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不能别吵了。”
她强撑着身体,终于推开了魏言修,扶着自己的脑袋,视线之处已是朦朦胧胧,天地晕眩。
另一只手『摸』着墙面,缓缓向前走。
魏言修看了怀音一眼,耳边又传来陆雅萱尖锐的偏执的近乎疯狂的声音,非要他做出一个选择来。
魏言修眸光左右摇摆,最后沉到了一处,重重道:“没有逢场作戏,没有利用,我就是喜欢她,陆雅萱,我们俩的事就到今天为止,以后没有任何关系了。”
“什么?”陆雅萱的心猛地一沉,面『色』大变:“言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们在一起八九年了,我陪着你起起落落,纵然你在外面有女人,我忍了,但是我换来了什么,换来你一句没有关系吗?”
魏言修眼神分毫不变:“集团有你的股份,这些年来我没有亏待过你。既然你闹到这个份上,我们索『性』说开,你有钱有貌,何愁找不到好男人。”
魏言修说完,允自追上怀音。
“魏言修,你站住!”陆雅萱的眼泪扑簌簌的掉,口腔里的哭意却丝毫不见,强忍着赌咒发誓:“你今天如果选择了她,可别后悔!”
“我魏言修的字典里没有后悔两个字。”
在怀音目瞪口呆之下,魏言修搀了她进了房间,门关上之后,也把陆雅萱声嘶力竭哭天抢地的呼喊留在了外头。
隔音效果不错。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才完全散去。
怀音躺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力气了,头脑也清醒了点,见魏言修坐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目光沉沉的注视着她。
怀音问:“你不去找陆雅萱吗?”
魏言修观察她的眼神,不紧不慢的说:“你心里或许以为我与陆雅萱串通,沆瀣一气,然后做戏给你看?”
怀音心中暗惊,面上不敢表『露』半分,目光微沉:“我没有这么想,而且她抓了我好几把头发,还疼着,你甩了她,我心里高兴呢。”
说完,魏言修扑哧笑了。
“你笑什么?”怀音只觉心里『毛』『毛』的,不解的问。
“你竟也会开玩笑了。”魏言修决口不提陆雅萱,俯身过去,“我看看,破了吗,擦点『药』还是……”
怀音躲闪了一下,魏言修眸中闪过一记暗『色』,表情飞快的转换着,她人落在了别处,“没那么娇气,不碍事。”
为了掩饰尴尬,怀音转了转视线,道:“要不你还是去看看陆雅萱吧,我听她最后几句话,像是以后要与你做对似的,岂不是很麻烦,毕竟到目前为止,我们……你犯不着为了我,和她闹掰,不值得的。”
魏言修靠近她了几分,倒没有逾越了分寸,亲昵中保留了一些,“她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就算倒戈相向投入陆时靖的阵营,我也不担心。更别谈,陆时靖这个人,不见得会信任她,与她合作。”
“哦。”
“你刚刚是真的为我担心吗?”
怀音发出了两道嘶嘶声,皱着眉,“我觉得还是去弄点『药』敷一下。”
看见她的背影,魏言修低垂下眼帘,漆黑的眸光中似有一股志在必得。
怀音,不着急,我总是要把你心里的这根刺拔了才好。
……
转眼,答应魏言修去慈善晚宴的时间到了,临门一脚,怀音这心里又打了退堂鼓。
“别害怕,有我。”削瘦的肩头搭了一只手,是魏言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