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深夜里的大火熊熊燃烧的时候,惊叫哭嚎的声音接连响起,同时伴随着的是一阵阵激烈的枪声。
当李侠客扛着长枪一瘸一拐的走出奥匈帝国的租界时,整个租界已经化为了一片火海。
李侠客腿部又中了两枪,好在如今硬气功有了明显的进步,子弹入肉不深,伤势倒是不重。
这些奥匈帝国的人,修建了简单的防御工事,又调拨了大批的枪支弹药,为的就是防止李侠客对他们的报复行为。如今李侠客虽然杀了不少人,又点燃了整个租界,但也不可避免的受了枪击。
走出租界之后,李侠客回头看了看这场大火,嘿嘿笑了笑,长出了一口气:“打人一拳,防人一脚!是你们先惹的老子,而不是我招惹的你们。”
在此时李侠客的眼中,这些人在中国开租界,本就该杀,况且如今租界内都是青壮人士,并无老人孩子,烧死他们,也没啥心理负担。
大丈夫行事,凭的是心中快意,若是什么都要顾忌,那屁都做不成。
此时租界的火越来越大,风助火势,已经蔓延到了临近街区,本来担心被李侠客波及的周边之人,此时也都大呼小叫的跑了出来,开始救火。
李侠客不再理会他们,缓缓离开现场。
上海。
精武门中。
此时光子已经住在了精武门内,因为有李侠客那天的一席话,整个精武门内的弟子们,谁也不好意思说出排斥她的话来,大家相处了几天,现原来这个日本女人跟中国女人其实也差不多,甚至比中国女人还多了几分温顺温婉之意,这个现令大家惊讶不已。
在此时很多国人的认知中,日本人如此凶狠,那么日本的女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就像陈真的一个师妹当初说的那样:“或许日本女人天生就下贱呢!”
她这句话说的难听,但却反映了底层百姓对这些外国女人的粗浅认知,因为讨厌这个国家,所以讨厌这个国家的人,进而觉得他们什么都是邪恶垃圾。
所以在现光子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时,有些男弟子甚至都开始羡慕起陈真来,这家伙竟然找了这么一个百依百顺的女人,果然是人生赢家。
随着与藤田刚比武时间的临近,霍廷恩的压力越来越大,训练强度也越来越高,但他之前吃喝嫖赌抽,把身体都快要搞垮了,现在即便是进行恢复性的训练,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够见到明显的效果的。
但是即便身子再弱,这场比武却不能取消或者回避,事关精武门的名声,挑战的又是日本人,即便是有被人打死的风险,,这场比武也必须得去。
“我陪你去吧!”
在比武到来的这一天,霍廷恩洗手净面,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院内众人担心的目光中,昂向门外走去,颇有“风萧萧兮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
“我陪你去吧!”
就在他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一身中山装,穿着皮鞋的陈真,极其精神的从外面走了过来,对霍廷恩笑道:“我会日语,可是帮你翻译!”
霍廷恩紧张的神情缓缓松动,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好!”
旁边的农劲荪等人也齐齐松了一口气,刘振生道:“农大叔,这一下不会有问题了吧?”
农劲荪笑道:“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话,还有什么可怕的?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廷恩这次一定没事的!”
陈真与霍廷恩出门之后,沿着大街缓缓前行,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去热闹的情形,霍廷恩忽然叹了口气:“陈真,大家都是人,为什么我们国家会被这些洋人欺负?”
在他们前方租界,哪里正有一个白人女子站在门口,从竹篮里向大街上抛洒食物,每抛洒一次,门口流浪的孤儿们便争先恐后的去争抢,如同抢食的鸡鸭鹅狗猫,引的抛洒食物的白人女子哈哈大笑,因为她觉得很有趣。
陈真定住身子,看着前方“喂食”的场面,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悲哀之色,语调悲凉:“我们睡的时间太长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所以只能挨打!你看这些孩子,为了活命,一点尊严都没有!如果我们的国家再这么睡下去,恐怕以后我们的孩子,也会成为洋人的玩物!”
霍廷恩沉默了片刻,问道:“我爹说练武强身,强身救国,所以才举办了精武会馆,可是我现在觉得,咱们的精武门作用实在太小,门中弟子又有几个为国效力的?即便是有学武的,也都是达官显贵人家的孩子,穷人谁能学的起?可达官显贵的孩子,又有几个心中有家国?”
他一脸迷茫道:“面对洋人的枪炮,我们的功夫练的再好,又有什么用?能挡得住洋枪洋炮吗?”
就在此时,一名报童拿着报纸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口中不断吆喝:“最新消息,李侠客在天津擒杀卫汝成之后,又火烧奥匈帝国的租界,现在自北向南一路杀来,沿途已经杀死了很多贪官土匪,中央政府决定展开对李侠客的通缉,如有现李侠客踪迹者,上报政府,赏钱十块大洋!”
陈真从报童手中买来一份报纸,忽然看了几眼,忽然笑了起来:“谁说练武没用?李大侠不也是练武的吗?你看他做了多少大事情?”
霍廷恩也笑了起来:“可是上下五千年,又能有几个李侠客?我们不可能像他这么厉害的。”
陈真道:“事在人为,只求无愧于心!”
两人不再多说,大步向虹口道场走去。
在他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