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感觉离开乾安国才是。
来到乾安国的这段时间,对于苏家的四个人来说,都是不愿意回忆起来的过去,先是还没有待多久的时候,跟着高伯容,直接被关在了监狱之中,被多次灌药,想要从中探查到巫族人的秘密,幸好苏一苏二身上并无巫力,高伯容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是那段时间也是十分的痛苦,好不容易被人从狱中救了出来,就听从圣女的吩咐,赶赴青棉城。
如今,看来日子也要不好过了。
苏二心里想着,神情越发的沉重。
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团浓雾一样笼在身上,令人喘息,难以呼吸……
阳光透过山谷……薄雾渐舒,安长歌和烛鱼两个人拎着药筐从山上走了下来,身上湿漉漉的,带着潮气,山上的雾气还是没有完全散去,但是药谷里面已经清晰了起来。
手上拎着镰刀和药筐,烛鱼在另一边,和绾念一起拎着药筐,药筐里面只放了一半的草药,这都是一些十分常见的草药,最多的都是这几日二人闲时晾晒的一种,也算是十分的熟悉了。
“安姐姐,今天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烛鱼期待的看着安长歌问道:“我们已经在药谷待了快半个月了,天天除了晒晒草药,上上山,什么事情都不做,真是闲的无聊了。”
“这就无聊了?”
安长歌眉眼含笑,看着烛鱼的模样,低声笑道:“那我以前在观里的时候,师傅天天只让我去爬那梅花桩的时候,我可没说什么。”
“谁说的。”
烛鱼撅着嘴,并不是很认同安长歌这番话,说:“我可是记得程哥哥说过好几次了,你天天偷着溜下山的事情,在山下什么事情都做,不还将程哥哥从那群乞丐堆里面带了出来吗?”
“那是以后的事情好不好。”安长歌的耳根一红,仿佛是被戳破假话的羞恼,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说:“我这不是在说我练武功的时候吗?!”
“好好好,姐姐你说的都对。”
烛鱼翻了一个白眼,看向了一边,让安长歌顿时觉得没什么面子,非想要找回自己的场子一般,用力的拽了拽两个人合拎的药筐,说:“本来就是,我在十岁之前,就见过师兄和师傅,其他人都没有见过,我说什么了吗。”
“吹牛……我才不信。”
烛鱼嫌弃的说。
安长歌被质疑了,刚想找证据出来,这时候就听到了程海晏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说什么呢?谁又吹牛了?”
安长歌抬起头来,只见程海晏站在路边上的石头上,心里疑惑怎么刚才没有看到他呢,仿佛是看出了安长歌的疑惑,程海晏笑说:“我之前在这里躺着,你是看不到我的。”
“哦。”
安长歌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烛鱼眨了眨眼睛,只见程海晏一跃而下,直接落在了安长歌的边上,抢过两个人手上拎着的药筐和锄刀,说:“我在山下等了好久,你们也没来,索性就上山来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