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哥,你把我给搞糊涂了!”郎一刀慵懒地坐起来,愣怔着寻思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对啊,我冒险爬上了天井,结果发现是登上高山之巅,而且还看见正西方不远处有块洁白的蘑菇状石头,漂浮在黑压压的云层下面,极其壮观。即便如此,我也没顾得多看一眼,就……就急忙下山去找江总他们。结果走出没多远,一头就掉入了一个万丈深渊,以为这回是彻底玩完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说着,刚子也醒来了,睁开眼睛一看,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惊诧得半晌才说出了话来:“付哥,郎……郎哥,我们这是在哪儿?怎么回事啊?”
付金彪越想越是觉得奇怪,吸了口气问道:“刚子,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山洞里的情况了?会不会又是做了一个梦啊?”
刚子有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脸蛋,愕然道,“咋不记得,那是千真万确,怎么可能是做了个梦呢?!”
原以为大鹏睡得很沉,没想到恍惚中他就听到说话的声音,潜意识中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然后又是翻了翻衣兜,突然瞪大了眼睛,疑惑道:“为了留下证据,我特意从天井下捡了块石片装进兜里,怎么就不见了呢?”
“大鹏,我们是在说梦了吧?”付金彪轻轻捏了捏大鹏的脸蛋。
“不可能!”大鹏这才坐了起来,认真地说道,“怕丢了,我特意用手绢包着,又用细绳捆住拴在了衣扣上,怎么就不见了呢?”
刚子想了想,苦笑道:“好了大鹏,你就别找了。对于这件事我是深有体会的,正像付哥所说,我们的确是进入了梦幻迷宫。之所以叫梦幻迷宫,就是那么邪门,无法分辨梦境和现实。即便是现在,我们依然不知道是在坐梦还是醒来了,更甭说是一块小石片了,原本那就不存在。所以说,尽管我们处于险境之中,实则没有任何危险,大可不必紧张!”
付金彪依然一脸的困惑,沉吟道,“我一直纳闷,现在刚刚立秋,怎么会有冰天雪地的地方呢?而且,我们几个人又不是一路相随,怎么可能集中在了一起,的确是太邪门了!”
郎一刀站起来,打开手电照了照,嘟囔道:“周围倒是挺眼熟,照这么说,我们或许压根就没又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忽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四人当即都是竖起了耳朵,循声看去。
果不其然,在这个空间的一角,地面上有个十分隐蔽的洞口,说话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却听不清楚说话的内容,甚至无法分辨出男人和女人。
即便如此,谁也没有没有多么的激动,便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屏息静气地又是听了起来,表现出了格外的谨慎和高度的戒备。
除了江瑛他们,难道这里还会有别人不成?
当然首先想到就是杜天应了,那个老狐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养精蓄锐,说不准又是卷土重来了。
其次就想到了卢剑和那几个牧民,他们虽然有一段时间销声匿迹了,想必还在大漠深处的某个地方,没准也会循迹而来。
若是杜天应他们进来了,将会发生什么呢?恐怕刚子和郎一刀是首当其冲,他俩肯定是在劫难逃。
即使卢剑和那几个牧民进来,他俩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白云和玉山设法赶了过来。若是那样,对于大家来说无异见到了大救星,尤其是江瑛,到时候也就真正有了主心骨。
因此,四人都是引起了高度的重视,听了又听,直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便提心吊胆地进入了洞口,沿着向下延伸的台阶悄然走去,最后终于看到了一线微弱的亮光,这才意识到距离外界已经不远了。
不清楚说话声所处的具体方位,该不该继续前进,四人停下来又是商量了一番。
为了安全起见,就让付金彪和大鹏走在前面,郎一刀和刚子跟在后面,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好有个回旋的余地。
因此,付金彪和大鹏沿着台阶率先朝下走去,不知走出了多远,山洞变得越来越是狭窄,经过了一个九十度的急转弯,前面豁然开朗,仔细一看,居然是他们进来时的那个洞口,只是外面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
仔细观察了一番,见没有什么危险,付金彪这才招呼郎一刀和刚子都是钻出洞口,低头一看,地面上散落着许多脚印和烟蒂。种种迹象表明,除了江瑛他们,不可能又别人,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去了哪里。
不过总算出来了,四人也就放松了下来,东张西望了一番,便抑制着嗓门呼唤了起来:“江总---你们在哪儿---”
谁都知道,江瑛是个十足的胆小如鼠,警惕性又极高,付金彪和郎一刀不在身边,她就更是没有了安全感,是不可能走出太远的,于是就停止了呼唤,耐心地等待了起来。
直至听得洞里又是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四个人赶紧就循声凑了过去,刚走进没几步江瑛正好带领着一伙人出来了,瞪大眼仔细一看,又是惊喜又是生气,嗔怪道:“好啊,我们找得你们好苦,没想到你们早出来了!”
尽管江瑛一脸的愠色,付金彪还是激动得差点落下泪来,颤声道:“大姐啊,我们鬼迷了心窍,差点没出来!”
见他们都是灰头土脸的狼狈相,江瑛这才有意识地压下了火气,鼓着腮帮子耐心地竖起了耳朵,没等他们把事情经过讲完,就觉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