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就是那会儿站出来出头的时候,并不知道人家的姓名,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冒然找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好的。
“小姐竟然来了,便进来坐坐吧。知秋也有许多话,想同小姐说说,只要小姐不嫌弃的话。”
正当荣指月犹豫的不行的时候,门内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下子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人家都已经说明白了,要是还是扭扭捏捏的,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更何况,荣指月素来脸皮都是极厚的,哪里会一直不好意思。推开了门,也就进去坐着了。
知秋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面纱,轻挽了一个发髻,用梅花木簪簪着。她正煮着清酒,酒香扑鼻而来,甚是甜美。
知秋给荣指月倒了一杯酒,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还从旁拿出了些小点心,一一摆在荣指月面前。
“寒舍简陋,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小姐多多担待。”
知秋道。
“哪里哪里,这样就很好了。知秋的手艺真好,这酒喝着不仅暖胃,还很甘甜,不辣,刚刚好,我甚是喜欢。你也别小姐小姐的叫我了,唤我幼薇吧。”
荣指月甚是喜欢知秋,知秋的态度,问的可能会不招人喜欢呢?只是,她是极其守规矩的,左右都不离小姐二字,听的荣指月觉得怪怪的。在府里被叫着就算了,没想到这也是,还是饶了她吧。
“好,幼薇。上次的事,多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久安楼,真的很少碰到这样的客人。”
“这我知道的,久安楼靠的都是自觉。不论是哪儿,总有一些人是不自觉的,怪不得你,是他们不懂规矩和礼数,冲撞了你。知秋戴着面纱,可是因为脸受过伤,不想让人看到?”
荣指月原以为是唱曲儿的侍候,戴着面纱,增添几丝神秘感,没想到她是一直戴着的。除了脸上有伤,不想别人看到笑话了去,就想不到其他可能了。但荣指月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就是隔着面纱看着知秋,都能感觉到那份儿气质如兰,这也不可能啊。
这么清新脱俗,还真是少见,更加的让人怀疑了。
“脸上有个胎记,小时候还好,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长大后,没成想胎记也跟着一起长大了,原来只是指甲盖那么大,现在是半张脸。知秋是怕这张脸吓到别人,就每日都都戴着面纱。人丑,也就不想献丑了。”
没想到是这样的,荣指月一时之间,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猜的是其他的,就没猜到是这一点。小小年纪就毁了容,着实是有些可怜。她要是脸上没有这块胎记,估计什么也不会到久安楼唱曲儿。好在这也不是什么坏地方,在这儿待着,也不是什么坏事。可哪个姑娘,不希望自己貌美如花,招人喜欢?
当然,像荣指月这样的姑娘除外,她可不想招人喜欢。只要有懂自己的人,其它什么都好说。更何况,现在已经找到了能理解能懂自己的人,就更不用说什么了。
“知秋不必觉得难过,这样也挺好看的。知秋唱曲儿唱的好听,做东西也好吃,对人不错,招人喜欢,怎么可能会不喜欢?等到以后,运气不错的话,说不定就能碰到良人,那样不也挺好的吗?现在就在这儿待着,不要想那么多,自己身体受不了。绞尽脑汁,也未必能思索出一个所以然来。反正,只要最后有人喜欢就好了。”
荣指月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很会安慰人,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虽然有时候说话也听不好听的,但比那些拐弯抹角的好许多。
“我是没想那么多的,在这儿也挺好的。无牵无挂,幸得久安楼老板的收留,我也没什么特长,只有这唱曲儿了,还算是过得去,有些人喜欢,他们爱听我便唱着。不然啊,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知秋笑着,又给荣指月倒了一杯酒。
“有一技之长是真的好。对了,知秋,以后要是有人如同上次那样欺负你的话,大可以跟我说的。我是不在意其他的,只要是报了我的名字,我也想看看。还有哪些人会那么不知死活的继续闹下去。你也别觉得麻烦我了怎么怎么的,我这人也就那样吧,帮人的时候也只是看看眼缘罢了,喜欢的就帮,不喜欢的怎样也是无用的。恰巧,我就挺喜欢你的。”
荣指月是越发觉得这清酒甚是美味了,真是太喜欢了。真想让家中的厨子也煮酒,看看味道怎么样。之前荣湛给她的时候,她都没怎么在意,觉得也就那样了。原来竟是味道和香气,知秋真的是好手艺。
“那我就谢谢幼薇了,遇到幼薇真好。其他人不会管我这样的人的死活,我只是下九流,入不得谁的眼,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幼薇站出来帮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从未想过,会有人会为我这样的人出头。”
“不用那么贬低自己,我们之间不过是运气罢了。我呢,想来看不惯别人欺软怕硬的,尤其是那种看起来很横的,实际上什么都算不上的人。他啊,就是再厉害,我也不怕的。你知道的,太息怎么传我的,估计你也听闻一二了。我没那么好,不必觉得怎么怎么的。”
荣指月很多事都是举手之劳和恰巧,那天听了那些话,心里啊,着实是不舒服,根本就坐不住。她是不喜欢的,自然不会让那些人好过。没动手打就不错了,只是骂了几句,现在想想还是不过瘾的。
“传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