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程海晏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有些迟疑地说:“御大人那里……”
看到程海晏拿起那封信,老头的脸马上冷了起来,拐杖狠狠地杵到地上,怒道:“都是你们两个害得,现在御大人那里出了事情,追究过来,生气是小,麻烦是大。绾念呢?她怎么不过来?”
听到活爷提到绾念,丧婆把手上的木簪扔到座子上,语气嘲讽的说:“这家伙向来不听话,要不怎么会惹来这出事。”
丧婆说着,上前掺着活爷,冷笑的说:“我看那,还是上次教训的轻,不如直接将她扔进那蝎坑练练。”
听到丧婆说到教训,程海晏连忙说:“二老息怒,我们二人也是刚回,我这便去让她过来。”
听到程海晏说的话,活爷点了点头,右手拍了拍身旁的丧婆,满面慈祥地说:“婆子她就是这个性格,海晏你先去将她叫过来吧。”
程海晏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行礼退下了。
丧婆搀着活爷,不情不愿的说:“对那个绾念何必这么温柔?那妮子不听话就该罚。自从她来了这丹秋门,着程海晏就没有安下心过,你不还想把内经教给他么?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活爷看着丧婆着急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凡事强求不来。”说着将丧婆拉到了凳子旁,缓缓的说:“让他自己选择吧。”
说着还笑了起来,透露出丝丝邪气,丧婆怔怔的点了点头同意,反正老头子的心思自己一向搞不懂。
“老婆子,帮我把头发梳好吧,绾念要来了。”
丧婆听到话,连忙拿起了椅子上的木簪,然后细心地给他束发。
程海晏出直接就去了殿内的一间屋子,门窗用红纱遮盖,一看就是绾念的风格。
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绾念的声音,程海晏推门进了去。
只见绾念穿着平常那身红纱衣,脚蹬金线莲花落纹小头绫鞋,黑色的发丝服帖的绾在头上,从金钗步摇旁垂下几缕,垂垂的坠在肩膀上。
手上拿着一扇红色的团扇,和烛鱼说笑着。
听见开门声,二人都停止了说话,看了过去,程海晏向着二人笑了笑,然后将绾念拉到声旁,小心的说:“二老寻你,出了一些事,你说话小心一点。”程海晏说着,轻轻看了一眼绾念的后背。
程海晏看的地方,在衣服的遮盖下,正好有一条深长的疤痕,就在肩胛骨下面。
绾念笑着点了点头,看到程海晏担忧心疼的眼神,摇了摇头说:“不用如此,早就没事了。”
“委屈你了。”
程海晏眼里带了一些挣扎,最终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你为何要隐瞒?”
“还是少一些人知道的好。”
绾念笑着摸了摸下巴,一副随意的样子,烛鱼待在一旁,满头雾水的,根本不清楚二人在说什么。
绾念摇着扇子,跟烛鱼说:“今天这么晚了,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事情去忙。”
烛鱼看着绾念,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抱着矮塌上的毯子去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