前辈,请恕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小寒赶紧一拜。
“殿下不必多礼,昨晚,我已见识过殿下的风采了,说实话,我也以为你才是大唐江山真正的继承者,不是因为你是李承乾的儿子,而是你的气度、见识和风度,那才是天下之主应该有的本色;可不知为何殿下不想复辟呢?”黎山老母不解了。
“我不是管理天下的那个料啊,我的兴趣是剑道,这一点,皇后娘娘和太平最明白,所以,我宁愿选择剑道,而绝非什么江山社稷!”小寒并不隐讳。
“可是,太子,目前武后专断,难道,太子不想管了吗?”秦怀玉这才说话。
“秦元帅,太子这个称呼还是算了吧,免得大家听了都不舒服,现在,大唐的太子是弘,而高宗身子仍然健朗,对不对?我们何必一定要分那么清楚呢?武后专断为什么?还不是高宗不理朝政吗?那朝政谁来理?太子弘吗?他行吗?”小寒反问。
“所以,我们才想请王子出来,主持朝政啊!”樊梨花又回到原题。
“武皇后并非你们所想那样,再说,她不是把朝堂打理得井井有条吗?我来管?我行吗?我连自己都管不好,吃饭要玉儿张罗,喝酒,我喜欢太平斟酒,现在嘛,出行,由婉儿管着,哈哈,我感觉这样最好,我可以一心一意地追求剑道,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小寒满足地说。
“哈哈,你们别逼他了,小寒王子才是天底下真正最超脱的人,他刚才说得对,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只要天下苍生幸福安康就对了,谁做皇帝还不一样?天下本来就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