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秦云回来了,一脸疲惫,显然,这段时间他也累坏了,整个人已瘦了一圈了,似乎薛刚的事儿给他的压力太大了;看来,这还真是滚雪球,真的越滚越大了,眼前的秦云,正是其最尴尬的一环,毕竟他是放走薛刚的最重要一环。
这会儿,见到他们,他顿时呆住了,竟连cān bài也忘了。
倒是太平公主这会儿反而热情了,笑了:“师兄回来了,哈哈,认不得太平了吗?也认不得小寒王子了吗?请安坐!咱们一会儿再敬你酒,我们还有话要问你呢!”
那秦云又一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cān bài他们:“微臣秦云cān bài太平公主、小寒王子、鲁王千岁、官大人!”
“师兄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谁整治了?听说师兄最近威风得很,到处抓逃犯,抓到薛刚没有啊?”太平公主脸的嘲笑越来越浓了。
闻言,秦云又是一呆,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那张脸又红了,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了,最后,只得勉强挤出苦笑,说了几字:“没,没抓到!”
“哈哈,这倒了!不过,情理之的事情嘛,当然了,薛小子早跑出长安一千多里地儿了,师兄怎么抓得到呢?嘿嘿,师兄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可笑我寒哥哥还说秦师兄背得起长安城,现在看来,只怕连长安城的一块砖都拎不起来了哈!你瞧人家薛刚,咱们大唐的太子都敢杀了,还阉了咱们的皇子,还让咱们的禁军统领秦大人如此狼狈,那小子太有出息了,看得我都流口水了!早知道,嘿嘿,哥哥,我不如早嫁给薛小子好了,人家太出息了!”太平公主继续放肆地说。
听了她的话,秦怀玉的脸也挂不住了,想说话,偏偏说不出来:这丫头太厉害了,几乎每个字儿都是刀啊,刀刀砍在秦云最薄弱的地方;看来,朝廷她屡屡发威,整治得群臣无话可说,并非只是侥幸,其驾驭群臣的功力早已深得武媚娘的真传,她们母女两人联手,天下间何人能挡啊?也许,只有小寒?!
想到这里,他不觉向小寒望去,哪知小寒这会儿最无赖,一直揽着太平公主的腰,而且,一直在不停地亲吻她,估计,这才是砍向秦云最深的一刀!
果然,秦云的脸色又变了,疲惫更含着悲伤,也许,太平公主的刀刀刺杀,终于可以将他击倒了;再看时,他几乎快站不稳了。
小寒这才出了手,轻轻一用力,将他推在凳子坐下了,免了他的出丑!
秦云这才感激地向小寒一笑:“谢谢小寒师傅,秦云感激不尽;唉,最近精神恍惚,凡事都做不好,惭愧,惭愧!”
“师兄要是做不好事情,那别做了,这禁军副统领嘛,想做的人多得很;嘿嘿,师兄连个薛刚都拿不住,任他三番两次伤害我们大唐的太子、皇子,他还企图伤害本公主、小寒王子,这禁军副统领只怕当到头了吧?”太平公主并不放松对他的敲打,继续挤兑他。
秦云更尴尬了,一下子,头都抬不起来了,却偏偏无话可说。
程咬金想打圆场,也无话可说,只得叹了口气,才无奈地说:“这也怪不得秦云,咱们大家伙都不愿那小子这么栽了,所以,唉!”
“哈哈,那倒有意思,只不知千岁爷、秦元帅、秦师兄是忠于我们大唐呢,还是忠于薛刚、薛丁山了,太有意思了,嘿嘿,这竟然是咱们大唐的忠臣;千岁爷是不是又手痒痒了,又想杀咱们的皇子了?”太平公主这会儿更不客气,一点情面都不讲了,刀刀诛心。
“啊!臣等有罪!”三人赶紧起来,跪下了。
小寒不觉有点不忍了,却又知这是武媚娘刻意安排的好戏,目的是要敲山震虎,将他们的尊严彻底打掉,免得他们以后再胡作非为;好在只是让太平公主在秦家申斥他们,没在朝堂玩弄他们,多少给他们留了点面子。
“有罪?只怕放薛刚的时候个个都兴高采烈吧?认为又一次蒙混过关了!哈哈,这一招不是你们这些忠臣良将们经常干的事情吗?程老千岁,你自己说说,这种事情你干了多少次?我看,没十次,也八次了吧!哼,忠臣,只怕你们认为咱们李家的江山都该是你们的,咱们的子孙都给你们斩杀了才痛快,是不是啊?”太平公主越说越激动了。
突然间,她想起来很多往事,建成太子、元吉王子,承乾太子,还有那些李氏子孙,多少人在他们面前葬生?现在,又多了太子贤,还有旦,她能不替他们说话吗?
三人顿时汗珠如雨,几乎个个都不敢再抬头了,那张脸,早恨不得钻到地的细缝里去了!
程咬金不禁暗想:难道,真的大祸临头了?不对呀,这丫头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又发神经了?难道,真要让秦云顶缸?再联想到以前秦云一直暗恋太平公主,这会儿,是不是在向小寒表忠心?可不对呀,他们压根儿没开始过,一直是太平公主、小寒王子在眉来眼去的!这是为什么?
太平公主一瞧,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向官婉儿打了眼色;官婉儿笑了:“好了,咱们这又不是在朝堂之,总之,大家要讲规矩;不久前才说过金斧不要乱用,这不,浑小子薛刚没特权也敢乱杀太子,所以,薛家满门抄斩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大家和薛家划清界限没事了,你们起来吧!”
三人互望一眼,还是不敢起来!
太平公主哈哈大笑:“原来混世魔王程咬金老千岁也不过如此,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