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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剑光照亮了崖坪。

一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出现在了南风亭。

那些外门弟子们纷纷围了过来,看着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心想:难道有弟子已经凝元境圆满,要通过外门测试进入内门了?这怎么可能?

在大秦剑宗外门,只有弟子要进行测试进入内门的时候,碧落峰的师叔才会驾临。

那么南风亭的那位弟子,究竟是谁?

一年时间就凝元境圆满,当初也只有秦师姐做到。

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走过了崖坪,朝着剑林的方向而去。

那些外门弟子纷纷行礼。

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也温和地笑着回应。

一年过去了,这些外门弟子们进入剑林不再吃力,但也不会如当初如星和徐寅乐那般神异。

不过事到如今,这些外门弟子还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徐寅乐并没有那个本事,他只是投机取巧的无耻。

若当初没有如星在前面开路,他能不能进去剑林都是一个问题?

没看到现在就连资质最差、最为愚笨的弟子都要进入凝元境了,而徐寅乐竟然还没有开始修行?

这天下怎么有这么自甘堕落的懒人?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响起了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的声音。

“想看就跟来吧。”

话音刚落,原本锋利的剑林瞬间变得温柔了起来。

碧落峰的师叔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剑林里。

那些外门弟子们纷纷回神,匆匆忙忙的进入了剑林,想要去看一看,究竟是不是当初扬言要超越秦师叔的如星,要进行测试进入内门。

……

……

“看,果真是他。”

“难怪当初仙师这么看好他。”

“如星师兄果然不凡。”

剑堂外,明亮而温和的阳光洒来。

外门弟子们站在阳光里,看着剑堂内如星那瘦小的身影很是羡慕。

当然也有一些崇拜的目光。

明明很多弟子比如星要年长几岁,却偏生要称如星一声师兄。

也不知道是哪位女弟子起的头,所有外门弟子都跟着开始呐喊助威,为如星加油。

……

……

“你人缘不错。”

剑堂内,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神情温和地看着如星说道。

“其实这些外门弟子我都不是很熟,我就跟徐寅乐熟。”如星说。

“徐寅乐?”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有些不解。

来自瑶台峰的清婉解释道:“就是秦师姐在与狂刀一战之中,亲自看中的那位少年。”

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恍然大悟,摸了摸自己下颚的长须,笑问:“徐寅乐最近在做什么?”

卢温的脸色有些难过。

如星回答:“下棋。”

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险些惊掉了下巴:“下棋?”

如星点了点头。

卢温干咳了两声,脸色阴沉的在一旁解释道:“此子是个懒鬼。”

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闻言,唇角浮起一丝苦笑,心想:难道秦师姐也会看走眼?

如星刚想要解释什么,那位碧落峰的师叔已经开口:“既然如此,那么就开始吧!”

卢温和清婉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忽然以剑堂为中心,呼应着整个剑林,剑气如海一般倾斜而出,包裹了整个剑堂和剑林,形成了一道球形的、巨大的透明帷幕。

剑堂内的气氛忽然变得威严起来。

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正襟危坐,问:“何为剑?”

如星答:“纵横。”

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又问:“何为纵横?”

如星答:“纵为劈,横为刺,纵为砍,横为拦,纵为斩、横为挡,纵横为切割,世间万物皆有薄弱之处,若能找到,以纵横切割,便是切断。”

“何为剑道?”

“用剑去跟天下讲一个道理。”

“讲一个什么道理?”

“万物一剑的道理。”

……

漫长的时间过去了,如星一直对答如流,直至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问完最后一个问题。

鼓励、呐喊与喝彩在不知不觉间停止,剑堂外的外门弟子们目瞪口呆。

卢温和清婉惊得脸色苍白。

这样的对答,太像当年那两个人在藏剑楼的对话。

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也失了神。

如星是个很聪明的少年,立刻明白了一切。

他挠了挠脑袋,坦诚道:“其实,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也不太懂,都是徐师兄教我的。”

“什么!”卢温、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清婉同时惊呼道。

他们瞪大了眼睛,就如同见了鬼一般。

当然,剑仙见鬼也只出剑,并不会如此震惊。

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问:“你说什么?”

如星说:“这些,都是徐师兄教给我的?”

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瞪大了眼睛,又问:“你是说徐寅乐?”

如星不可置否:“正是。”

碧落峰的师叔神情古怪地看了卢温一眼,心想:这就是你说的懒鬼?

不仅清婉的神情古怪起来,就连卢温本人的也是。

最终,那位来自碧落峰的师叔拍了拍卢温的肩膀,大笑道:“卢师兄,看来这一次不是秦师姐看走眼了,而是你看走眼了。”

……

……

通过了问答阶段,如星进入了剑堂的内室。

那是一间光线不太明亮的小屋,里面很是空旷,只摆放着一个散发着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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