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悦如挑衅的神情落在薛容安的眼里实在是刺眼,手里的绣帕都快被绞烂。
“贱人!”薛容安眼神阴冷的看了一眼常悦如咬牙切齿道。
薛容安身后的映儿听到自己主子的话赶紧低头劝道:“主子何必在意,这些让主子看着不顺眼的人留着以后收拾也不迟。”
薛容安斜眼看了一眼映儿点了点头,没错,常悦如论家事身份样样都不如她,论心机谋略也不过是个眼皮子浅薄的女子,哪里是她的对手,以前不对付她是她在众位嫔妃中并不出挑,而且也从来都不高调行事。
可现如今嘛……她既然动不了叶昭,不妨先拿这个碍眼的出出气。
薛容安想明白之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挥了挥手,映儿见薛容安已经自己调整好心态立马规规矩矩的站回了薛容安身后伺候。
薛容安既然跳了舞常悦如就不会再跳舞,常悦如自小便擅长乐器弹奏,最擅长的便是古琴,常悦如既然想在宋洛城面前露脸那自然是要选自己擅长的东西,争取在宋洛城心里留下个好印象。
常悦如让人将自己的琴给抬了上来,一曲高山流水缓缓传入众人耳中。
高山流水分为《高山》和《流水》两曲,高山部分表现出了高山雄浑,深沉,肃穆,高洁的神韵,后半部流水部分形象的变现了潺潺流水和巍巍高山相应成趣的意境。
常悦如显然是经常弹奏这首曲子的,指法娴熟态度从容,神情自信。
叶昭闭着眼睛静静地欣赏时不时还摇头晃脑以表舒心之意。
薛容安看着大殿中间自信张扬的常悦如眼底闪过一丝阴冷之色,这个常悦如还真的是深藏不露啊,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可却是在等这样的机会大放异彩呢!
叶昭抬眼看了一眼薛容安的方向,薛容安眼底的阴鸷和恶毒丝毫不差的落在了叶昭眼中。
一曲罢众人都情不自禁的鼓掌叫好,就连宋洛城也象征性的夸奖了一番。
既然有了一自然有二,有了二自然有三,有了薛容安和常悦如带头之后众位嫔妃都争相表现希望能在宋洛城面前有个好印象。
只有叶昭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吃着瓜果看着热闹。
谢清欢表演结束之后看着老神在在的叶昭眼珠转了转道:“众位姐妹都表演了节目,为何昭嫔姐姐不表演?”
叶昭正在那水果的手顿了顿,看着谢清欢翻了个白眼,她们爱表现为什么一定非扯上她!
谢清欢从小生活在京城之中,叶昭不擅长针线女红,琴棋书画的事情人人皆知,她自然也是不例外的,所以她故意这么说自然是想让叶昭出丑。
坐在谢清欢身边的于瑾柔拉了拉谢清欢的袖子,示意让谢清欢别再继续了。
叶昭:……
“臣妾不善琴棋,也不善书画,所以就不献丑辱了皇上和太后的眼睛和耳朵。”叶昭起身赔罪道。
说完转身狠狠瞪了多事的谢清欢一眼,谢清欢你等着!
宋洛城却笑着道:“无事,你会什么就做什么吧!”
叶昭:……我会打人,你要试试吗?!
叶昭:“这……不好吧?”
能不能商量商量,我是真的不会啊,叶昭心里咆哮!
宋洛城却道:“怎么昭嫔想违抗圣旨?”
叶昭:……
太不厚道了,我不就商量一下,你就说我违抗圣旨?
其实宋洛城也只是想让叶昭表现表现。
虽然叶昭从小到大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喜欢吃什么,做什么,她不擅长琴棋书画他也知道,可是他就想看看叶昭被逼急了会做什么,会怎么办。
叶昭:……
你是大佬我惹不起不就是表演吗?表演就表演也不会少块肉,还能怎么滴?
叶昭前世是不擅长琴棋书画,可是她嫁给秦川之后就为了能与秦川有一个共同话题,她苦读诗书,各朝典籍,自传通史,短短三年她不说是多么精通这些,可是也是小有才气了。
她的书法字画就因为秦川嫌弃了一句她的字写的不够好,她就一直苦练书法,十年如一日,无论是酷暑寒冬都阻挡不了。
一开始她只是为了迎合秦川才做的这些,可是时日一长却是真真正正爱上了这些。
书法字画可以宁心静气,读书可以增长见识。
每当她被秦川的事情困扰时都会坐下来写一幅字,久而久之她的书法极为精进,就连一般的书法大师看了也会连连称号。
叶昭叹了口气,前世为秦川所学所做今生却要在这里派上用场,心里不知是种什么滋味儿。
叶昭吩咐紫苏和绿屏下去取一副上好的宣纸,命墨兰磨墨,墨兰磨出来的墨汁总是她们所有丫头中最好的,叶昭也习惯了让墨兰磨墨。
宋洛城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叶昭是要写字,心里无奈好笑,叶昭的字究竟怎么样他能不知道吗?
这算不算是在不擅长中挑一个比较擅长的破罐子破摔了?
不大一会儿紫苏和绿屏便回来了,墨兰撤了叶昭桌子上的瓜果果蔬和吃食,将宣纸平整的铺在桌子上,随后退到一边伺候。
叶昭咬着笔杆子沉思到底要写一个什么好。
谢清欢看着叶昭的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这架势摆的这么足,不知道的还以为叶昭能写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
叶昭想了片刻,突然眸光一亮,立即提笔在宣纸上飞快的落笔。
众人距离叶昭的位置比较远,都看不出叶昭写了什么,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