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眸色暗沉,看着面前的风景,立马有黑火在燃烧,他薄唇紧抿,忽然向前埋头。
苏瑭脖子猛地朝后扬起。
……
楚湛是个好学生,就是不太沉得住气。
他眼神越来越暗,虽然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但心里竟然有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兴奋和满足。
看着她圆润的趾尖一枚枚扣紧泛红,看着她纤细的脖颈染上杜鹃的颜色,看着她那双总是挑衅的眼睛一点点变得迷离,看着她红唇咬得都是血色,那眼尾像是小刷子似的勾起,一路挠进心底。
而且她的某些变化实在是太明显也太令人欣喜。
楚湛恍然,这次或许真的可以。
而此时他觉得自己已经讨好得足够,是该收取回报的时候了。
感觉脚踝被猛地抓紧,苏瑭稍稍睁大些眼睛,“别~”
楚湛这回不干了,几乎是嘶吼出来,“你说什么?”
这种时候男人最听不得拒绝。
苏瑭却灵巧地一滑,“噗通”踩进温泉里,转而柔柔地贴过去,用身体力量把他推到池边,“我说,现在轮到我来讨好你了。”
楚湛深陷的眼窝似乎都睁大了几分,纯黑的瞳仁在下一瞬骤然紧缩。
“你情况特殊,要懂得条条大路通罗马~”
苏瑭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楚湛却有些听不清了。
一步步都在她的算计之内。
有了前面的铺垫,他的神经本来就已经被拉扯到了极致,这会儿只要稍微花点功夫,必然手到擒来。
这么直接面对,苏瑭才完全摸清楚了他的深浅。
不仅仅是亚马逊森蚺,之前隔着棉布感觉到的奇怪触感此时完全展现在眼前。
在楚湛彻底兴奋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战士穿上了鳞甲。
无法用科学或者常识去解释,像是皮肤骤然角质化,原本平滑的变得嶙峋。
像鱼鳞,或是龙鳞,也像是穿山甲,受激后甚至可以鳞片翻起,像炸毛的猫,更像是受惊的刺猬。
好在现在主导权在苏瑭这里。
她小心翼翼又竭尽全力,避其锋芒,攻其软肋,指尖舌尖是最柔软也最锋锐的武器。
随着日头西斜,温泉里水汽越来越浓。
终于,地脉间冲击翻涌,苏瑭在楚湛大掌扣过来的时候灵巧避开,没有让他扣住后脑勺。
然后眼前就升起了煞白礼花。
楚湛低吼了一声,呼吸粗重,肌肉都在颤栗,伸进水里的长腿甚至剧烈地蹬了几下。
不过一切并没有平息,苏瑭知道这只是开了个头。
但这就已经足够,主震之后,余震总是没那么惊心动魄,海啸也总是第一波最致命。
“你想要吗?”
她忽然柔柔地攀在脖颈边,冲着自己耳朵吐气,楚湛猛一激灵,翻身夺回主权。
真是厉害的女人,把自己全然交付的时候他脑子里最后一点清明在无限感慨。
因为那之后,他终于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
绝对匹配。
苏瑭的计划很成功,就像是蜕壳的蟹,坚硬的铠甲褪去之后新生的软壳就算称不上柔嫩但也绝对不易伤人。
只是固有的密度和强度不会改变。
但她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在身前这个脾气暴躁的好学生帮助之下。
而且这也是十分享受的事情,短暂的磨合之后就是彻底的癫狂。
……
温泉的好处不仅在于天然矿物泉质带来的滑腻触感,还在于,不管折腾多久,温度总是怡人。
即便是夏季,入夜之后郊外也有寒露。
但此间庭院,气氛仍旧火热。
楚湛难得随心所谷欠一回,完全不知疲倦,苏瑭也有点没控制好馋嘴,半推半就着就纵容起来。
不过一次长久的拉锯之后,清澈的泉水里忽然漾出粉色。
楚湛不经意发现,身子陡然一僵。
从前他最怕这个,所以床单都会让人挑暗红色,多少可以减轻一点看到鲜血的冲击。
这次一切都那么美好,除了女人皎洁的皮肤上晕染的自然绯红,没有半点讨厌的血迹。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惊觉天色竟然已经黑下去,暗骂自己有点得意忘形。
好不容易得了个宝贝,要是弄坏了……
楚湛完全不敢想,草草结束,把已经昏过去的人打横抱起,大步跨上池边朝着屋子疾驰进去。
“郑勤,车!”
他边跑边叫,郑勤是他的特助。
所有手下肯定都是在主屋外围原地待命的。
但墨镜背后那张脸就完全不同了。
先前只能看到两条嚣张的长眉,这会儿整个邪肆的五官完全暴露在眼前。
本身是非常阳刚英俊的长相,但那双眼睛浓黑的瞳孔隐隐透着血色,看起来十分暴戾。
印堂微微泛着暗红,肝火旺。
偏西方人基因的深陷眼窝和又直又密的睫毛让下眼睑的黑影愈发浓厚,像是纵谷欠过度的黑青,又像是谷欠求不满的阴鸷。
配上略带鹰钩的高鼻梁,以及下面两片薄如一线的暗色嘴唇,再帅也让人毛骨悚然。
这样的男人,面相不好。
如果说隋侜是漂亮的天使,这位就是来自地狱的撒旦。
撒旦眼底有了一丝兴趣,将墨镜脚插在裤兜里看着她,但语气更加深沉,“叫什么?”
苏瑭撇撇嘴,一模一样的问句……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记住了,我叫苏瑭。”她双手怀抱在身前,做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