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上官婉儿又一大早进宫,武媚娘立刻召见了她。
“不知道皇后娘娘召唤婉儿来,究竟何事?”上官婉儿一时不解她的意思;昨晚她吩咐的时候,她就有些不理解了。
“还是有一些重要事情的,比如,禁军的问题,婉儿,你觉得谁执掌禁军最好?”武媚娘问了。
现在,掌握禁军的是武三思,而副统领则是秦云,当初,显然是为了平衡朝中两派的意思,高宗就选择了他们两人;现在,皇后娘娘问这个问题究竟什么意思?
她不觉抬头看了看窗外,那雪,还没化呢,看来,虽说立春已有十几天了,可冬天似乎还没过去,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题呢?皇后娘娘为什么有此一问呢?
“婉儿,我在问你话呢,怎么了,难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武媚娘说。
“唉,皇后娘娘,昨天在太平府你对武三思发了火,难道,有意将他调任?可,不应该啊,我觉得他们俩个掌握禁军就最好,为什么要换?再说,有更合适的人选吗?所以,婉儿觉得应该慎重!”上官婉儿终于说话了。
武媚娘看了看她,才说:“倒不是对武三思有看法,我只是觉得人手应该调动调动,比如,可以让三思去掌管军队,而让寒儿来掌管林军,你觉得怎么样?”
“啊!可,寒哥哥不是要去泰山比武吗?他一走,又谁来管,与其这样,不如不换人,让武三思、秦云继续管;即使要换人,也得等寒哥哥从剑宫回来以后才行,不然,说不定会乱的!”上官婉儿说。
“嗯,你说得有道理,好吧,那这事儿暂且不提!好,另一个问题:你觉得寒儿可靠吗?他会不会是在跟我们耍花招?他是不是还有其它目的?”武媚娘又问。
终于来了,这才是最难回答的问题,正如西山的雪,压得紧紧的!
上官婉儿顿时觉得连呼吸都有困难,她不由得吐了一口气,才缓过神来,说:“目前我并不觉得寒哥哥有什么不妥,我觉得他就是有点好色,爱玩,好像看见美女就放光,似乎有点过分了!”
“你指的是凝霜吧?哈哈,这一点寒儿倒真像皇上了,可你觉得,他是真玩啊,还是假玩,还是在刻意隐瞒什么?”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上官婉儿思考了一下,才说:“寒哥哥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吧?你们的关系都挑明了的啊,他又不想做皇帝,似乎,他只是想刻意逃避什么;我觉得,他就是想逃避目前的宫廷现实,而且他总想置身世外,什么都不想管。”
上官婉儿毕竟是小寒的知己,她知道他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唯恐避之而不及!
“这个我也知道,他既不想得罪那帮老臣、重臣,也不想得罪武家,或者,干脆说不想得罪我;可是,他逃得开吗?这是谁也回避不了的事情!他的态度很重要,婉儿,替我好好留心,我之所以要凝霜嫁给他,就是让他明白形势,他是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昨天就已经表演了一回了;你看,他是否真爱凝霜?还是只娶她,毫不在意?”武媚娘的眼睛居然有些不忍了。
这回,动用了武凝霜去网住小寒,的确有点不爽,如果,让武凝霜终生不幸福,那她这个姑母只怕就作了回恶人了,说不定,那傻丫头会记恨她一辈子。
“哈哈,皇后娘娘,这你就多虑了,我瞧寒哥哥的样子,八成也是喜欢凝霜的,听说,昨晚他和太平、凝霜练剑能够心意相通,让她们武功大有进益,这就说明寒哥哥是真心爱凝霜妹妹的;寒哥哥有时就是太不注意了,动作搞得有点大,说不定会让凝霜吃不消,嘿嘿!”上官婉儿想到昨天的情形,眼睛又媚意十足了。
“你是说你自己吧,哈哈,算了,不说这事儿;他和武三思一起练剑,为什么武三思吸不了他的剑气,反而,那两个丫头居然都沾光了?”武媚娘随口一问。
“武学上的事情婉儿不懂,听剑圣前辈说,寒哥哥创出来的这套功法叫什么‘情功’,要男女之间有情有意才能练,所以,太平妹妹和凝霜妹妹一练就会;武三思大人嘛,哈哈,他一个男人,和寒哥哥有什么情意,所以,他练不会;听寒哥哥说他的杀气太重了,连寒哥哥都消化不了他的杀气,只得泄在石头上了!”上官婉儿回报得很仔细,生怕有所错漏。
“那,寒儿有没有要整治武三思的意思,听说把他打在地上了,很丢人啊!”武媚娘有点生气了。
“哦,寒哥哥说他先是想整治一下他的,可又觉得不够光明磊落,所以,就放弃了;可比剑过程中,武三思大人的杀气反击力量很大,他想压制住,因为初练漩涡劲,火候掌握不好,所以,武三思大人就摔倒了;寒哥哥似乎很在意太平妹妹,这点恐怕才是以后最难处理的!”上官婉儿赶紧提醒武媚娘。
“哈哈,那才最好呢;放心,他们俩出不了事儿的,就看怎么给太平找心上人了,这事儿的确棘手;不过,太平还小,可以缓两年再说,所以,目前可以用太平拴住寒儿,她才是我们抓住寒儿的有力武器!”武媚娘高兴地说。
“那万一他们越练剑爱意越深,怎么办?说不定太平会痛苦的!”上官婉儿再次提醒。
武媚娘瞥了她一眼,才说:“你吃醋了吧?不会的,我相信寒儿,他和太平就是兄妹加知音的关系;太平这段时间之所以尽量帮寒儿抓那个芸儿和凝霜,就是想强化他们之间的兄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