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愈后的这些天,陆时靖早出晚归,所以两人碰面的机会比较少,就连今晚的订婚宴,他都没有抽身出现。
明明睁着眼睛,听着他窸窸窣窣的动静,却装睡。
她该怎么向他开口?
怀音发现她根本没有立场,lún_gōng,她认定是他害死了姐姐,向仇人摇尾乞怜,连自尊都不要了吗?
轮私,她骨子里就不是卑鄙无耻、没有骨气的人。
她捏紧了拳头,终于向打地铺的,虚闭着眼睛的陆时靖说道:
“我想和你谈谈。”
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怀音的声音单薄清晰。
半响,没有回应。
她本就没有底气,眼中一片焦虑难受。
陆时靖突然背过身,给了她一个侧影,“累了,明天再说。”
声音里透着一股莫名的疲惫感。
“嗯。”
怀音没有纠缠,她有些后悔了,其实是源自于她的害怕,万一陆时靖大发雷霆又拒绝她,那岂不是没有半点转圜余地了。
还有三天时间,她再想想其他办法。
一百八十万啊!秦业伟说千万不能告诉陆家人,他不愿意被看不起,而且,陆家人绝不会给他钱了,因为他之前做的一些事。至于做了些什么,怀音不得而知。
一早,怀音先是问了陆安借钱,陆安虽然问东问西的,最后还是很爽快的给了她私房钱十万块……即便如此,仍旧杯水车薪,相差甚远。
“欧巴桑,你实在急用钱,就把你的那些珠宝名牌首饰包包给卖了。”
对呀,她怎么没想到!
“谢谢你安!”怀音眼睛一亮,激动的抱住他,吧唧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陆安被亲懵了,不等他反应,怀音跑开了,“记住,这件事情别告诉其他人。”
陆安的脸可疑的红了红,声音别扭了下:“放心吧,我嘴严着呢。”
直到怀音回了卧室,陆安摸了摸微微发烫的左脸:欧巴桑,占我便宜……
不得不说,陆家对媳妇是大方的,管家经常会送一些订制的礼服以及名牌包包和首饰过来,当然,豪门媳妇自然是不能给豪门丢人,老爷子最注重的就是脸面。只是怀音真正收拾起来,金器钻石只挑选出了十几件,有几件没有证书和发票,卖不出好价格,而且一下子全拿光,令人生疑,所以留了两三件。最另她奇怪的是,为什么她始终没有找到秦思枚和陆时靖结婚的钻戒,难道被姐姐藏起来了。
她记得出事那天,姐姐没有戴大钻戒,第一次见到那枚鸽子蛋,她还深深的被震撼到了。
一个时之后,怀音提着两个大袋子下楼,管家眼明心清的,看到了问:“少奶奶,您这是做什么?里面……”
头一次干这种事,被老管家盯着看,怀音紧张极了,心虚的半天支吾不出来。
“莫伯,嫂子是给我整理了一些不要穿的,我们打算去福利院献爱心,捐助给那些可怜的朋友。”陆安从楼梯上不紧不慢的走下来,说话间,冲怀音眨了眨眼睛。
怀音顿时有了主心骨,没想到自己那么大个人,还没十岁的孩稳重机警,不知道是不是该羞愧。
“是这样啊。”老管家恍然大悟。
“莫伯,我和嫂子的好人好事,你就不要告诉爷爷了,免得他兴师动众的。”
“好的,少爷,您这是好事啊,说明您长大了,成熟了,都热衷于公益事业了。”
陆安三言两语轻松打发了老管家,怀音对他是无比佩服,这子人鬼大,扯起谎信手拈来头头是道,若不是她事先知道,真的被唬住了。
“欧巴桑,跟上。”
陆安在前面走,招招手。
怀音:“……陆安我什么时候说过带你一起去啊?”
陆安说:“没有我,你知道这些奢侈品放在哪里卖最值钱吗?”
“哪里啊?”
“去了再说。”
她知道她把姐姐的东西当掉,是她不对,但是形势所迫,她不得而为之,但愿姐姐不要责怪她。
后来怀音发现陆安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两个人在几条市区的主街上转悠了半天,脚步踟蹰犹豫,没有头绪。
后来怀音进了一家珠宝首饰店询问了情况,经过专业人士的评估后,店长同意回收,怀音瞥了一眼今天的金价,被对方把价格压得比较低,摆明了欺负她不通人情世故。
店长笑眯眯的:“美女,二手的都这个价格,要不,你去别家问问,到时候再过来?”
怀音犹豫再三,把十几件首饰换了总共五十万的支票……还是相差很多。
出了珠宝专柜,怀音拎着两袋子包包,站在绿化带上发愣,目光呆滞。陆安支着脑袋说:“欧巴桑,你怎么不走了?”
怀音叹了一口气:“就算我把包全卖了,算上折旧费,撑死也就几十万。”最起码还需要一百万左右。
陆安说:“要不我们回去想想办法,爷爷书房里有很多古董字画。”动不动就几百万的。
怀音摇头:“当然不行,不问自拿就成了偷了。”
“那么迂腐,好啊,随便你。”
“……”
两人去了几个名牌包包的专柜,结果都被拒绝了,是她没搞清楚套路么。她垂头丧气愁容满面,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尴尬的是,遇到几个阔太太在买包,都是一个大圈子里的,平时出席商业活动,一来二去混了个脸熟,她急忙拉着陆安离开。
要是被他们认出来就大事不好了,流言传播的速度是很快的,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