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不多时,上官雪依与展蓉儿手挽手走了进来。
李孟忙站起身,众人一看也便跟着起身,唯有那赵刚,翘着二郎腿正翻眼看着屋顶,翘着小指抠鼻孔。
李孟冲上官雪依小心翼翼道:“夫人来啦!”
上官雪依微微低头:“相公。”
再一扫视四周,众人抱拳行礼,这上官雪依一一欠身还礼道:“奴家随相公初次到这桃花庄,久闻桃花令高手如云,奴家见各位大侠果真是个个气度不凡,奴家还得请诸位今后多多关照。”
众人忙道:“夫人言重了,好说好说!”
这边赵刚一看先是一愣,然后指着上官雪依望向李孟一脸的惊诧:“令主,她她她。。。。”
上官雪依一听:“哎呀,这位莫非就是我夫君常常提及的大名鼎鼎的赵刚赵旗主?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旋即便要欠身行礼。
赵刚忙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你你你。。。。。什么情况?你个小骚。。。。小娘子又在使什么坏心思?”
左使孟秋怒道:“赵刚,休得对令主夫人无礼!”
赵刚忙对孟秋急道:“左使,先前你也是看到的,她她她。。。。。。”
上官雪依忙道:“不碍事,不碍事,这赵刚旗主快人快语,孟左使不要怪罪与他。”
孟秋忙道:“夫人大量,属下日后定当好好管教!”
李孟心里盘算,这娘子突然变得这么知书达理想必是先前所说的学武一事,不过也好,这样总算可以吃个安心饭了,忙传令上菜。
上官雪依坐到李孟身边,左看看,右看看,李孟问道:“娘子你在看什么?”
上官雪依道:“影剑呢,怎么好一会没见他人影了?”
李孟道:“走了呗,他在账房领了赏银便走了啊。”
“走了?影剑不是你的人吗?”
“当然不是,影剑是个杀手,他只是在天旗慕容旗主那里领些任务赚赚银子。”
“哦,那你跟奴家说说这什么旗主都做什么的啊?”上官雪依问道。
李孟便一一为她讲解:“这天地二旗是掌杀人伤人之事,二旗下会有一些杀手登记在册,桃花令每一道令都是由旗主发给他们去办,办完了便会有赏银拿,天旗杀人,地旗为报复轻惩不伤及性命的,这玄旗呢是为负责监督杀手行事,如发现有违背道令的便由玄旗主安排惩治,而这黄旗主就是管钱,负责发放赏银和各处商号经营的,娘子明白了吧?”
上官雪依连连点头:“如此分工明确又有监督,互相牵制,还真是了不起。”
又道,“想来那玄旗主当是最厉害的吧?能去惩治杀手,那功夫岂不是比影剑还高?相公之前还说影剑比你厉害呢!原来是在骗奴家!”
李孟道:“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这玄旗主武功还真比不上影剑,不过啊,他倒是有一样真的是难逢敌手。”
上官雪依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
“娘子,还记得之前你刚进这间房时站在那个墙角干嘛?”
“看画啊”
李孟道:“那幅《张良拾履图》便是玄旗柳相旗主所画,这柳旗主江湖人称‘纸扇道玄’,这书画的造诣可是一绝。”
上官雪依不禁惊叹:“这桃花令还真是人才济济。”一转头,见那赵刚还在冲她翻白眼“相公,那那个娘娘腔会什么?”
李孟说道:“对诗,成天都搞得文绉绉的,不过娘子啊,虽说你是姑苏才女,但也别去逗她比诗文,免得。。。。下不了台。。。”
“有这么厉害?”上官雪依倒是不信:“我偏要去逗逗他!”
李孟见她径直向赵刚走去,一拍脑门:“完了!”
这上官雪依走至赵刚身边,赵刚抬头望望她,没好气的问道:“干嘛?”
上官雪依欠身款款说道:“适才听得相公说起,赵旗主对吟诗作赋颇有造诣,奴家最是仰慕有诗情的才子名仕,故而来向赵旗主大人请教。”
“你这是要和我比诗?”赵刚摇头晃脑道:“我偏不和你比。”
上官雪依柱身望向屋外,此时天已渐黑,四下鸟鸣减止,堂前却有一蝙蝠在盘旋飞舞,一圈又一圈,不知是在干嘛,便朗口说道:
“日薄西山天渐晚,
院外鸟雀皆不见,
唯有堂前痴飞蝠,
盘旋飞舞不知倦。”
那赵刚摇摇头:“不好!不好!”随即说道:
“日薄西山夜尚浅,庭外飞鸟虽不见,
但看堂前一飞辐,心心念念旧屋檐。
只道世人念旧恩,谁知鸟兽亦有情,
偶得一隅栖身所,圈圈点点笑晚风。”
上官雪依语塞:“。。。。。。”
赵刚白她一眼道:“不自量力,哼!”继续翘起兰花指抠鼻孔。
李孟走了过来装作不知情:“哎呀,娘子快坐下吃饭啦,你怎么到处跑。”
这赵刚一见想跑:“令主————夫人正与我对诗呢,不行,来而不往非礼也,刚才她出的题,现在我来出,她来作。”
一旁的孟秋见这赵刚不知进退,显然是要故意为难上官雪依,忙打岔说道:“这菜也上齐了,令主夫人初到庄上,我们这顿就算为夫人接风了,来来来,大家坐下喝酒吃菜,赵刚啊,你这也不挑时候,现在适合吟诗作赋吗?适合吗?合适吗?”
这赵刚见了却偏偏是不依不饶:“这满桌的酒菜,不正好以诗下酒?我看啊,是有人不敢吧?”
李孟一看:“行,你出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