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孙小丽突然冷笑起来:“好你个卢卫国,你还藏得真够深的啊,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卖国狗。”
“小丽姑娘,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卢院长说道,“我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而且我也没有出卖国家机密,算不得卖国吧。”
孙小丽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她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至少作为华夏儿女,无论正邪,都有一颗爱国之心,所以对卢院长这种人,大家都是十分不屑的。
胖子在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世道,出轨可以被说成做头发,传销可以被说成发展经济,借钱特么的美其名曰经济杠杆,这些说法胖爷我都咬牙忍了,可是你这种行为怎么洗也洗不白了。”
“反正道爷已经答应我了,庄雅婷的尸体最终归我,”卢院长说道,“我知道你们江湖人最讲一个信字,应该不会骗我的。”
我们都看老道,心里也在埋怨老道这么爽快答应姓卢的干什么,现在这岂不是成了这间谍的间接帮凶了?
老道却是古井不波,看了看卢院长说道:“我的确答就过了,也不会骗你,但是这个前提是你必须说实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卢院长说道,“我有要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他发这种誓言,就跟牙痛咒没什么两样,胖子在一边鄙夷地说道:“得了吧,你家得安多少避雷针才行啊。”
老道也说道:“卢院长,别的咱不说,你自己有多少秘密我也不想问,但是你好歹也得把庄雅婷为什么到死了还在追你的事情给说说清楚吧?”
老道这一说我们都有些愣了,难道庄雅婷不是为了报仇而找上卢院长的吗?
“你们一定以为,庄雅婷就是为了报仇才找上卢院长的吧?”老道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可是如果庄雅婷现在还是行尸,这道理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尸有怨气才变成行尸。”
“可是现在的问题却是,庄雅婷不是尸,而是母虫啊。”
“这母虫心心念念要找到卢院长,这当中就有蹊跷了。我也是顺着这个方向推理了一下,才觉得卢院长还是有所隐瞒的,对不对?”
老道的目光如剑,盯着卢院长。
卢院长脑门上的汗更多了,他擦了好几下,可是越擦却是越多。
“道爷说的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啊。”
老道也没有再追问的意思,而是叹了一口气:“但愿毛子教你间谍的时候,也教过你如何接受拷问了。”
他看向老于,老于早就在一边等着了,看老道的目光投来,便是一笑,一扬手,卢院长就捂着心口倒下了。
老于冷笑道:“这是竹蝎针,我给你三个呼吸时间考虑,如果你再不招,我就换竹蛇针。”
卢院长捂着心口,眼睛瞪得老大,牙齿咬得嘴唇都出血了。
而老于却在一边不紧不慢地数数。
三息时间,顶了天也就六秒。
老于数第五个数的时候,卢院长哼了一声:“我招了,我啥都说。”
“庄雅婷之所以一直找我,那是因为母爱实验。”
“母爱实验是什么鬼?”胖子说道。
“母爱实验……其实是鬼子当年做的那些实验当中无比残忍的一个,他们考验的是母爱在极端环境下面是否还存在,比如让母亲抱着孩子,走在一间毒气室当中……”
“母亲想要活命,可以吸取仅有的一个氧气罩,但是前提是,牺牲孩子,相反,为了让孩子活命……”
卢院长还没说完,胖子已经暴跳起来,一脚踹向卢院长。
这一脚踢在卢院长的脸上,卢院长一下子变成猪头了。
不过这还不算完,我们几个小年轻,甚至包括孙小丽都上前去踢打卢院长。
这是何等畜生啊,拿母子亲情做实验。
换作我们任何一个人,不要说做,就算听一听,也感觉毛骨悚然。
老道见我们踢打,也不阻止,一直到我们都踢了十来脚了,才说道:“算了,别把人打死了。”
他走到卢院长的面前:“我不管你之前做的事情,只想问一句,现在你可以把庄雅婷引过来吗?”
卢院长吭哧了好半天,哗的一口血吐出来,血当中还有好几颗牙齿,他含混不清地说道:“可以,我现在就把她叫出来。”
卢院长回到屋里,过了一会儿他拿出一只玻璃瓶子,那瓶子当中,放着一具不知道为什么缩小了的婴儿尸体。
这婴儿尸体只有拳头那么多,手脚纤细,皮肤透明,可以看到身体里面的血管与器官。
孙小丽一看到这尸体不由惊呼道:“晶尸,你竟然有办法做出一具晶尸?”
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晶尸是什么,于是问老道:“什么是晶尸啊?”
老道却是凝眉瞪眼,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说:“好狠的手段啊,这晶尸就是瓶中婴,把活的婴儿放进瓶子里,用一些药水把孩子给养抽抽了。”
“这种邪恶的方法我们提都不敢提,想不到这畜生竟然……”
卢院长也是豁出去了,他拔掉了这瓶子口的塞子,顿时瓶子里飘出一股香味。
老道说道:“这香味就是母爱实验的成果吧?万恶的鬼子也弄不出什么玩意儿来,这东西叫掬我香,咱们老祖宗四五千年前就弄出来的东西。”
“是吗?原来这东西叫掬我香啊,”卢院长在一边说道,“我还以为是小鬼子的发明呢。”
老道说道:“父兮生我,母兮掬我,这掬我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