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
李刻舟若有所思:“莫非你就是行瘟口中的鬼篪?”
他之所以知道这个名字,是以为当初那行瘟,临死前还在拿这个名字威胁他,说是要将他抽魂炼魄。
“看来你听说过我!”黑袍人声音越发阴沉。
“知道我就好,那就证明我没有找错人,我来问你!轮回琼浆是不是在你手里,如果你老实回答,我只抽你灵魂,给你尸体一次化魔的机会。”
李刻舟听的笑了:“冥族的德行,看来与神族如出一辙,见证了刚才四人逃命,你倒也真敢讲。”
“我话不问第二遍!”黑袍人声音冰冷,杀气已在渗冒。
“你得到的消息没有错,轮回琼浆的确被我夺了,怎么?难道就你也想染指,难道你不怕死?”
“嘿嘿嘿……”
鬼篪双肩微颤,发出低沉笑声,随之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捧腹大笑。
“你竟然问我怕不怕死?哈哈哈哈……”
鬼篪提起这话,笑声久久不停。
李刻舟听的刺耳:“死对你来说,似乎非常可笑!”
鬼篪笑声一停:“当然可笑!因为我代表的就是死亡,你问死亡本身会不会死,如同再问,火能不能燃烧,这岂不是很可笑吗?”
李刻舟微微摇头:“只要你还活着,就一定会死,而且也许就在今天。”
鬼篪冷笑道:“这是因为,你对我冥族一无所知!你杀了鬼穹君主座下勾魂使者,已经犯了死罪,我奉命前来,就是要将你灵魂拘走,接受君主审判。”
李刻舟静静看他表演。
鬼篪探手一指,一副定人生死的模样。
“死!”
一声叱喝。
但下一刻,黑袍中仅露出的两个森白眼珠,露出一抹骇然。
李刻舟微微一笑:“我以为你有什么手段,原来是死咒术!你不会天真到以为,仰仗这一手,就能将我咒死吧?”
这种手段李刻舟不是第一次遇到,就他现在灵魂的强大程度,这种攻击灵魂的手段,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怎么会这样?”鬼篪有些惊疑不定。
突然!他闭上了眼睛,头顶上方生出一只鬼眼,鬼眼泛着阴芒,上下扫视李刻舟。
突然!鬼篪猛的睁开了眼睛,眼中全是惊骇。
“不可能!你的灵魂,怎么会如此强大?”
他声音震惊之中,带着不可抑制的狂喜。
“好!太好了,我鬼篪今日走了逆天大运,你的灵魂,放在我冥族,绝对能入圣品行列,如果我把你灵魂炼成阴兵,必能成就传说中无限成长的阴神。”
他说到兴奋处,身体都在颤抖。
“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想的再美有什么用?得不到一切都是徒劳!而且不怕告诉你,今日你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还幻想抽走我的灵魂。”
鬼篪哈哈大笑。
“你以为挡住我的死咒术,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你太天真了,今日让你见识见识,鬼穹君主座下,判官鬼篪的魂法!”
他伸出一只森白手爪,鬼气在掌心汇聚,最后凝固成了牛毛般粗细的冰丝,冰丝越来越多,最后如乌云般笼罩住了他头顶上空。
“防止夜长梦多,一招取你灵魂,看我墨冰毒雨!”
鬼篪太过贪婪李刻舟的灵魂,为求一招得手,平时不轻易施展的后手,第一时间施展了出来。
此魂法不但诡异,而且极致阴毒,专门攻击人的灵魂,一切外在防御对他无效。
阴毒是因为,其中有独产于冥族中的黑墨魂毒,无论灵魂多么强大,一旦被击中,顷刻被此毒沾染,意念被侵蚀,再有手段也无法施展,被人抽走灵魂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墨冰毒雨!去……”
一寸多长,密密麻麻,如乌云一般的黑色冰丝,如一片雨幕,笼罩一方天地,铺天盖地激射而去。
“你的反抗,已没有意义,将你灵魂交给我,我绝不会辱没了你。”鬼篪兴奋大叫。
但叫声一落,眼睛一瞪,下巴一耷拉,满脸愕然。
只见李刻舟抬手一挡,掌心激射出密密麻麻的魂丝。
魂丝飞窜编织,化成一张细密罗网,大网如伞,将毒雨尽数抵挡在外。
而且那些毒雨,在触碰到魔网之后,就像入了熔炉,瞬间被熔掉,然后被吞噬,成为了魔网力量的一部分。
“这……这是什么魂法?竟能挡我霸道的黑墨魂毒?”
鬼篪完全呆滞住了,整个一副吓傻了的模样。
李刻舟淡淡说道:“你说你代表了死亡,死亡本身不会死,我说只要是生灵,就不会逃脱死亡,今日看看我们两个谁说的对。”
他曲手一抓。
魔网瞬间溃散,化成漫天游丝,朝鬼篪困缠过去。
这正是他缠魂魔网的进阶手段:大拘灵手。
面对漫天游丝,鬼篪虽不知这是什么力量,但却有一种来自灵魂的颤栗感,下意识就要躲闪逃命。
但这大拘灵手却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如果能轻易被逃脱,这门魂法存在的意义,也将荡然无存。
鬼篪刚逃出不过十步,漫天游丝再度化成巨大罗网,当头一罩,鬼篪当即成了瓮中之鳖。
此人彻底吓破了胆,马上掏出符钥,想学之前四人,遁破虚空而走。
但紧接他的发现,用于逃命的符钥,在他被当头罩住之后,就彻底失去了裂空的能力。
“不……饶我一命!!”
鬼篪吓的三魂皆冒,嘶吼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