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门楼旁边,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人,那人用汉语问。
无尘说道:“我是大汉来的使者,到你们这里有大事情呢。”
“原来是小梁州来的,究竟有什么事情呢?说吧。”
“大猴,打他。”无尘气煞,她最讨厌的是被人问东问西。此刻,大猴信以为真,握着拳头朝着那守令官去了,黄门盯着大猴那醋钵儿大小的拳头看,缩缩脖子。
“我去通传,姑娘你等等,你叫什么名字,告诉卑职免得卑职张冠李戴。”
“凤无尘。”
“是,是。”那人一路小跑,到后面去了,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在凤无尘的耐心宣告结束,濒临爆发的临界点,那人屁颠颠的来了。
“我们元首紫宸殿等着姑娘您呢,让奴才带着您过去。”
“好。”凤无尘给了大猴一个“跟”的眼神,大猴拉着旱船,三下五除二,到紫宸殿了,内室,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和一个穿着怪模怪样的男子,当然了,在凤无尘看,他们的衣裳本身怪。
女子的衣裳也罢了,和原地区其实也没有相差很多,各种颜色缤纷的丝织品将这妃子包裹的好像一个大粽子,至于这妃嫔旁边的男子,那男子高鼻深目,是个色目人的模样。
无尘见过很多色目人,他们都是从不远千里的异国他乡,漂洋过海来的,在帝京里,色目人有很多,但好像眼前这样美丽的色目人,却是无尘平生仅见的。
是的,只能用美丽来形容。
眼前的男子,穿着一件月白的衣裳,那一袭衣裳,洁白的很,面简简单单是一些色彩明艳的花卉,有红的有黄的,虽然这花朵的颜色好像鸟粪一样,但却让眼前人驾驭的那样美丽。
那样天衣无缝。
除了这色彩缤纷的衣裳,那人最引人注目的是金棕色的头发,那头发好像亚麻一样,美丽极了。
无尘放肆的打量面前人,发现这人的眼睛居然是红色的,真是少见的很,不但是红色的还是……重瞳啊!无尘发现重瞳,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至于这人的鼻梁,是如此的挺拔,嘴唇是那样厚薄适的,反正,眼前人是一个非常非常出类拔萃的帅男子,无尘看到这里,居然有点儿痴迷,眼睛也变得直勾勾。
不但是无尘,连旁边的同性大猴以及明兰,都屏息凝神的盯着看,眼前的男子,是那样的傲岸,那样绝代。
至于这男子,也轻轻的笑着,视线落在他们三个人面。
啊!好恐怖啊,来了一个肌肉男。
啊!好恐怖啊,来了一个弱不禁风的黄毛丫头。
啊!真的好恐怖啊,那躺在棺材里的女子究竟是人是鬼啊?
但毕竟,帝王家还是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风度与涵养,虽然心里在不停的敲锣打鼓,但面却如此的宁静,眸子却如此的不动声色,四目交投,无尘将自己那无礼的目光收了回来。
“堂下是从帝京来的特使?”
“不敢当,不敢当,我叫凤无尘。”无尘自报家门,那男子点点头,“我听说过你。”
“真的吗?”无尘看向面前的男子,半信半疑半真半假的问。
“自然是真的,你也知道,君无戏言。”男子点头,也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我是这里的元首。”
“无尘知道,看得出来您有天潢贵胄的品格。”虽然眼前人没有穿金戴银,甚至于,完全和原的帝王不同,但凤无尘还是能透过这人的言谈举止看出来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到这里,目的是什么呢?”那男子站起身来看向无尘,无尘一笑——“我过来看看你们,顺便看看小公主。”
“原来如此,没有其余的目的?”
“并没有。”凤无尘说,目的?目的是见机行事,对无尘而言,能有什么了不起的目的呢?那元首盯着无尘看了很久,却微微叹息对旁边的一个侍女耳语了两句什么,那侍女连连点头到外面去了。
少刻,那侍女笑吟吟的从殿外走进来,长驱直入到凤无尘身边,对着棺材里的凤无尘盈盈然一拜。“姑娘,我们小公主在等着您呢,您跟着奴婢到这边来。”
“哦,好。”无尘给元首以及那始终都一言不发的元首夫人点点头,算作是作别的讯号了,朝着门口去了。
“你们王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的模样呢,是我的造访让他产生不快了呢?”无尘人虽然被大猴拖着走,但却看向那女孩的背影,那带路的女孩回过头来,轻轻叹口气。
“那绝对是和您没有任何关系的,我们元首遇到了烦心事罢了。”
“原来如此。”凤无尘知道那烦心事至今是没有资格听的,更不要说帮助人家排难解纷了,无尘跟着这女子往前走,进入一个宽阔的庭院,这庭院里安安静静的,有一大片黄竹,微风吹送过来,黄竹发出一片飒然的声音,虎啸龙吟一般。
无尘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美丽的竹木了,这赏心悦目的风景,对凤无尘而言,简直好像进入了世外桃源,无尘唏嘘不已,还没有问问题呢,这边的侍女已经回答了。“您一定是很疑惑,这里的竹木为什么会这么多,对吗?”
“可不是。”
不要说无尘了,连土著大猴都感觉疑惑,要知道,竹的生命力虽然顽强,但在这样干旱的沙漠里扎根,毕竟也是艰难的事情。但是眼前呢,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美丽的好像翡翠一般的竹,那样摇摇晃晃。
两人看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