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烛鱼慢慢的将纱布揭开,说:“伤口这么快,就已经愈合了。”
烛鱼很意外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伤口,伸手小心的摸了摸,说:“现在已经结痂了……”
安长歌侧过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真的吗?”
“看来这个药,挺有用的……”
烛鱼点了点头,然后从自己的衣服中掏出了装药的瓷瓶,说:“那我再帮您上一点点。”
“恩。”
安长歌顺从的让烛鱼给自己上药。
然后拿着纱布小心的缠绕在了安长歌的发丝之间,说:“这样看啊,伤明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那。”
安长歌伸手捻着自己的衣服一角,说:“那咱们何时离开?”
“明日可好?”
烛鱼按在安长歌的肩膀上,语气认真的说:“明日早上,在客栈煮好药,喝完咱们就走。可好?”
“好。”
安长歌点了点头,烛鱼一听,便高兴地帮安长歌绑起了纱布。
“那……阿晏呢?”
“程哥哥,还没有回信……”烛鱼语气僵硬的说:“应该也没有多长时间了,要不,我给程哥哥说,让他去雁胄城找我们吧。”
“……雁胄城。”
安长歌伸手抓住了烛鱼的手腕说:“你当真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当然不会了。”
烛鱼猛地将纱布打上结,然后故作轻快的说:“我已经帮您绑好了,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便出去了……”
说着,还在安长歌的眼前打了一个哈欠,看起来有些困得样子。乾 .qkt
“哦,好。”
安长歌看着烛鱼慢慢的走出去,没有说话。
故作轻松的烛鱼在出了屋子以后,立刻蹲在了自己的床边,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看着一尘不染的地板。
心道:看来人撒起谎来,是越来越熟练了。
当初第一次向安长歌说慌的时候,自己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现在,还能装作这般轻松随意的样子。
这甚至,都不像是自己了。
烛鱼缓缓起身,看着镜中的自己。
表情僵硬,面色发白。
起身便下了楼。
躺在床上的安长歌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慢慢的坐了起来,想了想,忍住了自己准备跟去看看的想法。
“程哥哥,见字如面……”
烛鱼捏着毛笔,颤抖的写下了七个字。
深吸了一口气,烛鱼看着被墨染脏的纸,直接团了起来,重新写了一份。
“深知私自带走姐姐已是罪过,但烛鱼不忍见到程哥哥如此,所以约定冬日后在雁胄城中相见。”
“现在虽是秋日,距离冬日也不过是月余,烛鱼定会照顾好姐姐,待见面之时。”
“望程哥哥原谅。”
“烛鱼!”
程海晏愤怒的将纸团成了一团,猛地扔到了地上。
一边守着的尧鲸一看到程海晏愤怒的样子,连忙上前将他按住,说:“住手!”
程海晏根本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冲开了尧鲸的束缚,蹲在了地上捡起了纸,又小心的将纸展开,一字一句的认真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