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杂乱,外有宫人入内禀柳才人已至。令宫人让她入殿便可。
香炉点着香,歌露的话儿在潘良人耳边,说着皇后的担忧和旨意。
潘良人只是恶狠狠怒意看她。
歌露哽咽,把要说的话活脱脱咽了回去。
潘良人松了歌露扶着的手,不再理会她。看着殿内的赵良人,“是我的错,连累了你!”缓步进前,与人并肩跪在佛前:“信女潘宜,自知有罪,然祸不及家人,求佛祖保佑孩儿平安,好人好报,我愿用十年寿命来抵。”磕头求安,心中所想莫不沉湎。
昨日皇后前来不想竟是为家妹一事,虽说人身为后却也是闲少见得,不过家宴上几次会面罢。今日人迁居,一早便起身梳洗。西后本是自个入宫时所居之处也是雅静,唤媵将屋内外皆打扫妥当,该添添,该备备,复挑了几个伶俐丫鬟伺候着。
“日后好生照料着,切莫怠慢。”
一番交代,回了正殿。槿儿眼下每日前去佛堂礼佛祈福,不知人是否安好……
“备些吃食什物送去槿常在那出,看人身子可还好。”摆手让人退下。支开木窗,杏眸凝睇窗外春景,心中思绪万千。一晃便是入春,身子愈发臃肿也不愿走动,几日来事物多也是身子略有几分不适,传了太医请脉,言是无碍也便安心。
赵良人正当念佛经时,熟悉的声音传来,不可思议的转头看。一时间愣着了。
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佛堂里一直就她一人,无任何人来看她。
舒昭仪在吃穿用度上一直在帮她,是我最大的慰藉。谁知……潘良人今日前来,实在太意外了。听着她的言语。
“潘妹妹别说傻话了,你落水之事,多多少少我都有些责任。是我思虑不周,不该让你去池边的……”赵良人眼睛红红的说着。“所以,我即是给你的孩子诵经祈福,也是给我自己赎罪。”赵良人转身面对佛像“刚刚潘妹妹说的言语不算,我已诵经多日,但愿积的德能转到两个格格上,平安生产,平安长大。”虔诚叩拜。
那人随即起身,复多看了其一眼,打趣“几日不见,萱姐姐越发光彩照人了。”言毕掩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