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青也就这些事了,是真的已经和盘托出了。余也都已经死抓住了蛛丝马迹,他也不用怕说出来了。就是相信余也,才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余也身上,不想再出事,也希望余也不要让他失望。
余也看着兰青,他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该是本人。要是说,兰青是假的话,曾煜不可能区分不出来。太熟悉一个人,只要行为有一丝反常,就是露出马脚,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就算是曾煜在气头上,也一样能看得出来,这人究竟是不是兰青。
有曾煜在,很多事已经简单许多了。实在是不放心,把他叫来,仔细对峙,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消除恶诅的方法便是毁了镜月的尸体,怪不得你不愿意站出来。为了一己之私,真是什么事都忍的了。你说你爱镜月,还真是爱呢。怎么看最爱的还是你自己,为了自己自私的想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兰青,越来越看不懂你了。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你,还是说,都是假的。”
余也将所见所闻都跟兰青说了一遍,毕竟是太奇怪了。源头就是这里,隔着这样远,又这样近。事后反应过来的时候,依照兰青的性子确实是不愿意再让镜月受苦,就隐瞒了下来,还悄悄地办好了许多事,真是让他佩服。
“我不是这样想的,镜月才是从头到尾最无辜的人。无辜卷入了一场纷争中,成了牺牲品,就是死了,尸体也要被人利用。她何其无辜,可是又有谁选择放过她了?很多人,是该死的,所以我没有阻止,那是他们该得的报应。至于有些人,只能说他们是运气不好,正好碰到了,要怨就怨自己的命不好,碰上了这些事。”
兰青终是说了,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瞒了许久,甚至可以说是自己瞒着自己,编造了一个谎言,让自己去想相信。人都已经不清醒了,就这样活在梦中。只是突然之间,梦醒了,所有的一切总归是要尘埃落定的,也只有逼着自己醒来。
本以为也找不到机会的,好在余也也来了,事情也是好办了许多,不至于那么麻烦。
“镜月是无辜,其他人也一样,要我说都是无妄之灾,不过是一遍又一遍的循环罢了。你扪心自问,这难道不是一次又一次历史的重演吗?不论是哪一方,都一样。冤冤相报何时了,可要是不互相恨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你也不用想着保全镜月的尸体了,既已经知道源头,就是从源头抓起。只要销毁了,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只是可惜,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余也得了消息后,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好在是都知道了,只等着把那些人找出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是无用的,只有拉上曾煜还有琴师他们,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只希望翎儿可以挺得过去,等到那个时候。
总归是答应了别人的,要是没做到。总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更何况,他是已经知道了这些事的。没有尽力而为,怎么说也是说不过去的。
“具体在什么位置,你最好也同我说了。别以为是藏的严严实实的,就是找不着。只要是在府里,掘地三尺,也是找得到的,不过是费些时日罢了。那么长的时间都已经过来了,这些时日也算不得什么。”
余也厉声说道。兰青有意瞒着,之前还引着他差点去了偏路,好在反应过来,不然还真的会被带进去。自从傅员外的那事儿,应清和之槐千叮咛万嘱咐之后,他就开始习惯做事之前先想想是什么样的,这样才敢图做什么。这两个活宝会担心的,更何况这是刚平静了一件事,又来了一件,要是解决的不好,应清晓得了,不得把他腿打断不可。
着实是不好办,认真斟酌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的腿比较重要,多想想也是好的。说来说去也是为了自己好,哪里还管的上其他的事。
兰青眸中躲闪,自是不愿意说的,“余也,别怪我没提醒你,就是找到了源头又如何?你以为,没有人去管着吗?有的是,只是你没瞧见罢了。有件事你猜错了,不是镜月的尸体,而是另一个。镜月是继承人,那些个长老就是再丧心病狂也不会让她死后都不瞑目的,就算是月儿并不想当这个继承人,也是如此。你根本无法想象究竟有多恐怖,不是亲眼所见,你只会觉得我再撒谎,为了自己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确实有一个人的尸体在这儿,那个人是恨极了临桉的人,死后被人利用罢了。那个人的尸体确实是在府里,与其说是尸体,倒不如说是盆栽。以骨灰去喂养的盆栽,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临桉许多人都喜欢养养花草,在自家房里,都有养,每家至少四五盆。只有少数的外地人才不会去养,再就是一些家中没什么资金的贫困人家。这才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刚开始只是几个人出事的原因。都是算计好了的,只等着请君入瓮。有序的进行,谁都不放过。夫人是因为误碰才沾染上的,那盆栽都是毒。余也,莫要被自己一时的聪明骗了,很多事情哪里有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也许是对了一些,可不代表就是全对。”
兰青想来想去还是说了,就算是真相公布出来也帮不了什么忙,但已经到了不坐以待毙的时候了。他要是再不站出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主上一定会有危险,在此之前先来声东击西,才是最好的。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主上的安危是他最后能做的事情,也必须的做到最好。
余也恍然大悟,就是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