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禅陌染见人如此小巧可爱,嘴角便又上了一个弧度,“以后都是自己姐妹了,还一口一个贵人的!”半嗔看着她,略想了想:“我是那延禧宫东后殿的白禅才人,名陌染。日后唤我,恩,染阿姐可好?若是你叫出来定然可人。”忍不住伸手捏了人脸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复见其说要帮忙的神气样,扑哧笑出来声,持帕虚掩一下嘴巴,“我哪舍得使唤你,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我宫里的点心奶茶什么的倒是可以让你解决一下。”又捏了捏其雪腮:“正式进了宫,可要天天来同我玩,宫中烦闷,有你自然会好许多。在介绍苏姐姐同你人生就最好了。”
白苏清若刚放下杯,便见小絮儿朝亭外走去,突生疑惑跟着去了亭边,见其手中紧紧拉起一人,想必对絮儿感情极深。让碧和又添了杯茶,让两人入座,对着她笑:“我是永和宫白苏氏,与絮儿相熟。佳人不必生分,快喝些茶去去凉气。”说着又用筷子夹了一块千层酥:“方才做的,还热着,您且尝尝?”
宋凝汐看着她美如画的脸庞,不由得一笑“原来如此,那妹妹以后还请初九姐姐多关照了呢!对了,妹妹沏了壶茶,姐姐走路来定口渴了,望姐姐别嫌弃妹妹手艺不精呢!”话罢,倒了杯茶递给她,脸上是俏皮的笑容,端详着她精致的脸庞,不由得出了神。
完颜三岁见眼前的贵人如此的亲和,便也不再显得这么疏离了“我是新进宫的秀女完颜三岁。日后三岁就赖上染阿姐了即使染阿姐不说我也定来,此后怕是染阿姐撵着三岁走,三岁也不走了。”此刻便只有妹妹和姐姐,没有其他的束缚,这样的感觉真好,原以为进宫从此之后便要步步为营,如履薄冰了,没想到今日到能感受这般温暖。
小安子今儿把那些新入宫得小主们的牌子都做出来后,瞧了瞧便扔到噶啦里去了。吩咐那些小太监们这些小主们先不忙,眼下哪位主子得宠你们都明白,把心思都用到哪儿去。忙活了一阵子准备去师傅哪儿问个安,自从得师傅提携做了这敬事房得总管还没去谢过恩呢。领了小蚊子漫步于宫道之上。
温初九见其神态倒也不像心机太甚的,怕还是我多心了,敛了神色,颔首“多谢妹妹了”转碗摇香,小抿一口,美眸微眯,甚是享受“妹妹手艺倒是极好的,不知我可有福气,日日来寻妹妹打趣,顺便品尝妹妹手艺一二呢”嘴角梨涡轻陷。
博尔济吉特韫裪刚迈上了最后一层台阶站定便见着絮姐姐小跑着过来忙不迭的伸手去扶,一挨着人手便紧紧的握着,本还想着维持个什么样的仪态现下也都顾不得了,听见人那一声声问话还没出口眼已经红了大半,眼里的热气随着鼻尖的酸意跟着朝上涌死死的抿着唇欲给压制了,却在开口那一刻跟按了什么机关似得一个劲的叫人只落泪。
本还是握着人的手现下成了凭借她支着自己,往日叫澄娘伺候惯了的依着惯性便朝后退了几步想去扶人却在一刻想起出来匆忙独自一人,便顺势抽了帕子复有凑到人跟前给她擦眼泪,嘴里哽咽道“好,都好,只是许久不见姐姐心里想的紧,姐姐呢”这话一吐便想起初闻絮姐晋封时自己那丁点顾虑,一时又是一阵的难受,好在还念着一旁的颖嫔瞧着抽噎了少许拿了帕子抹了眼泪便罢了。
福身请安嘴里虽说请罪问安却也少了那股初时的紧张,能由着我二人这般怕都是个好性子的主“景阳宫博尔济吉特氏韫裪给您请安,对不住让您见笑了。”
听着人话方定下心来待絮姐姐落了座才近前给接了递过来的千层酥,见人热情便试着跟人交谈“闻着有股子荷花的香气却带了点冷冽,仿若,冬日腊梅那股子冷冽,不知……”
宋凝汐巧笑倩兮,看着她“姐姐过奖了,姐姐若喜欢这茶可以常来妹妹这儿玩呀,妹妹每次都泡给你喝。只是妹妹平日有些莽撞,倒是希望姐姐多包涵包涵呢!妹妹很愿意交姐姐这个朋友。”望着她,咯咯地笑着。如今初进宫,可不能得罪了这些姐姐呀!
天微亮时东后终于有了动静,心里开心极了,儿时玩到大的妹妹昨儿终于出嫁洞房花烛了。早早起来去库房择柄如意添一对珐琅花瓶,又挑了今夏内务府新送的鲜亮料子,再添月前皇上赏得外头进贡的夜明珠一并扎了红绸送往东后,让南歌送去东后,道是给她添妆。许是高兴,又从自己月俸里扣出银子赏重华上下。敏妃唤宁准来“去,把我妆台那盒珍珠赏给小安子,且告诉他日后差事好了,自然好东西少不了他的。”
今儿是自个儿的生辰,恍恍惚惚原已十六。自有南歌煮了长寿面来等,领了梨昕一同在殿内吃食欢笑。
秋日清爽,凉风习习,可前些日还是炎热燥人,不由得感叹这天气就如那人脸说变就变了。惠贵嫔因先前胡乱吃了许多蜜饯儿枣糕无心用膳,出了延禧漫步宫道,晚膳时分宫道上人也寥寥无几,听清月说起储秀又添了许多新面庞,琢磨着什么时候去瞧上一瞧,看看是否有可塑之材才是正道。
如是想着,待回过神儿来就见远处有两人一前一后往这走,许是同己一般来打发时间吧,却是好奇为何人,加快了步伐。原是那新晋内务府总管,颔首同人问好“安公公”再添“还未恭喜公公高升”。
文容华顾不得甚,帮着人拭泪自己亦潸然泪下“,,好”多日不见,却不知怎么开口。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