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儿可没遇到过这等情况,她的脸瞬间是垮了下来,扭头便是与穆春问道:“叔,他怎么了。”
“失忆?”穆春对此亦是感到匪夷所思,他所见奇闻异象颇多,却从没见过一人失忆。
这个人,他既是不记得自己的姓名来历,又不知自己何去何从。他看到穆春宋玉儿两人又是救了自己,他自然缠住不放,无论如何也是要跟着他们。
穆春总觉得事情蹊跷,对于这人的来历甚至目的都存着些疑惑。此人虽是受伤失忆,但他衣冠楚楚,丝毫不见狼狈。他面上虽有血污,但细看之下面带富贵,绝非是等闲之辈。
他到底是什么人?穆春疑心。
宋玉儿却是显得没心没肺极了,在穆春尚海考虑之时,她已经接受了这件事情。对此,她更是玩心大起,忽悠着那人,甚至是恶意给那人取了个土得掉渣的名字:耗子!
那人乍听到耗子之名,面上稍露警惕之色,正是一脸为难。
哪想宋玉儿却是先发制人,反问他道:“耗子,你真不记得自己名字了?你叫耗子啊,你再想想看,有没有印象!肯定有的。”
穆春听着,又是觉得自己根本拿宋玉儿没有办法,但见那人听完了此话,便是欣然接受了宋玉儿口中“耗子”之名。
或许宋玉儿是将耗子当做了自己新收的小弟,只是鉴于这个小弟受了身,身子弱,这才没有全力使唤他。
她时不时打量手上的重刀,以及耗子羸弱的模样,便是长吁短叹说道:“耗子,我说耗子啊,你啥时候才能好起来……”
她这话说得,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穆春此时便是暗暗下了决定,他找个机会一定是要好好与宋玉儿说明白:江湖人心险恶,万不能这么轻易相信别人。
他后来寻了机会与,不想宋玉儿却极为不屑的嗤了一声,又是瞥看了眼穆春,随即是反问他:“叔,你一定是被人骗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此时穆春三人仍是被困在西夏地宫之中,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出去的路。
耗子起初是跟着穆春两个一通乱走,等走了片刻之后,他便是默默与他们指了一条隐蔽的通道:“我认为我们从这走,当是能够出去。”
宋玉儿可不信,一个连名字都想不去来人,他的话又能有什么依据。
穆春从一开始便是对耗子持有怀疑,此时见他这般自然地与他们道明去路,他反而没有质疑,而是应下:“好,我们就从这走。”
他们进了通道,遇到岔路之处耗子又是站出来指明道路,没过多久他们竟还真是出了地宫。
待出了地宫,便是发现外头天已经大亮,只是出口位于深巷之中,却是听不到什么人声。
穆春再看发现,这回的出口并非是先前进出的那个,他们从出口所在的深巷中走出来,发现乃是王街——这两个出口竟俱是通往王街之中。
宋玉儿看他们果是出了地宫,不由是大喜,更是夸赞了耗子,耗子却觉得自己侥幸知道一些,当不得夸耀。
既出了地宫,穆春自是要飞奔前去找魏琳琅。尽管宋玉儿对此并不情愿,此时又有耗子这么个伤患,但穆春也不便将他们两人就此丢下,只能是带着他们——至少到现在为止,穆春仍是十分疑心耗子,自是不敢将宋玉儿与他单独待在一块。
宋玉儿又听闻要去找魏琳琅,倒是难得乖巧的配合了,只又提道:“叔,耗子伤还没好呢,我们得走慢点。”
她这是迂回地使出拖延的战术,耗子却没有领情反而是小心与穆春道明:“穆大哥,我没事的,不用管我。”
这么一来,穆春便也无所顾忌直奔是往魏府,至于他为何不去居所——那是他直觉魏琳琅必是仍在府中,而非是在民居。
途中,宋玉儿对于耗子直呼穆春大哥颇有些意见,她觉得这么一来自己便是矮了一辈。v首发
只是宋玉儿的意见未得到别人的反应,穆春心下是将昨夜的事情理顺,将棠华的事情告知魏琳琅,又想着魏琳琅那边不知又是个什么境况。
等他们赶到魏府门口的时候,又是为门子泼了冷水。那门子如此说道:“老爷发了话,大爷的那些个阿猫阿狗的朋友,一个也不许放进来!”
他说完又是睥睨地将穆春一番打量,转眼看到耗子之时稍露出些诧异,但看他神色迷蒙,随即又是恢复鄙夷,又是扔下一个“滚”便是重重将大门给关上了。
穆春碰了一鼻子的灰的人尚没有说什么,宋玉儿在一旁却是忍不住了。她手脚齐上,一边是踢砸着门,一边是怒骂道:“这都是什么人啊,姓魏的一家子都不是好人!”
多说无益,穆春便是将宋玉儿拉走,一边又是回头看魏府。从门子话语之中不难看出,魏琳琅当是仍在府中,只是……或许其中生了什么变故,必是那魏枢密从中作梗。
“我好像来过这里。”耗子冷不丁在一旁说了这么句话。
穆春一心想着事情,并未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他准备是闯进魏府探一探究竟,但又不便带着宋玉儿和耗子两人,偏将他们两人留在哪一处他都不能够放心,真当是左右为难。
正当穆春为难之际,却见魏府大门大开,一众侍卫拥着魏枢密从中出来。只见魏枢密一身朝服,当是去上朝。
他经过门子的时候,门子上前与他说了什么,魏枢密便是往穆春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他回头又是叮嘱了什么。
穆春他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