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王博川从小就接触的,师傅的脾气执拗,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更还有那几乎严苛的规矩。
伯容师兄更不用说,说一就是一,虽然看起来十分的冷漠,万事不挂心,但是这个臭脾气,自己和师兄一起待过那么久,确实能够看出来的。
“你师父的赔罪方式,你能想到吗?怕只怕,会让玄熙……”老医师并未将话说的明白,但是两个人自然懂。
“师傅只剩下这一个女儿了,不能……”
“但是你师父他确实要带着玄熙去,我现在只能拖一时算一时了,或许等到了华玄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师父他舍不得了……或者等成王消气了。也未可知……”老医师捏着自己的胡子说:“你有空在中间好好劝劝,切莫要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都是伤害了彼此。”
“老家伙,你说这样的话,倒真是说的不像是你的风格。不过确实是这个样子的。”王博川闭上了眼睛,说:“你能推到什么时候?”
“我刚不过是说需要养半年的伤,华夫人应该是懂了我的意思,将你师父带走了。左不过能拖到过年以后吧……”
“过年以后吗?”
王博川喃喃的说。
“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让人来给你揉揉腿,我就不自己来了,累的要死。我最近会帮你看着点成王的事情,有情况了告诉你,你安心在这里养病。”老医师看着王博川嘱咐道,伸手敲了敲放在一边的碗说:“喏,这是药,一定要喝,听到没。”
“恩,放心吧。”
王博川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这眼睛一闭,脑袋仿佛就沉了。
朦朦胧胧的感觉到了房门关上打开的声音,意识模糊的喝下了苦涩的汤药,便沉沉的睡了去。
乾安国四下混乱,楚文莅每日坐在朝堂上,听着下面的朝臣为各地的灾事激烈的辩解,时不时的能接收到远处各地的急报,大多都是不怎么好的消息,虽然看起来十分的担心,想方设法的想要解决这些问题。
但是实际上却并不关心这些事情。
乾安国的事情,乱就乱着吧,自己只要让大家不对自己这个皇帝产生什么反对的意思就好。
唯一让楚文莅担心的事情,就是已经离开去平凉镇的阿满和追去的高伯容。
看着在下面装腔作势的和朝臣辩论的叔父,皇帝的嘴角微微勾起,叔父这个样子,倒是让自己真心地觉得是一个多么关心自己国家的忠臣。
叔父的戏演起来,比自己还要好上十几分。
楚文莅心想。
“楚将军,你对于讨伐西南贼匪是什么看法?”
居坐在上龙椅的楚文莅看着下面的楚高岭问道。
楚高岭连忙停止自己辩论的嘴,扭过身子直视楚文莅,朗声答道:“微臣认为,此时不可贸然行事,须得慎重。青棉城如今正处于危机时刻,军力大半需要去青棉城来保护百姓,不可为其他的事情分散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