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怔道出心中的疑虑,但并没有得到他预想的结果。
公孙伯玉对夏怔此言置若罔闻,他盯着穆春手上的动作,穆春将匕首拿在手中耍玩着却迟迟没有下刀。公孙伯玉看着匕首忽上忽下,突然有些烦躁,他催促穆春说道:“你快点动手吧,就一滴血,不过我看你也不像是”
穆春将匕首在手中拿定,他看了眼夏怔以及他手中的昆仑玉,他遂指着昆仑玉与公孙伯玉说道:“这如何认主”
公孙伯玉本落在匕首上的视线被迫中断,他回过神与穆春说道:“血融与玉中。”
穆春看着几乎是从鲜血中捞出来的昆仑玉,他质疑说道:“这个样子,怎么知道血融没融进去”
对面穆春的这个质疑,公孙伯玉显然有些回答不上来,他看了夏怔一眼,随后才道:“自然能凭借肉眼察看。穆春你莫要耽误,快快滴血。是或不是,一试即知。”
公孙伯玉此时对于穆春的拖延颇有些不耐烦,他不时地看着穆春催促他赶紧做该做的事情,而非是在擂台上与他叙旧。
穆春笑而不语,他看了公孙伯玉,更是留心了擂台下的魏琳琅。此时魏琳琅已经抱着棠华站了起来,他亦是十分关注着台上的穆春。
穆春的目光落在昆仑玉上头,它被夏怔捧在手中,它的上头又有诸多人的鲜血,在血红之中依稀才能够看到它原本碧绿的颜色。穆春心中一动,他道:“伯玉,这次来,我并非是为了昆”
他话未说完,却已经被公孙伯玉抢了白,他质疑道:“不是吗那你为何而来”在昆仑玉面前,公孙伯玉显然并不相信穆春的话,只因此关系到昆仑玉,他对穆春也有了戒备。
穆春并不在意公孙伯玉的变化,他眼神往公孙伯玉身上一靠,道:“为何而来暂且不提,我想先借你昆仑玉一用。”
公孙伯玉听到穆春要借昆仑玉当即变了脸色,他顿时甩袖子又是整理袖口,如是言道:“借昆仑玉我说穆春,你说你不为昆仑玉而来,却要问我借”
“今日事忙,你如果没事就给我下去”公孙伯玉突的指着擂台的台阶与穆春喊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没剩下多少耐心了。
穆春见公孙伯玉已然冷着脸孔,他道:“只用昆仑玉救人一命”
公孙伯玉却是视若无睹,他指着台下,似乎一心想要将穆春打发下去。
穆春已经到了擂台上,他又岂会这般容易放弃,他见公孙伯玉已经铁了心要将他离开,他不得不开口说道:“公孙,你不答应,我不会下去。”
公孙伯玉等人听闻穆春此言,公孙伯玉稍有意外,而夏怔和契丹人确实一副了然的模样,他们两人站到公孙伯玉左右,对着穆春更是十足的戒备。
他们身后的侍卫更是已经手持器械,分两路从公孙伯玉左右手边往穆春拦截。
穆春借此阵仗,不由失笑,他翻看了手中的匕首,随后将它随意扔到身后,他再次承诺说道:“我没有其他想法,只是要用昆仑玉救人。”
公孙伯玉显然并没有质疑穆春的话,但相反的是他面色凝重,并没有答应穆春,同时他也没有让两边侍卫回退。
穆春说完做完,他仍是看到公孙伯玉对自己严阵以待,他自嘲问道:“公孙伯玉,你是不相信我还是”
公孙伯玉显然没打算让穆春将话说下去,这一回他厉声呵斥:“穆春,你现在下去,我既往不咎。否则”
两人隔着并不远的距离,而穆春也十分清楚的感受到公孙伯玉身上的气场起了变化肃杀之气。
“今日我公孙伯玉杀一儆百”
公孙伯玉言出必行,他已经让侍卫取来他的兵器龙泉宝这一把剑说来亦是十分有故事,是少年之时,他和穆春一同前往江南所求。
今日公孙伯玉就要用此剑逼迫穆春屈服,他在出手之时尚有些迟疑。盖因公孙伯玉仍是希望穆春能够自己知难而退,而不是两人这般针锋相对。
穆春并不如公孙伯玉的意,他看到侍卫取来龙泉宝剑,在公孙伯玉抽出宝剑的那一片刻,他亦是想到了从前的光景只是,穆春转头望向台下的魏琳琅,人生无常,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穆春迎着公孙伯玉,他道:“龙泉宝剑”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当他看到公孙伯玉并无异色之时,却再也说不下去。
公孙伯玉已经亮剑,他最后与穆春下通牒说道:“最后一次机会。”
面对龙泉宝剑冷冽的剑光,穆春并没有后退,他反而往前进了一步,再次用行动表明:他穆春,不达目的誓不罢手。
公孙伯玉作为东道主此时却与穆春对峙,若说前次他将周千行一剑刺伤又踢下擂台仅是为了维持今日盛会的秩序,那么现下他的举动却是自己破坏了中元盛会的和谐。
照公孙伯玉先前所言,昆仑玉本就无主,那么借与穆春救人一命那有何妨。
在公孙伯玉即将动手之前,高台上的镜虚再次出言劝导:“公孙贤侄,好端端的怎么动手了不就是暂时借用,贤侄就要救的人上来用上一用。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福有师傅,你说是不是”
镜虚此言更是将福有师傅拉下水,但见福有师傅仍是闭目诵经对镜虚此言充耳不闻。
镜虚见福有师傅并无反应,他更是朝着一旁的朱仲素喊话:“是不我们几个来这里不就是充当人见证人,姓公孙的要主持昆仑玉认主,呼啦啦喊了一江湖的人,可没道理又死守着昆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