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音看着前方空荡荡的位置,感觉心里面空落落的。
老师说,莫离他转学了。
她不信莫离就这样一声招呼没打的转学了。
她问老师要了地址,去莫离家看过。
废墟一样的地方,挖掘机轰隆隆的工作着。
她踩着碎石堆一路进去,找到了莫离的家。
座落在臭水沟旁边的红瓦砖房半掩着门,推开门后,里面一片狼藉,像是被狂风扫过一样。
夏琳音在地上看到了干涸的血迹,再往里面走,她在莫离的房间里看到了散落在地的饮料吸管、橡皮、笔芯、用红绳系起来的一缕长头发……
也找到了那片她遗失的梧桐叶。
房东告诉她住在这儿的人已经搬走了,欠的水电费还没给,但是现在电话也打不通了。
她看过房间,莫父的衣物不见了,但是莫离的东西都还在,书本、衣服和鞋……
莫离的爸爸走了,那莫离呢?莫离去哪儿了?
无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
有邻居告诉她,莫父欠了赌债,躲乡下去了。
但是乡下又在哪里呢?
莫离和他的父亲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
他和他的父亲在这座城市里本来就是无根之人,恐怕除了夏琳音和追债的人,无人会关心他们去了哪里。
夏琳音意识到,她和莫离真的失去了所有的联系。
她找不到他了。
莫离的一些东西,还有地上散落的那些小物品,夏琳音给收拾了起来带回家中。
等找到莫离的时候再还给他。
她还得质问他为什么要偷偷收集她用过的东西,夏琳音抱着这些东西呆呆地想。
她时常来这边看过,期待有一天莫离回来了。
也遇到过好几波来讨债的人,他们同样的也在找莫离的爸爸去了哪里。
直到有一天挖掘机轰隆隆的将这边的房屋也拆成了废墟。
将她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拆散了。
——
“好好表现,要是被老大看上,你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
刀疤男拍了拍莫离的脸颊说道,饶是他只喜欢女人,看到莫离这张脸的时候也忍不住有惊艳之感。
那遮住眉眼遮住耳朵过长的头发全被剪了,剃了个清爽无比的寸头,这也让莫离的眉眼和脸型完全露了出来。
眉毛不浓,但眉形很好看,如同修剪过一般修长没有多余的杂毛。
尤其是那双眼睛,黑的纯粹,黑的剔透,甚至黑的有些诡异,但是因为他近视的原因,不戴眼镜时眼睛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消除了那种黑的不自然的诡异感,也让他的双瞳更加的吸引人。
让人有一种想挖下来珍藏的冲动。
经过这个把星期好吃好喝的调养,莫离的脸颊上长了些肉,脸色也红润了些。
下巴也不再尖的那么吓人,五官无一不有一种精雕细琢的美感。
刀疤男捏着莫离的肩膀步入了客厅中,客厅里的装修豪华无比,处处透着有钱的味道。
可供十几个人坐下的长餐桌上,一个满脸横肉穿着黑色丝绸衬衣、粗短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男人坐在餐桌前。
戴满了金玉戒指的双手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叉的切割着牛排,那牛排才三分熟,切割的时候还能看到新鲜的牛血渗出。
餐刀划过餐盘发出刺耳的声响,男人切下一大块牛肉后放进口中,大口咀嚼着。
他的嘴角边隐隐能看到牛排的残渣和血沫。
男人的身后站着两排统一着装的手下,全部都恭敬的双手交叠置于前方,目不斜视,如同两排标杆一样。
刀疤男压着莫离走到了餐桌旁,男人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只是专心的吃着餐盘中的牛排。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男人咀嚼的声响。
将最后一块肉放进口中,男人握住一旁的高脚杯,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红酒。
用红酒顺着他的嘴角溢出,滑向脖子,男人拿起手旁的湿毛巾抹了抹嘴巴,将染了污渍的湿毛巾丢回餐盘中,男人这才看向了刀疤男和莫离。
刀疤男立即一脚踢在了莫离的膝盖处,让莫离跪下了身子。
一手压制住挣扎的莫离,铁钳似的大掌如重山般压在莫离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扣住莫离的脑袋,迫使莫离仰起头来。
像是打量货物一般,打量了莫离十几秒,尤其是盯着莫离的眼睛看了几秒钟后,陈老大笑道:“这眼睛……有点意思。”
拍了拍吃饱喝足的肚子,陈老大转过身子敞开了大腿,他的裤裆那块鼓鼓囊囊的凸起一大块。
隔着布料摸了摸那凸起的一大块,陈老大看着莫离,目光中带着原始的yù_wàng,“看到没有?”
莫离绷紧了神色,他猛地挣扎了下,被刀疤男更用力的抓住了肩膀,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他的肩骨。
陈老大笑了笑,他松了松勒紧的裤腰带,手伸进裤口袋里,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舔冰棒会吧?”
“用你的嘴把老子的老二舔的和刚才一样大,舔得好,你想要什么,老子能给你什么,舔不好——”
冰冷的枪口抵着莫离的脑袋,陈老大说道:“老子一枪崩了你!”
刀疤男松开了莫离,被陈老大用手枪抵着脑门的莫离没有动弹,他无畏无惧的看着陈老大,眼底冷漠的不带丝毫情感。
这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孩子该有的眼神,更像是一个杀手的眼神。
也许是被莫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