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就这么简单!他们发现枪不见了,却不知是怎么就没了,绝对不可能怀疑是被人偷走了吧!”卢剑接过枪,朝着树林的方向做了个瞄准的动作,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是啊,在这样一个诡谲的地方,丢了什么东西也不觉得多么奇怪,都可以归咎于神鬼的身头上。”巴依拉唔了声,又是朝着卢剑投去的钦佩之光。
树林里吵闹的声越来越大,除了惊慌就是困惑,显然是正在四处寻找这支枪。
很快,树林里就钻出了几个人,探头探脑地来到了城堡的大门口,举起望远镜仔细地察看了一番,却终究也没敢踏进一步,就又是返了回去。
然后,他们就到达了铁大门的跟前,直等着门开了,出来四五几个人,嘀咕着就急匆匆地回到了树林里,想又是在四处寻找。
此时的天色已是放亮,树林里不断有人出出进进,看似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显然是在为丢枪一事而焦灼不安。
看到了这里,卢剑放下了望远镜,回头对着依然出神的巴依拉,说道:“难道你还是不相信吗?这可是真家伙!反正枪已到手,就看下一步该采取什么行动了!”
巴依拉这才回过神来,吸着凉气,说道:“我已经猜到了,你的手臂就像猴皮筋,不然怎么能把这么长一条枪从他们身边拿走,他们却浑然不觉,现在肯定是大惑不解,除了神鬼谁能做到啊?”
“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拿到手的。”卢剑呵呵而笑,抬起手臂看了看,又是一脸的困惑之色。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多拿几支?就这一支还是难以对付他们啊!”巴依拉终于明白了,却是多少感到有些遗憾。
卢剑叹了口气,诙谐道:“能拿到一支就不错了,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么紧张。倒不是怕打不过他们,而是做贼心虚,怕他们发现了,堂堂的卢剑居然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有了这一支足矣,接下来就看你巴依拉的了。”
巴依拉搔着头皮,自嘲一笑,叹息道:“你还不了解我,我是无勇无谋之人,只配当你的跟屁虫!”
“你也太谦虚了,很多时候我都是受到了你的提醒。”卢剑缓缓收敛了笑容,沉吟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对,我们不妨就来个声东击西,来个请君入瓮,你看如何?”
巴依拉一怔,摇头道:“怎么个声东击西,怎么个请君入瓮啊?”
卢剑认真地解释道:“你忘记了?车厢里有许多鞭炮,那是来用做干什么的?”
巴依拉这才恍然大悟,正要说什么,哈斯勒、龙德魁和云山悄无声息地爬了上来,发现卢剑手里提着一支铮光黑亮的长枪,顿时都是愕然瞪大了眼睛。
“大哥,这回你该相信了吧?你看看,这是不是真家伙?”见状,卢剑赶紧就把枪递了过去。
哈斯勒接过来掂了掂,点着头唏嘘道:“我相信你有这本事,当初也不是刻意要阻拦你,而是有所担忧就给你提个醒。这就好,这就好!”
卢剑又是看向了龙德魁,沉吟着说道:“德魁,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和巴依拉商量过了,不给他们以喘息的机会,我们应该立马行动,来个声东击西,请君入瓮,你看如何?”
“卢哥,你就做决定吧,要我做什么,我执行就是了!”虽然龙德魁也是不明白,非但没有问,反而做了个立正的姿势,表示无条件地服从。
“那就好!”卢剑指着通往梦幻迷宫的山路,认真地说道,“你和巴依拉这就下山,到车厢里拿些鞭炮,就拿指头粗的那种,到路北那座凸兀的山丘顶上,隔一会儿放几声,要有节奏,听起来就像是交火,直至发现外面的人循声过去了,就赶快绕道返回来。”
“我知道该这么做,还有别的吩咐吗?”龙德魁这才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一定要注意隐蔽,千万不能暴露了。那就准备去吧!”卢剑又是特意提醒了一下,扬了扬手。
直至龙德魁和巴依拉匆匆下了山,哈斯勒才疑惑地问道:“我说卢剑,你这是搞什么名堂,怎么个请君入瓮啊?”
卢剑笑了笑就把详细的计划说了出来:
“他们丢了枪肯定会有两种反应,一是怀疑附近有埋伏,就会在周围四处寻找,这对我们的安全造成极大的威胁;二是全部撤出去,在外面严把死守,直等着杜天应他们回来。我不希望出现这两种情况,因此就采取这种方式,设法把外面的人引到那边去。”
哈斯勒终于恍然大悟,思量了一下却是忧声道:“你当他们都是三岁小的孩子,放几声鞭炮就会过去看热闹吗?怕的是外面的人非但不会过去,反而会把进去的人引出来,那样里应外合,我们反而会成为瓮中之鳖!”
“我都想到了,进去的人离得太远肯定听不到。这样对峙下去对我们显然是不利的,必须主动出击!”卢剑这样说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山下胡杨林旁边停放着的汽车,直至看着龙德魁和巴依拉疾步朝西奔去,迅速消失在了沙丘中间,就拉着哈斯勒坐下来,屏息静气地竖起了耳朵。
足足等了将近半个时辰,西面那座凸兀的山丘上突然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听来很像是发生了枪战。
哈斯勒听了忍不住嘿嘿笑道:“这跟电影《*战》差不多,是我们常用的战术,就看这次灵不灵验了。”
“我就是受到电影的启发,保准灵验!”卢剑依然还是自信满满。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