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剑大惊失色地赶紧缩回了头,镇定了一下,瞪大眼睛朝着窗外看去。
如同戴上了一副有色眼镜,天空,草丛,树木,乃至于土墩崖壁都是变成了殷红色,耳畔更是怪音杂沓,如若鬼哭狼嚎,令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尽管如此,卢剑还是沉住了气,循声在土墩中间扫视,果然发现了众多的影子在蠢蠢欲动,与红色背景浑然一体,却又格外凸显,清晰地显现出了鬣狗的模样。
只是,那些影子似乎已经发现了q,都是警觉了起来,神色畏惧地看了过来,然后就躁动不安地拥挤在了一起,终究也没敢靠近了过来。
卢剑幽幽吸了口气,赶紧取下钻戒,红色旋即退去,怪叫声也戛然而止,所有豺狗的影子也就消失了,眼前又是恢复了原样,天空清澈湛蓝,植物苍翠欲滴,阳光碎金般洒落……
出于好奇,卢剑又是试了一次,亦如此,终于相信了这枚钻戒的神奇。
戴上它,无疑就能看到肉眼所看不到的东西,就好比长了一双阴阳眼,感到十分困惑却又分外惊喜,也就不再感到不安了,仔细端祥了一番戒指山那个闪烁着幽幽红光的宝石,对着巴依拉说道:“你所看到的不是幻觉,是真的!”
巴依拉呃了声,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卢剑悄声道:“一片红色,还有鬣狗影子!看来鬣狗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异类!”
“另外一个世界的异类?那不就是灵异现象嘛,太可怕了!”巴依拉微微一颤,唏嘘道,“如此说来,还有那些大蜥蜴,红猴子,以及蝙蝠和甲虫,都是异类了,这一带不就成了一个异类世界吗?”
卢剑点着头神秘兮兮道:“没错,的确这是个异类世界!不过也未必大惊小怪,许多现象早已证明了这一点。我怀疑,包括杜天应和江瑛,以及他们那些人,或许都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异类。”
“越说越是玄乎了,怪吓人的!”巴依拉听了脊梁骨直冒冷气,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不以为然地笑道,“即便是异类,也总能找到zu它们的办法。包括这枚戒指,或许江瑛手里掌握着许多神器。我总算明白了,难怪她那么自信,我们若是把那些东西都拿到手该多好啊!”
“江瑛祖上就是靠着不正当的手段,攫取了原本就是属于你们祖上的东西。不过你放心,总有一天会物归原主!”卢剑拿出了他的长刀,特意将戒指上镶嵌的红宝石与刀柄上的凹槽进行了一番比对,觉的十分吻合,眼眸骤亮,动容道,“还有这颗红宝石,六百年前是属于我的,总有一天也会物归原主!”说毕,启动了q,灵活自如地转动着方向盘,q蜿蜒绕过大大小小的土墩踏上了大路,飞速朝东奔去。
直至进入了戈壁滩,卢剑终于长松了口气,开心笑道:“我们已经从异灵世界又回到了现实世界,白音要是看见我们不知会有多么高兴啊!”
“是啊,其实离开没几天,却好像很久没见面了,我几乎都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儿了。”巴依拉目视着前方竭力想象着,叹声道,“独自一人守着旅店,多寂寞无聊,真是难为他了。依我看,反正江瑛一时也出不去,干脆就让玉华把他替出来吧!”
“现在恐怕不行。没准杜天应又是一头扎进了苏台,那样的话,不但玉华的人生安全会受到威胁,没准杜天应还会顺藤摸瓜找到我们的驻地,那是很危险的!”卢剑思量了一下,沉吟道,“其实,江瑛并没有多少心计,说穿了不过是个嫉妒心极强的泼妇而已,远没有杜天应那么诡计多端,更没有他那样心狠手辣。所以对杜天应还是应该多加防范,一旦发现了他的行踪,就应该毫不留情地灭了他,以铲除后患!”
“你的意思是说杀了他?那可使不得。别忘了,我们是从无法无天的蛮荒之地回到了法制的社会, ren是要偿命的。最好是把他赶走,永远也别再进来。”
“我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呢?根据杜天应的个性,既然他苦心经营了这么长时间,是决不会甘心的,所以就不可能轻易放弃,一定会积蓄力量卷土重来。”
走一路说一路,不知不觉就出了大漠踏上了公路,q更是开得飞快,眨眼间苏台就映入了眼帘。
巴依拉明显激动了起来,恨不得立马就能见到白音,和他痛痛快快喝上一顿。在兄弟几个当中,巴依拉跟白音是最能合得来,平时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无话不说,离别了这么长时间,能不想念吗?
卢剑却是皱起眉头,放慢了速度,警觉道:“千万不要冒失,没准杜天应正在里面呢!”
“他从来就不认识我,而你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卢剑了,怕什么?即便认出来又如何,怕是他跑都来不及呢!”巴依拉很是不以为然,急不可耐地催促着开快点。
“即便认不出我来,最起码能认出这辆q吧?我看还是谨慎为好,不要打草惊蛇!”卢剑顾虑重重地斟酌了一番,深深踏下油门,q一溜烟超出了玉华旅店,然后下了公路,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沙丘脚下,将车停放在一丛沙柳背后,拉着巴依拉徒步朝着旅店走去。
到了旅店的门前却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外面踮起脚尖朝院子里张望。
正值晌午时分,院子里特别安静,既没有q也没有骆驼马匹,更是不见有人进出的影子,二人这才放心大胆地走进了大门,巴依拉就情不自禁地唤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