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寿!
他到底要闹哪样啊?
这也太特么超过了吧?
长宁在这一瞬,立刻本能得缩紧了身子,不敢让自己触碰到了他,心里山呼海啸一样得震惊。
他有必要吗?
需要戏演得这么足吗?
会不会最后为了让她跟他一起入戏,让她彻底相信并且疯狂大胆得迷恋他跟他搞断袖,还他娘得要上床进行ròu_tǐ实战啊?
长宁突然之间就害怕了起来,不会吧,他应该不会这么豁得出去吧?
娘哎!好害怕啊……
“臣……臣不想给陛下召来口舌是非,臣……臣想出宫回府上去。”
“噢?是要去你的王妃面前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九王,你这算是……把朕当猴子耍么?恩?”他俯身再低下来,嘴就凑到了她的耳边,开口说话的时候都能听到他的语气里的危险之意:“这便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爱慕?”
长宁耳朵边上细小的绒毛都感觉被他吓得竖了起来。
拿着的筷子慌乱之间掉落到了地上,发出了碰撞的声响,把她的人激得更是缩成一团,低敛着眉眼根本不敢看他一眼,惶惶然就开口:“皇上!臣真心爱慕您,但……但是皇上您与臣之间有云泥之别,隔着山海一般的距离。且先不说臣是男子,与陛下之和是乱了朝纲乱了后宫,臣还是婵穹的质子,四年之期一到,臣便要重归故国。从此与陛下山高路远,隔着国与国的界限。臣爱慕您,但是臣须得克制这份爱意。求陛下您成全臣,让臣回王府吧,臣会注意休养,陛下您不用挂念臣,陛下您也保重圣体,安康万岁。”
长宁根本就是颤着心肝脾肺肾说的这些鬼话,她缩成一团坐在凳子上,不敢动了分毫,生怕碰到了他,她说完也不敢抬眼去看他,只是心慌慌得想着他怎么还不松开,还维持着这个动作。
他到底是想怎么样?
一定要留她下来跟他在宫里搞断袖,搞得朝中上下人尽皆知,搞得整个昌都城乃至整个瞑兆都知道她这个婵穹来的质子以色魅君,冠上一个狐狸精架空后宫断他皇嗣的骂……
等等!
长宁想到这里忽得心头大骇,她好像抓住了些什么,对……她抓住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夜玄凌到底想做什么,她好像终于想到了。
他要让她冠上这种骂名,让她在瞑兆抬不起头来,让她不堪的品性被世人知晓,他不惜自己演戏屈尊跟她来这么大一出戏,为的不过就是向婵穹问责,让婵穹在四国之中抬不起头来。
长宁为这抽丝剥茧而最终呈现在心中的答案震撼惶然。
她清楚地知道,三年前这一个质子邦交之约,不过是因为婵穹正值先皇驾崩新帝登基之时,二皇子长宁可是四国皆知的婵穹未来储君,文韬武略皆出色,亦是婵穹太子,他指名道姓就是要婵穹二皇子做质子,让本来应该坐上皇位的人坐不上皇位,婵穹陷入皇位之争,内朝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