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锣鼓喧天的欢呼人浪声,观众们热情的唱了起来。“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能说,不能笑,也不能动,不能叫,我们都是木头人......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能说,不能笑......”
观众席上的禁魔城居民手牵着手唱了起来,兴奋期盼的望着高台下沼泽林场地中的选手们。
这明明是欢快的儿歌,是孩童时期小区小学生们的保留游戏项目,是促进小朋友身心健康的快乐小游戏。
可为什么在异星他乡听见这熟悉的音乐调调重九斤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危机感爆棚。
沼泽战场东侧有十八名选手,西侧同样有十八名选手。
有新手也有老手,重九斤这边新手较多,包括她自己在内有十个人都是这一批刚被抓来的,参赛轮数最多五次,最少的只有三次。
诺拉站的另一边则恰恰相反,绝大部分是参赛轮数超过十次以上的老手,诺拉这样的萌新只有五个。
重九斤快速分析当前形势,各有利弊,新人刚开始赎罪之战,前几轮难度危机较小大多数时候都是打打小怪兽和变异生物,场面是血腥了些,可至少还没到变态的地步,可轮数高的就不一样了。
参赛轮数五次以上的必然遭遇过同类相残的战斗,手上人命不止一两条,没有在折磨摧残中沉默死去有可能就会在在折磨摧残中变态。
也许因为并非真正本地人的缘故,重九斤脑海中总有一根名叫‘任务’的神经紧绷着提醒她注意安全。
随时保持高度警戒状态。
“现在由我们的安格里执事大人作为本轮特别嘉宾为我们抽出东沼队的领队,大屏幕开始滚动起来”
沼泽林地台陡然涌起一股喷泉,喷泉在半空中聚集成水幕,数字编号和选手大头照在水幕中快速转动,随着安格里在贵宾包厢的一声“停”
东沼泽队的领队人选定格,“幸运儿出现了,东沼队领队人选编号56985”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西沼队的领队人选则来自全场观众的选择,水幕中心的影像停止滚动“在全场赎罪见证者的辅助之下西沼队的领队人选也出现了,编号56981”
与东队相同的是都是这一批来的新手。
安格里站在高台上两指轻轻一碰雪茄从指间弹出,带着火星子飞向空中洒满整个水幕,高声喊道“战斗正式开始”
全场陡然安静,全神贯注的看着沼泽战场上两方被摆上游戏盘的所谓女巫们。
这个游戏,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没得选。
沼泽林被一分为二,泾渭分明。
两边的领队分别出列站到了营地的旗帜下方。
“一二三”
第一回合开始,无论是对游戏规则还是现场环境都不太熟悉,两人在喊一二三的时候刻意放慢了速度。
都带着一些试探的意味。
第一回合无惊无险,因为距离双方划分的营地较远,只管走就是了。
“木头人”三个字喊完的时候,所有人立定不动,这时候就该领队出场了,哪个不守规矩的敢动弹一下那就是输了。
这是赎罪之战的战场,不是真的儿童玩乐之家,即使是新手也知道在这儿的输了离场恐怕不是单单结束游戏那么简单。
第一轮在两队人的彼此试探之下平稳过渡,没有谁出局,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这没有人令人放心,反而令两队所有人更紧张了几分。
“你看看他们那一脸紧张却不知道在恐惧什么的面孔,太好笑了”
“那个领队,就是那个三十多岁的红发女巫,她一紧张那胸脯就起起伏伏......”
“哈哈哈”
观众席上不时有人露出猥琐的笑容,讨论农贸市场的现杀生鲜一样的讨论着高台下战场上的女巫们。
重九斤在第一回儿只向前走了一步,站的笔挺,也有迫不及待想要进入对方阵营快走了几步。
第一回合是试探,无人出局。
第二回合还算克制,仍然无人出局。
可越是如此,气氛反而越是紧张凝滞,与观众席上欢快歌唱的气氛截然不同。
重九斤能感觉到在场所有人的焦灼心情,毕竟未知是最大的恐惧,出局的结局是什么就像是套住脖颈随时可能收紧的绳索。
这次的前戏有些长,长的让人心里发毛,留在沼泽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到第三回合大家都开始鼓足了劲加快速度,第一个出局的人出现了。
一个新人选手步子迈得太大摔倒了。
“游戏来到第三回合第一个出局的选手出现了,编号56888请出列”
“不,不,我不要”女孩在惊恐中被两名工作人员带走,旗帜边缘升起一个地台,地台上赫然是一座火刑架。
这期间解说还不忘热情的提醒道“游戏仍在进行当中,这时候会有谁忍不住动动手脚吗?”
“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能说,不能笑,也不能动,不能叫......”观众席时不时唱起的歌谣不仅加重众人心理负担还干扰口令声。
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关注着各自领队,想要在噪音干扰之下仍然第一时间准确听清口令声。
“木头人”
口令声落下的一瞬,背对着众人的领队快速回头。
这一次所有人的动作都更快更急切,忽然停顿之后姿势自然是千奇百怪。
不管是金鸡独立,还是一脚踏入了沼泽内,或是一只手抓着树干悬空,没人敢动一下,就连表情也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