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刚从皎皎处回来,文容华那厢得知清若姐姐病倒,蹙眉,携凝芷匆匆至永和东偏。
凭镂空窗阁睨着白雪纷飞,黑白清澈的眸透过,追溯最初青涩那段时光。清美人骤起身,扯一件鹅黄小袄裹身。抱过手炉匆忙跨槛往储秀宫。
踏进殿院,往日里那一株梧桐枯木,依旧静静立在院中。抬手拂去少许雪花,眸里激出泪花。
嘴角忽扬起弧度,不禁喃喃自语。
白苏清若待碧和身影自眸中消失,药效也发挥了作用,手指微动有了些许气力。披衣而坐自案上执书,清澈如水的眸子沉静的望着远处香炉袅袅氤氲雾气出神。
“小主,文容华自殿外求见。还有,白梅替小粒子谢过小主”触目所及,白梅难得敛去一身傲气,沉稳而又聪慧。唇角勾出一弯舒雅温和的笑,眸子光冷静祥和:“阖家欢乐已是足够。快些将人请进来,一路走来怕是不易。”
身着深衣,将披散的乌黑长发用银簪固定,唤阁外宫人将香炉拿近,近前伺候。目光沉静瞧着香炉嘴角笑意深深。
廉衿闲置,坐入窗前,见大雪纷飞。不禁想起,进宫之时母亲依依不舍之情,轻叹。欲出,身着普通宫服。与姑姑禀告,获得允许候,进入殿院。深处于鹅毛大雪之中,任由雪花飞落自身。
忽见殿院中一抹鹅黄。心中担忧。轻轻屈膝俯身请安。
袅袅莺语扯回思绪,傅佳清欢蹙眉不语。抬手扯那绒袄裹身挡风。半晌转身眄人,花盆底踩着积雪吱吱呀呀的出声。
略拂下鬓旁落雪,方启音婉啭,“起吧。越大得很,人也少。哪家的秀女,怎么出来了?”
宋凝汐独自站在门外,看着那雪纷纷扬扬的落下。伸出手,雪落在掌心,融化成了水,湿漉了纤手。
滕上前贴心递上披风,缓缓披在身上。静看着那飘落的雪,但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从前这时我都是待在家中,看着额娘绣女工,在一旁戏耍扰她心神,只得放下手中物件与我说说话,唠叨几句,现在看来,却是那般温暖。
随意坐在院内台阶上,喃喃自语“额娘,樱儿,我想你们了,我想回去看你们,但阿玛是不会放过我的……”?只觉脸上冰凉,伸手,却发现泪流下,轻轻拭去,回到房中。
抱着手炉静坐椅上,本想翻翻古籍却怎么也无法定神,只得作罢。
将纸笔放案上,望着窗外落雪构起了雪景图。
良久,将画完成,望着那未干的图出了神,脸颊划过一颗泪珠。
文容华匆忙入殿,瞧着人脸色苍白,皱眉,福了一礼“请姐姐安。”后上前抚人脸庞,嗔怪言“姐姐怎么不好好照顾着自己?害我好一阵担心,姐姐说该怎么罚自己?”直视等人续言。
待佳音入耳,廉衿缓缓起身,欲想偷偷看向美人容颜。
那轻柔的声音再次传入耳内,身体微微一震,急忙将视线转入地面雪花上。启唇言:“回清美人,因今日姑姑有事在身,妾身便向姑姑请求想在殿院内赏雪。”
傅佳清欢眄她慌忙收在心底,眸怔怔凝着,透过看着其他。像极了。却亦有哪些不像。那股子透澈青涩,泛起涟漪。
拉回思绪,抬手轻柔抚过她面庞,指间微凉。蹙眉收回,替她拢紧披风。“这天儿冻人,还赏什么雪。”
白苏清若细细饮着燕窝银耳粥,触目所及的是云英小心翼翼的姿态,她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像极了碧和刚来的时候。摆手执帕拭唇角,眉目依旧柔和,轻轻抚人肩道一声乖巧让人自旁候着。
这厢正与云英说道,絮儿焦急的身姿自眸中显现,抒怀含笑,清澈的眸子弯弯染上几分笑意,再闻人亲切的话儿,当下拍了拍床边空位,再让云英递上一碗燕窝银耳粥,这才嘟了嘴:“冬天雾寒的,清若已然病着了,絮儿身子不好怎的光顾着我尽瞎跑,遣宫人来问候一声清若便已然舒心。
将燕窝粥推至跟前,沉静羞涩的扳着指头一板一眼的说道:“快喝些燕窝粥暖暖身子,让请若好好瞧瞧絮儿,待身子好了,便为絮儿画肖像,定要把絮儿初为母亲的还有麟儿如何长大之姿记录于册。”
廉衿见美人容颜,微微一愣,这美人甚为俊俏不由得慌了神。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急忙回神,头再次低下,听言美人声中指责。回言:“谢美人关心。”
离别之时,娘亲言,宫中人有很多心机。但眼前人并非如此。坦然轻抬头,启唇:“美人也是来赏雪的吗?”
清美人察人目光并无异样,指尖悄悄儿抚上伤痕原处,已是平滑。眉间几渐柔和,唇边笑意浓浓。荑覆手炉丝丝暖意钻入心底,闻语只柔柔笑曰,“我…来寻件东西…”
闻佳音语,廉衿又见面容上笑意不断,想必这东西对美人很重要,但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朱唇轻扬,言:“美人,用妾身助你寻吗?”面色胆怯,启唇言:“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姐姐。”
阵阵风冷冽的拍打绒袄,傅佳清欢瞧着她脸冻的通红,一股脑地把手炉塞她怀里。抿唇微笑,“不,已经找到了。”稍稍掸下肩上积雪,鬓边几缕碎发被雪花打湿,冰凉落在脖颈,打个冷颤。“可以。既然是妹妹就要听姐姐的话,快回去,冷的很。”
廉衿见手中多了一个小火炉,心里充满暖意。回给姐姐一个微笑,则又见姐姐身子一颤。将小火炉塞入姐姐手中。眯眼朱唇微扬笑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