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闲厉看着高伯容离去的身影,心中微微轻松了一些。
将高伯容送走以后,快步进了后院,看着一直在后面等候的侍卫,冷声道:“侍卫长呢?”
“侍卫长在屋里。”
侍卫低下头,生怕高闲厉再不痛快了将自己砍头,快步带着高闲厉进了侍卫长的房间。
此时一个老医官正在床边为其诊治,眉头拧的死紧,看起来颇为棘手的样子。
“怎么样?”
高闲厉的声音差点吓得老者将手上的银针甩了出去,连忙回过身子像高闲厉行礼,答道:“厉王爷,其脉搏起伏不定,心神俱散,而鼻中充满粉尘,身上亦有多处受击,虽不足危害性命,但也不是轻伤。如今因为巨大的冲击导致昏迷不醒,只能暂缓治疗,等身体好转以后再进行催醒。”
“这么麻烦?”
高闲厉没有想到他能够受这么重的伤,半信半疑的走上前,掀开了他的衣服,只不过有些淤青而已,连伤口都没有。
老者看着高闲厉的眼神,心中发慌,看样子王爷是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侍卫长的后脑受到严重的撞击,这是他至今昏迷不醒的原因,其余的皆是内伤。若是王爷不信,请看……”
老者托起昏迷的侍卫长的脑袋,指头微微一探,高闲厉便摸到了一块肿起来的地方,抽手出来,已经沾上了一些温热的血迹。
高闲厉厌恶的拧起了眉头,连忙走到一边在水盆里清洗起了自己的手指。
自己最不喜欢的,就是血腥味。
高闲厉看着清水中不断扩散的血液,眼底的厌恶不言而喻。
“本王今日就要他醒过来。”
高闲厉背对着老者说:“不要管他的身体,还需要靠他来捉那些胆大的贼人,他不醒,怎么行。”
“针灸之法对其损伤巨大,真的……”
“若是今日晚宴过后,还未醒,那就催醒。”高闲厉冷声道。
看着边上的侍卫说:“出了他,剩下的人呢?”
侍卫低头说:“一半人去追逃跑的黑衣人了,小的带侍卫长回来向王爷禀报情况。”
“王爷,负责抬画的四个人已经音讯全无了。我们到的时候,只有侍卫长一人倒在地上,小的猜测,那四个人可能是……”
“找……”高闲厉闭上眼睛,冷冷的说:“全城戒严,先找这四个人。有亲眷的,一同控制住。”
“属下明白。”
侍卫领命,匆匆的就离开了。
高闲厉转着自己手指上的扳指,寒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的凶狠。
“胆子这么大,连本王的东西也敢抢,也不知道你们吞不吞得下去,可不要噎死的才好。”
语音刚落,高闲厉便起身,快步赶到马厩,骑上自己的骏马向着张贺礼的府上奔驰而去。
至于丢失了《雾岭溪寒》图的事情,自己也必须亲自向张洺隽说一说才好。
骑在马上,高闲厉不停地抽着马鞭,催促着坐下的马再跑快一些,心中的焦急已经无可复加,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张洺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