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样才安全一点……”
烛鱼甩了甩自己手上的衣服,站起了身来,放在安长歌的身前比划了几下说:“像是主子您这样子的人呐,穿什么样子的衣服都好看,所以这样子的衣服也没什么嘛。”
“我倒是无所谓穿什么……”
安长歌托着自己下巴看着烛鱼手上的衣服说:“拿来吧……”
“恩。”
烛鱼看到安长歌接受了,便仿佛是找到了心里安慰一般,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只是明天要走的话,刚刚放到小厮那里的衣服怕是也洗不了了,烛鱼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下楼去拿衣服了。
安长歌穿好烛鱼准备的衣服,戴上了面纱,倒是有些格格不入,看着镜中自己的眼睛,多了几丝疲惫之态,不知为何,自己的手指摸到了一边的黛笔上,慢慢的描画了起来。
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心中油然而生。
这个动作,仿佛是以前每日都做的动作。
伸手摸着红木的妆匣子,眼角低垂,简单的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挽起,用一根十分简朴的木簪子简单的挽住,然后用手指微微挑了一下,确认自己的衣服和面纱没有什么问题了,便转身离开了。
“烛鱼?”
安长歌走出内室的门,并没有看到烛鱼的身影,只见到屋内空空的,心中有些疑惑,低声说:“人呢?”
想着,安长歌便拿着钥匙将门上了锁,下去等着了。
正在锁门的时候,侧边传来了脚步的声音,安长歌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竟然是之前在楼下看到的那个尊贵男子。
不得不说,这个男子长相委实英俊,相貌儒雅,看起来颇有几分文人雅士的风格。
安长歌眼神微垂,直接落了锁,也没多想便直接下了楼。
心中有些疑惑,这样的一个破客栈,这个尊贵的公子哥似的人,怎么也会愿意在这样的地方住下。
安长歌挑眉,下了楼。
“主子?”
烛鱼疑惑的看着安长歌从楼梯上下来,连忙快跑了几步,手上还端着木盆,里面放着两件衣服。
看来是去拿衣服了。
安长歌帮着烛鱼托着木盆,低声说:“你怎么下去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我觉得应该够的。”
烛鱼笑了笑,然后抢过盆子,跟着安长歌上了楼。
上了楼以后,安长歌还有意看了一眼边上的屋子,之前那个男子已经不知道去了那里。
“……”
安长歌撅着嘴巴,拿着钥匙开了锁。
烛鱼小声的感慨道:“您的动作还真是够快的……这就把锁都锁上了。”
“我以为你已经出去了,还以为会在下面等着我。”
安长歌笑道,说:“好了,快将衣服放进来吧。”
“我是想着明天就走了,衣服也洗不了了,咱们还是带在路上吧。”
“恩。”
安长歌将盆放在了地上,看着烛鱼小声的说:“好了……走吧?”
“啊……”
烛鱼将衣服拎了起来,一股子土腥味,嫌恶的扇了扇鼻子说:“还真是……够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