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携婢至了住处,略整了心绪,抬手叩叩敲了几下,“吴公公,奴婢是延禧宫夏才人处的。”
夏未央敛裾入座,“自那日,免不得消停几日。便是惠贵嫔处也没得去拜访,失了礼仪。也得改日去赔罪才是”眸色黯淡“不得恩宠,倒也跟着储秀宫时无不一二。”执茶盏,茶盖轻浮,眼脸微抬“说起这储秀宫。这几日倒是不安稳。”
瓜尔佳可沁见她似是消沉,依她的性子应是不甘的,可这深宫中能得一时宠之人不乏,可这些人又有几个好下场?
“储秀宫之事,最近倒有些耳闻,热闹的紧,也是那位新秀福气,竟保全了一命。”
见她那般言语,怕她也知晓了自己气怨储秀宫那两位堂妹,一时冲动一书给姑母送她进宫…
“未央,你怨姐姐吗?”
顾温佳瞧着里头人忙里忙外正收拾着,便知人才到不久,略觉尴尬“我可是来错时候了?”
忙将人扶起“你如今身子愈发金贵了,这礼我可受不得”西后有些时候不曾住人里头难免落了尘,携人手出殿,寻了处有树荫遮蔽的地儿与人一同坐下,亲切问候“小家伙多大了?在那处吃了什么苦处了么?”
夏未央哼的一声,“若不是那一夜侍寝,怕也是与辞氏一般下场。”柳眉微挑“怨?妹妹虽不得宠,可这满宫奴婢公公也不敢小瞧了妹妹,妹妹也是沾了姐姐的光”低言“可比府里威风多”显了几分女儿家的得意。
敏妃打养心殿消息传出来,自个儿便开始张罗去圆明园避暑一事。梨昕平日里所需的那些吃的玩的以及厚薄衣衫收拾完竟发现这妮子的东西竟比自个儿的东西多了不少,惹的南歌笑我是个为孩子操劳的命。正殿打点妥当了后又遣人去瞧东后的一切如何了。
恰逢宫里人人忙碌时,养心殿遣人送来皇上赏的夜明珠,含笑谢恩又添了银子给那人后方开口问皇上可还有什么吩咐,得知今儿是颖容华侍寝且道槿贵人这胎由我来照料。头蒙蒙的送走了人,瞧着那颗夜明珠发愣。半晌被南歌轻声儿叫回神。茶色眸子深邃,仔细吩咐了人去,“着内务府再添上一倍人手去昭和,槿贵人身旁日夜不离人,没本宫旨意,便是她遣人离也不得离开半步,但凡有水台阶陡峭等危险处处皆不得涉足。另外殿内香料一率换了瓜果花草。”
泯茶水又续言:“打今儿起,不必让各宫嫔妃去叨扰槿贵人,若是着实想了,也得呈报坤宁或重华方可去探望。关于槿贵人衣食住行,皆由内务府副总管亲自打点检查送重华验再交由太医院验,务必将东西所含的仔细记录三份成档交存内务重华与太医院,另,着三位太医每日晨昏请平安脉,安胎药方亦如衣食住行。”
抬手让锦墨与宁准二人各自去内务府与昭和宫传话儿,又备了银耳阿胶人参等补品经过太医院送去昭和备药用,招来南歌近身低声吩咐,“去景仁宫告诉慎姐姐,槿贵人这胎我叶墨勒暂时先保了,离宫期间请她务必照看好。这是块烫手山芋,既然窝在手里就马虎不得。”
交代妥当,方揉着眉心回寝殿,教她们莫忘落锁,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