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惊起了绾念的意识,绾念连忙坐直身体,瞅着厉王府的方向。
果然,一个十分眼熟的,经常在高闲厉边上的侍卫出现在了绾念的眼前。
“是厉王的人。”
烛鱼小声的说,身子微微蹲起,像是一只即将要狩猎的豹子一般蓄势待发。
绾念按住了烛鱼,摇了摇头说:“别动,画还没来。”
那么大的《雾岭溪寒》图,怎么可能会要用这种方式运过来,要是敢这么运,也不知道是那个高闲厉的胆子太大,还是办事的侍卫胆子太大。
果然,健壮的侍卫只身一人,骑着一匹黑色的大马,气势勃勃的就跑了过来,扬起的风吹得衣衫猎猎作响,仿佛这侍卫纵马奔跑的不是在青砖瓦的街巷,而是在广阔无垠的大沙漠一般。
幸好街上空无一人,否则以这匹像是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跑,指不定要伤到多少的人。
“哈哈哈,真爽快!”
侍卫在奔驰的马上朗声大笑,双手猛地收紧缰绳,双腿十分用力的夹着马腹,坐下的马匹仿佛是受痛一般发出了哀鸣之声,猛地停了下来。
烛鱼和绾念虽不是爱马的人,但也看不得马儿如此受苦,怒视着这个健壮汉子,想要上前教训他一番。
“多亏厉王下令清空街上的人,否则也没这么好的机会这般肆意驰骋。”男子拉着缰绳,猛地转弯,向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真过分,他是爽了,可惜那马儿又累又痛。”
烛鱼咬牙切齿的说,绾念小声说:“无事,一会儿咱们截画的时候,痛打他一番就好。”
“恩,就这么说定了。”烛鱼连忙点头说:“到时候我就打他了。”
“记着,蒙好脸。”
健壮侍卫驾马飞快的回到了正在抬画的四个人的边上,故作生气的说:“怎么这么慢!我都已经跑了一个来回了。”
虽然是跑了一个来回,谁都知道是坐在马上,看着黑马气喘吁吁的样子,四个人敢怒不敢言,埋头背画。
“四个蠢货。”
侍卫声音尖利的骂了一声,继续驾马飞快的跑了起来。
这一次,直直的从绾念二人的眼前掠过,向着前面冲去,口中还带着令人烦躁的吆喝声,兴致高的时候还吹起了口哨。
“真嚣张。”
烛鱼啐了一口。
“他们来了。”
绾念晃晃烛鱼的肩膀,只见远远的来了三个人。
“走,我们去看看。”
绾念便带着烛鱼向着四人的方向走去,悄悄的隐藏在房子的后面。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在后面抬画的人伸手擦了一下汗,一脸愤懑的说:“这画这么沉,我们怎么可能再走的快,而且走快了万一将画弄坏了,要的是我们的命。”
“嘘,你小声点,要是被侍卫长听到了,咱们可就惨了。”
边上的小声的提醒道。
前面的一人脸上带着不满说:“惨了,咱们已经够惨了,若不是咱们四个和他不和,惹怒了他,也不会摊上这个又苦又可能出事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