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看人依旧不放弃心道自己也不好一直拒绝她毕竟是个主子,到时候追究起来自己也讨不得好,永和宫也不算远也罢今儿自己就做一次好人。边顺着人的话道:“永和宫吗那倒是跟奴才去的地儿顺路,奴才就送主一程好了。主请。”蚊子提了灯笼头前带路,自己则跟在其身后一路往永和宫方向行去。
阮陈恩静见其答应了,心中阴霾一扫而空,笑着说,“那就麻烦公公了”一路上走路也轻快多了。不久就到了,转身。“我到了,今日就谢谢公公了,不如去我哪里喝点茶,休息一下,毕竟走了这么远,也挺累了。”
安子一路无话默默地走着,不大会儿至永和宫,闻人言这大半夜的吃哪门子茶,还不如给个赏钱实在。笑眯眯的道“不敢麻烦主了,您还是快些回去省的宫里人担心,奴才还有事这就回了奴才告退。”言毕转身离去直奔养心殿师傅住处。
阮陈恩静本想给他些赏钱,谁知竟走的这么快,算了,下次给他补上,轻步回宫,敞衣入睡。
秀女大闹御花园的戏码在宫里亦是传将开来,正红的衣裳木钗也不知这些个东西她们是如何弄出来的,如今事儿都出了,到不能像上次一般只罚安子了,这会怕是连我都逃不过去,毕竟内务府也有过失,吴良顺心中烦躁安子这个臭子在这储秀宫当的什么差事啊,瞧着跪在一旁的安子就忍不住想上去给他两脚,这会儿知道害怕求救了早干嘛去了。无奈只好先一步去皇后宫里请罪认错至于怎么罚只能认命了。带了凳子安子直奔坤宁宫。
今儿才从蚊子那知道御花园那档子事儿,可真是吓得自己心肝颤颤腿都软了,这下可真要完蛋了。安子起几天的伤口才刚刚结痂这要再来五十板子自己命非交代了不可。如今事儿传开了赶巧其中一位主又刚侍了寝这就更不好解决了,想想这次挨打又是跑不了的只好尽量保命了,拿出前阵子缝的屁股垫垫上,飞奔至养心殿师傅哪里求救,跪在师傅哪干嚎着,却听师傅道这次估计牵连甚广估计他也难逃责罚,这下子是彻底慌了神儿,连连询问该怎么办。后随着师傅一起到坤宁请罚。
重华宫东后殿。“可当真?”江鹤心语调拔高些,诧异地很,摆手退了底下给自己捶腿的丫头。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抚掌笑开,“一个蠢的,一个跋扈的……难道这宫里的主子都不在了吗?需得那,那——”半天也没记清人的名字,还是郅儿轻声提醒道“赫佳氏”。
“对,赫佳氏。需得她来替皇后等训诫宫嫔了。”江鹤心脸上的笑意不退,一壁从洋漆榻上站起身来,一壁唤婢伺候梳妆,去储秀支会一声,我要去瞧瞧那位。郅儿应声“是赫佳氏?”偏头横她一眼,也不知是扯到了哪根筋,带着三分气。
“瞧她作何?我是想看看,那挨了掌掴的,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安子一早便去找他总管救命去了,安子心知这事儿不是那么好平的,一顿罚铁定跑不了,可惜咱在宫里也认不得哪位主儿可以帮忙,宫里人惯会落井下石。寻思起以前安子一直说启祥宫的菀主子怎么怎么好若有事可以去求求她,心里也吃不准哪位菀主子是否会真的帮他,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匆匆赶至启祥宫请人进去报一声。
暮晨而起,窗外雀鸟喈喈。膳罢,莞修仪便闻储秀宫蚊子求见。这人乃安子身旁的,若非是有了何事,方来启祥寻。起身入殿,唤媵传。
安子静待片刻得允入内,直接跪在地上眼泪婆娑的道:“奴才蚊子给菀主子请安,奴才听安子说主子最为心善,所以奴才就厚着脸皮来了求主子救救安子吧。”
秦伊墨才见人入便是泪眼婆婆,唤琉嬅将人扶起,后言:“安子?发生了何事?”
昨日独在阃内待了半日,闭门不见,更不知晓旁事,而今日着才起身,如今对人所言亦是不知情。
安子被人扶起听人所言难不成不知道昨天那些秀女的事儿,心里拿捏不准她是故意的还是当真不知。依旧是抽咽着把昨日那两位秀女的事儿说了出来,又道其中一位秀女昨儿个已经侍了寝,“今一早安子已经被顺公公带着区坤宁宫领罚了,主子您也知道安子上几天才挨了五十板子,这都还没好要是在挨估计命就没了,主子您发发慈悲想想办法救救他吧,奴才给您磕头了。”言毕又是一跪连连叩头。
莞修仪闻人之言,素荑弄帕,秀眉微颦,冷声谓人,“储秀宫嬷嬷如何当差!?正红,木钗,倒是她们穿戴得起!当真无法无天了?!”怒意正盛,甩手案上,茶盏落地,已然粉碎,旁媵皆跪,起身挪步,至人身侧,“随本宫一同前往坤宁宫。”语罢,携人莲步疾疾至坤宁,见宫门外二人,复唤媵传,与人侯。
陈善慵懒翻个身,自顾自的说,“俗话说不作就不会死,上回不是都说了,秀女秀女端该安心习教才是,没得给自个讨了麻烦,也给那几位”喏一声嘴一撅往掌教几处撇,“最后糟践的还不是自己”无奈翻个白眼,“我今天哪也不想去,就在屋子里睡觉好了”诶呀呀的翻个身把脸牢牢藏进枕头里,唔了声又探出头来说,“等用膳的功夫,帮我把饭殿进来就行了,我这累的,腰疼,不想动了。”话还没完就开始迷糊了。
两人只道这近日各自宫中长短,笑着哪个丫鬟有趣。眼见到了关宫门的时候,苏白泽也该回宫了,抚衣起身,笑道:“本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