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歌自己恐怕也是从来没还有想过的,有朝一日会遇见如今这样的局面。
想想,倒还真有几分的戏剧。
安抚好烛鱼的情绪以后,安长歌起身将屋内的烛火熄灭,摸着黑走到了自己的床边,屋内的窗户留了半扇,从床上正好可以看到弯弯的月牙,零星的亮光在四周遍布着,显得十分的好看。
“……”
安长歌安静的躺在床上,想了很多的事情。
有关于师傅师兄的,还有关于阿晏的,还有烛鱼的……时不时的还会想起来当初在药谷的时候。
这一夜失眠,倒是亢奋的不行,直到夜色渐渐褪去,空的一角出现了几抹淡淡的光亮的时候,安长歌这才有了几分困意。
沉沉的睡了下去。
这一睡便是整整的好几,也不知道启程便在安长歌的睡眠之中度过了。
但是任安长歌再怎么料想,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在了药谷之郑
“主子!药谷的信……”抱寒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捏着一个信鸽,在清晨的时候,药谷的信才姗姗来迟,信鸽经过了整整两个时辰的飞行,早已经疲倦不堪了,抱寒匆忙的将绑在脚上的信取了下来,就将信鸽放在了鸟笼子里面,任它自己休息。
高伯容走到了抱寒的边上,伸手接过信,神色越来越凝重了。
“这个程海晏,当真是胆大包。”
看着信上的文字,高伯容的脸色也阴沉了不少,直接将信纸撕碎扔进了水盆里面,黑色的墨迹顿时逸散到了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主子,发生了什么?”
抱寒声的问道,看着高伯容那隐隐带着愤怒的表情,略微有些为这个程海晏担忧。
“我只当这个程海晏胆子大,但是一心会为了安长歌着想。本想着让宁谷青试探试探他,他却真的将那伤人身体的药下给了安长歌,只为了让安长歌处于他的控制之汁…”高伯容声音冰冷,眉眼俱寒。
“那……”
“好在宁谷青那里有解药,可以让她的身体不受一点的伤害。”高伯容伸手,拿起自己腰上的紫玉腰佩,这个腰佩早已经不能让自己听到安长歌的心声了。
或许是因为她忘记了自己,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过遥远,总之,也只有这幽微的光线还能给自己几分慰藉。
“王爷,那我们怎么办……”
“去找十八,让他密切跟着,程海晏有任何过分的举动,去暗中阻止。”
抱寒登时有些为难的:“主子,不是我替十八话。如今那程海晏的武功早就今非昔比了,十八再怎么想为您做事情,那也没有办法啊。现在程海晏的武功高深,十八早就不敢近身接触了,更不要是有什么举动了……”
“那救让他们留在药谷!”高伯容隐忍着:“宁谷青知道怎么能够控制的住哪个程海晏……”
看着自家主子这生气的模样,抱寒挠了挠头,连自己都害怕王爷生气,更不用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