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歌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仵作说:“脸上的伤口确实是看起来恐怖,但是不足以让人致死。”
仵作深思熟虑了一番说:“我本以为会有一些微型伤口,例如点在穴位或者是致命处的难以察觉的伤口,抑或者是毒药一类。”
“从内脏到表皮,并无一处创伤,银针刺探也从未发现有过变黑的迹象。”
烛鱼眉头一拧。
自己知晓的一些杀人手法中,最为隐蔽的方式也不过是刺在必死穴位上的银针之法,毫末之针在拔出之时,只会形成一个很小的,类似于毛孔一般的伤口。
这已经是最隐蔽的方式了。
显然这个仵作这么说,也是有意按照这种探查的方式处理了。
心中却是有些疑惑。
是什么样子的人能够这样将一个还算是健壮的青年男子杀掉的。
而且死者还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从面部受伤,到被拖行的长度竟然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安长歌愣住,仵作将自己的东西都装进了箱子中,语重深长的看着安长歌,眼神带着几分无奈说:“这些事情,不是我有歧视。女人家的,还是不要参与进来了,这种血腥的东西,不是你们可以接受的了的。”
“多谢。”
仵作点了一下头,说:“好了,姑娘还是不要再这个地方多呆了,晦气。会影响人的气运的。”
“好的,我们明白了。”
仵作并没有多说,直接就离开了。
安长歌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边上的尸体,小声的说:“烛鱼……这就是死因吗?”
“仵作……大人也没有说死因是什么啊。”
烛鱼撅着嘴巴,将安长歌直接拉出了义庄,说:“还是不要在里面待着了,冷冰冰的,让人害怕!”
安长歌拧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是啊……他还没有说是因为什么死的呢!”
烛鱼没心情在意这件事情,连忙说:“这,咱们还是去调查一下别的吧,这里可能真的没有什么突破口了。”
“你说他会不会骗咱们啊,就是怕咱们泄露?”
安长歌拧眉看着烛鱼。
烛鱼连忙说:“人家骗您做什么?赶紧走吧!”
安长歌被烛鱼拽着从义庄拽走了,安长歌心有不甘,一路上都纠结于这件事情上面。
高伯容跟着安长歌,隐藏在林子中,和方才的中年男子说:“怎么样,查出什么没有?”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抱寒立刻将他手中拎着的箱子接了过来,低声说:“看您的样子,是很难吗?”
男子神情严肃,说:“饶是我见过这么多的尸体,也没有见到过这般奇怪的东西。”
说着,男子将自己衣服中的一块白布包起来的东西,缓缓打开。
一股酸臭的味道顿时逸散了出来。
高伯容和抱寒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这股味道实在是太过于难闻了。
“这是……”
“这是我从他的胃中发现的东西,像是……羽毛。”
“……”
高伯容拧眉,神情有些为难。
下意识的将手捂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