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裴映雪回到府中,自是一片喜悦之色,看得裴寂、裴林也心花怒放,晓得她得了小寒的欢心;裴寂待裴林稍问两句,就将裴映雪拉至书房,显然又要秘问她了。
“祖父,有什么事儿吗?难道,不能让爹爹他们知道吗?”裴映雪皱眉了。
裴寂笑了笑,又看了看她,才说:“这第一天进太平府的感觉如何?太平那小丫头没欺负你吧?寒儿呢,有没有过分的动作?那小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我还以为他今晚不会放你回来!”
“祖父,你瞎说什么呀,寒哥哥虽然表面放荡不羁,可是,对我和婉儿还是很客气的,只是对江湖儿女稍微放肆了一点,祖父尽管放心!”说着,裴映雪的脸又红了,显然又想起来小寒的那些过分动作,偏偏,她自己已喜欢得不得了了。
裴寂一见,知道这丫头着实喜欢上小寒了,而且,小寒也待她不错,不觉露出来欣慰之色:这个孙女婿没说的,看来,没乱点鸳鸯谱,这丫头显然已对小寒死心蹋地了!
裴映雪想了想,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必要向祖父回说,却欲言又止,可事情重大,又不知从何说起;再说,寒哥哥的真实身份能暴露吗?要不要给祖父说呢?
“映雪,你想说什么?是不是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了?”裴寂一见,就知道出事了。
裴映雪叹了口气,说:“祖父,这朝廷的事情真复杂,唉,今天我算是见着了,幸好,太平公主、婉儿姐姐处置得当,否则,那个太子说不定今天就完了!”
说话时,眼睛向裴寂瞥去,却没见他有丝毫的惊讶:难道,祖父也不在意太子弘了吗?难道,废除太子真是大家共同的心愿?
也许,这已是朝廷的默契?莫非,太子弘真的不堪大任?裴映雪越想越不解了,那太子不是才坐朝理政十几天吗?就不行了?
“映雪,是不是太子今天又发神经了?难道,又去太平府玩什么花样了?”裴寂漫不经心地问:自灾民那事儿以后,他就不看好太子了;太子又在府中令侍女扮太平公主、上官婉儿,侮辱他们,早就失去圣心了!
裴映雪赶紧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逐一向裴寂叙述了,并说:“真奇怪,这个太子怎么学会了这手?还想再玩一次玄武门,可就他那个能耐,可能吗?最奇怪的,他竟敢盗用太平公主和寒哥哥的名义,企图用他们来骗去秦、薛两位元帅的信任,甚至将太平公主、寒哥哥拖下水;太愚蠢了,大家一见面,不就都真相大白了吗?太子难道连一点智慧都没有了吗?”
“映雪,这你就不知道了,太子此举,显然是为了最后一搏作准备的,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太子位不保了,所以,想走最后一步了;可他显然又没能力,只有用侥幸的方式来获得帝位;但正如你所说,他用了最愚蠢的方式来行事,而太平公主、寒儿却是晶莹剔透的人,他们早就洞若观火了,也就不会陪太子冒险了;可能他们最怕的是军中元帅卷入其中吧,所以,想救秦、薛两位元帅,幸好,他们今天没有言语过激,否则,只怕就要出大事儿!”裴寂一下就道出来其中关键,明白了太平公主和小寒的用心。
裴映雪想了想,她这才明白过来,却又不由得替他们担心了:“那,祖父,皇后娘娘会不会不满意寒哥哥和太平公主的做法呢?会不会对付他们呢?”
“不会,我瞧皇上皇后娘娘对小寒、太平公主最好,似乎,他们的态度就是皇上皇后娘娘处理事情的态度,这其中的关键,我也想不通;按说皇上皇后娘娘最在意的,即便不是太子弘,也应该是贤、旦和显,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不成?”裴寂不觉陷入了深思,却也道出了其中关键。
要不要将寒哥哥的身世告诉祖父呢?裴映雪不觉在想了。
“映雪,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能不能告诉我?”裴寂一眼就瞧穿了裴映雪。
裴映雪叹了口气,才说:“祖父,这事儿很大,我不敢透露,寒哥哥说就连祖父也不能告诉,所以,恕我不能告诉您!”
“那就听你寒哥哥的吧,不过,上官婉儿有什么特别交待吗?”裴寂显然想立功了。
裴映雪笑了,似乎这会儿她才了解了朝中的局势,说:“目前还没有,只不过,映雪想知道,如果有事情,祖父是听寒哥哥、太平公主他们的呢,还是会自作主张?”
“当然是我听他们的了,映雪,如果有事情,你事先透露吧;我相信寒儿、太平公主是不会怪你的;说不定,他们更希望我主动做些事情,嘿嘿,他们两个才是最厉害的人物;也许,他们才是解决目前朝廷困局的关键,但愿,这回用不着搞玄武门之类的事情!”裴寂说。
裴映雪想了想,才说:“我瞧目前人们都很痛恶玄武门的那场宫变,都在竭力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不要说寒哥哥、太平公主厌恶,就连皇上皇后娘娘似乎也只是想太子主动请辞太子位,而不是要逼他铤而走险;现在,秦、薛两位元帅也不敢乱说乱动,我瞧他们在寒哥哥面前规矩得很,似乎比在皇上皇后娘娘面前还要乖,为什么?”
“主要是你寒哥哥身份特殊,他是前承乾太子的皇子嘛,所以,人们理所当然就尊重他了;而且,小寒的才华也非常出众,只怕连太宗皇帝也有所不及,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去争那个位置;否则,只怕真是只要他振臂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