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穆绵绵站在海边,深夜海风极大,她穿得单薄,大风不停灌入衣裤,略带锥心的凉。
她站的笔直,双眼凝视远方,海面因为皎洁的月光,波光粼粼,波浪击打礁石,海浪声在耳边清晰可见。
不知怎么脑中浮现一人,他的容颜在脑中定格,肤白胜雪,唇娇如瑰,一身浑然天成的贵气和雅致。
穆绵绵只觉心口疼,一种名为“思念”的东西,如毒似药,侵蚀着她的神经,疼痛让她脑中只剩一人。
胸口此起彼伏,穆绵绵捂住心头,想让疼痛减弱,结果却是不济于事。
白悱恻,我怎可以如此恨你。恨到我无法骗自己,我很爱你。
“穆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穆绵绵站在海边良久,身后传来惊叫声,她一愣,回头,竟看见程言。
“你……”怎么在这!
穆绵绵咬舌,她脑子结冰了,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沈擎生在这,程言在这不奇怪。
“穆小姐,白天您发烧感冒晕厥,夜晚吹海风不好。”程言边说,将手中备好的外套递给穆绵绵。
穆绵绵低头,看了眼衣服,微愣,衣服竟是包装为拆封。
“程秘书,你这是?”
“穆小姐,您的身份我是需要避闲的。”程言开口时,手保持原样,没强行将衣服塞给穆绵绵,进退有度。
穆绵绵没自虐倾向,她爱惜自己的身体,何况她真的冷。
“谢谢。”说着,穆绵绵接过衣服,目光偏巧不巧的落在程言手上,面色微变,“你家少爷是变态吗?”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程言一愣,低头,望了一眼自己双手的一次性手套。
少爷是变态吗?
穆小姐,少爷只对你这样。
“穆小姐,您的朋友十分担心你,我要回岛上,您要一起吗?”程言喊话。
姚茜吗?
自己消失,她怕是担心坏了。
穆绵绵脚步停顿一瞬,下一瞬,点了点头。
“好的,您请。”
“嗯。”
两人一起上船,开船时,风更大,穆绵米按蚩,一股淡淡地桔梗花香扑鼻而来,她的目色猛地一缩,下一瞬,错愕的往程言的方向一看,清澈的眼底闪过复杂的光,随后,穆绵绵将衣服穿上,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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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擎生靠在沙发上,一夜未眠,房间内随处可见的烟头。
他极少抽烟,烦躁时,偶尔抽一根,现下的状况是第一次。
初晨的第一道阳光透过窗照进,沈擎生的眼眶微微眯起,原来,早上的阳光杀伤力这般强。
男子起身,冲了澡,收拾整理一下自己后,走出房间,到了隔壁房间的门,沈擎生抬手,正要敲门时……
“沈总,您还在休息!我以为您跟穆小姐一起离开了。”服务生态度良好的出声。
沈擎生抬手的动作一僵,手不自觉握拳,他声淡的开口,“她……”什么时候走的。
“绵绵觉得闷,先回去了。”
“怪不得,我还担心穆小姐深夜离开不安全。我们经理询问她要不要准备车,她说有人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