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之前的身子,可是连马车都坐不了太久,我是真的不放心啊。”烛鱼起身,将东西收拾好,跟着走了过去,安长歌长身而立,身后那顺滑的长发已经全部用布条挽在了一起,看起来十分的朴素。
一身灰蓝色的长裙,和以前的纱衣一点也不一样的布衣,反倒是多了那一股出尘的气质,眉眼平淡。
烛鱼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安长歌走了过去,安长歌看着溪水里面清澈的波纹,有些恍然。
阳光在波纹里面,呈现着复杂缤纷的色彩。
“现在上山吗?”
烛鱼小声的问道。
“这逆着河流上去,应该就是山顶了吧。”
安长歌顺着水流的反方向看了过去,人们都知道水往低处流,这水据说是从山顶的一处小的洞穴里面流淌而来的,另一边的温泉却是个地势极低的,水一泉一泉的。
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听别人说的那般的细致,样子也仿佛是呈现在了眼前。
“恩,往上走吧,据说上面还有一处小小的挑崖,可以看到黔城的全景。”
烛鱼抬头仰着看上去,果真在层层的林子里面,可以看到那形似挑崖的地方,指着说:“如果走的快的话,一个多时辰就可以上去了。”
二人便将东西整理好了以后,准备上山了,之前被安长歌从水里面捞出来的石头,也又扔了回去。
一切和二人没来之前一模一样。
“张大人!”
一个仆役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对着还在屋子里面看书的张贺礼普通一声的就跪了下去,张贺礼顿时被仆役下了一跳,慌张的说:“你!做什么?!”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张贺礼身边的一个经常会服侍他的一个妇女低声吼道,张贺礼伸手敲了敲桌子,妇人也就不说话了,低着头去准备茶点了。
“怎么了……说。”
张贺礼将手上的书撂在了桌子上,看着慌张的仆役,自己的下人一向都是很懂规矩的人,也不曾有什么冒失的情况,这番怕是有什么事,便认真的看着他的眼镜说。
“小……小姐不见了。”
“什么?!”
仆役说完以后,就连忙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地上,胳膊小心的放在地上,眼睛紧闭,看起来十分的慌张,张贺礼的手也顿时哆嗦了一下,着急的说:“怎么可能!”
“今日早上,我照常带着饭菜去小姐那里送早饭,然后丫鬟彩飞还说小姐今日贪睡的很,一直也没有醒。”仆役顿了一下,有些害怕的说:“说着,便由小姐的贴身侍女去看一看,然后这才知道,小姐已经不在了。”
“……”
张贺礼的脸色一寒,一边为张贺礼斟茶的妇人的动作也为之一顿,眼神悄悄的看向了张贺礼和仆役这里。
“这个孽女!”
张贺礼怒而吼道,手不可遏止的用力拍在了木桌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一边的妇人连忙将茶杯放下,快步走了过来,为张贺礼舒气。
“老爷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