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如雨,疾刺而至。
枪长刀短,这样的密集枪阵,莫说是这些江湖武人,便是那些沙场大将,也不敢轻易硬冲。
这些手拿短刀之类兵器的江湖人,更是畏手畏脚。
更何况此时此刻,官兵有备而来,那些所谓的“江湖好汉”,却是一个个见酒疯,枪都扎到身上了,手里的酒碗还没放下呢,几乎第一时间,就死伤小半。
整个街上,可以说俱都是官兵身影,给人以极大压力。
曾经头痛无比的处境,如今看在叶书眼中,却是处处破绽。
你枪长是吧?
不好意思,我的……
更长!
心中甚至没有特意去想,手中冷锋寒刃,已是挟带风雷之势,一枪刺中眼前官兵,随即狂然扫荡前敌,枪影未至,便激起怪异风声,摄人心魄!
长枪左右崩晃,便在双方急速交锋的那一瞬间,身前枪阵,直接被撕开一道缺口。
“给我开!”
战机一闪即逝,却在那存留的片刻,叶书身形急进,冲进人群之中。
虎入羊群的凶险,根本无法言喻。
三十余斤重的冷锋寒刃,挡者披靡。
人群之间,顿时混乱一片,寒刃之前,周遭同伴阻碍之下,反倒处处受制,便有反击,在叶书沉稳力道之前,也是毫无招架之功!
纵横进退,竟是未有一合之敌!
这个世界的军队,武风昌盛,似乎尤为注重个人武艺,此时见叶书持枪大杀,便有名不忿的一名副刀统,手持长刀,从背后喝声跳斩而来。
“反贼放肆!”
闻听对方大喝,刚刚击杀两名兵卒的叶书不及回枪,却是倒刺枪尾,干脆无比地将对方刺穿在枪尾之上,一枪毙命。
力不用死,受对方大力袭来,叶书顺势起枪,又向前借力冲杀了两步,直到这时,那先前穿在枪尾上的副刀统,才从空中摔落下来。
只是官兵人多势众,不过是片刻缓和,随即那些自恃勇力的统领、队率,便又冲杀而来。
杀不尽数、悍不畏死!
叶书被围在人群之中,近处兵卒,一个个瞧见叶书势不可当、纵意而杀的身影,一个个骇得心惊肉跳,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但外围的兵卒,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是知道前面被围了一条“大鱼”,蜂涌冲来,挤得前面同袍,退都退不下来,只能被挤着送到叶书枪上送死。
更让气氛燃爆的是……
“公公有令!
诛杀叶书此獠者,副刀统以下,擢为副刀统;副刀统者,俱都提拔为刀统!
人群红袍持枪者,正是叶书!”
令声传来,人群中一些队率有听到的,就大声重复。
不过片刻间,整个城池,都喧闹着“杀叶书升副刀统”的狂热声响,便是周围几条街道的兵卒,也向这边涌来。
升官!
多少人,为了那一层官职的提升,舍弃一切,舍生忘死,此时一听这样丰厚的奖赏,谁又能忍得住?
一时之间,叶书身前压力倍增,一身雄力,竟是硬生生被扼住攻势!
战阵之上的围杀,守势本来就代表着“久守必失”,周围兵卒见状,更是士气大增。
“有意思!”
逼命危局,激得叶书情绪更显激烈,此时见眼前处处都是敌人,一时心中快意,手里长枪,一枪砸碎旁边一排门板,借着门板四散,逼得官兵攻势一落之刻,枪尖已经重重刺入外面的砖石墙壁之上!
“去!”
冷锋寒刃,被叶书压着,弯出一条惊心的弧线。
普通的砖石,怎么挡得下叶书借势一击,顿时只见碎石飞击,劲道不亚于弓弩,向着前方官兵人群,急速击打而去!
手上不停,叶书手里长枪,几乎都化成一道残影,在墙壁上飘忽来去,转眼间,已在上面戳了十几个大洞。
那便是十余波飞石了!
纷飞的飞石,挟带无匹气势,仿佛划落长空的流星雨,没有准头,四散崩飞。
在店里老板“p”的怨念下,周围官兵,已是躺倒一圈,方圆十十步内,竟是无一人能站得起来,身上血染军袍,一个个躺在地上不住痛嚎,望向叶书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与绝望。
在那可怕的飞石中,众兵卒手无盾牌,比看到弓箭还绝望,根本挡无可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石残影,随即身上便多了两道血洞。
连绵不绝的十余波攻势,将叶书周围清空的同时,也吓得那些官兵彻底胆寒,便有外围活下来的兵卒,看到二十步内众兵卒的悲惨模样,也一个个心中戚戚,不敢靠近。
尤其此时此刻,由于叶书先前距离人群太近,那飞溅的鲜血,也难免溅到他的衣袍之上,再加上一袭猩红披风,更是显得他一身血红,搭配那杀戮无数的杀意,生人勿近。
“魔!他是魔!”
官兵中,第一次出现逃兵。
在满城都是官兵的时候,有人因为叶书带来的强大压力,逃了!
“后退者斩!”
一个队率反应过来,想及刘瑾平日里的治军严整,心中一惧,当下一刀砍死了这名逃跑的手下。
“倏!”
一道黑沉乌光,在他刚刚动手之后,穿过二十步的距离,重重砸在他胸口之上,不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是胸骨尽碎,倒在尘埃。
叶书几步连踏,抓住枪尾,继续前行杀戮,眼神狂热间,透出平静姿态。
“救我!救我!”
一旁路边,一个身受重伤的江湖人,看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