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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白炽灯映出不少警察眼下的黑眼圈,为巡捕真凶,很多人一天三班倒,全靠喝浓咖啡或抽烟提精神。

听到刘老发话,几个警察举起了手。

刘老轮流听他们分析,偶尔嗯一声。

刑三的王队长说:“三起案件每件案子的案发时间都在不同时段内,而案发地点都在郊区或者远离城市繁华区的偏僻地段,并且还都是一些偏僻狭窄的小道,作案者应该对作案地有一定了解,我觉得有可能是附近住民。“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笑了:“老王,行不通吧?要是一起案子也就算了,可这是连着三起,而且是隔着老远的三个地方。”

王队长没放弃:“一个人的话行不通,但要是一个团伙呢?”

这话正合了一部分人的心思,大家精神一振。

王队长分析:”团伙作案,来自不同区域的三个人互通消息,用同一种手法作案。“

有人诧异:“那这是仇杀,还是无差别作案?”

一伙人低声议论起来,有的说是有组织的仇杀,有的说也可能是无差别作案。副厅觑一眼刘老,老人家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半闭着眼睛。

默了半天的许至清举手:“等等,三起案子的作案者身高体重都已经确定了是一致的。要是团伙作案,难道团伙里三个人连身高体重都一样?”

缉毒队的林虎点头:“那假设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连着三个地方都去过并且非常熟悉作案地点,就有可能是原住民,或者对犯罪地点进行了提前踩点……但从案发地点附近公路的摄像头来看,案发前后那段时间里并没有什么可疑车辆或者行人经过。凶手要不是当地的住民,就是神出鬼没了。“

另一个警察接过话头:“如果是原住民也说不通。案发地点都是偏僻地区,住民本来就少,经过调查,邻里关系都算和睦,平常也没什么摩擦。民众又差不多都是典型小农家庭,社交圈子狭窄,平时就靠种地养鸡自给自足,既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能力。我看,住民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小。“

许至清猜测:“或许凶手提前潜伏在作案地点附近?一来调查环境为作案做准备,二来在摄像头里也不会引起怀疑。”

“案发的时候咱们都在附近搜索过了,住民也都问过,这个凶手就算潜伏在附近区域,他总要吃总要睡吧?这些总会留下痕迹。就算潜伏个好些天,吃住都解决了,一个外来人怎么可能完全不被当地人发现?这些住民来来去去就是邻里见面,有生人来他们肯定会有所察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论证反驳,最后还是刑二队长老梁拍案:“要不就还是先从团伙作案切入得了!”

于是会议从团伙作案切入,但讨论了半个小时都没能讨论出什么结果:团伙成员怎样监控现场?如果是外来户如何才能不引人注意?如果是凶手收买村民提供线报,然后再过来布局绑钢丝……

怎么想都不是正常人做的事。

许至清沮丧起来,陈飞鹰看着白板上列的时间轴以及社会关系树状图,在脑海中重理思路。

最早接到报警并负责处理铁丝割头案的不是市公安厅,是市公安局。

市公安局虽然重视这起凶杀案,但因为犯罪现场是露天现场,勘查范围大,可疑痕迹分散等各种因素,案件拖延迟迟未破。

案发现场是在北区近郊处,报警的民众并没有什么保护现场的意识。相反还有不少猎奇心理,爱看热闹的好事者一拥而入,不仅对着尸身大肆拍照,而且随意进行踩踏,把现场破坏的一干二净。更糟糕的是当天大风,死者身上的零碎物品,以及可能存在的零碎线索被吹走不少,给勘察造成了许多麻烦。

陈飞鹰提笔在参会资料上划去现场线索这一条,痕迹线索已经被破坏殆尽,不过没有凶手存在的犯罪现场,来自受害者的物证线索提供不了太大帮助。

眼看刚得出来的结论又要沉底,众人情绪有些陷入萎靡,刘老却依然老神在在,点了现场唯一一个还没发言的人:“小陈同志说说,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反应了半秒,陈飞鹰才意识到这声“同志”是在叫他,起身征询:“我有几个疑点,但要用到放映仪。”

刘老唔了一声:“用吧。”

他走到台前,操纵电脑展出几张图片,其他人视线跟着过去,屏幕放出来的是案发现场的环境照片,不是尸体部分,并不血腥恐怖。

上面依次标注一二三,分别对应第一起案件到第三起案件的现场图。照片上是两根电线竿的特写,中段部分有崩裂凹痕,是绷紧的鱼线在上面长时间绑缚所造成。

众人观察分析,许至清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阵子,还是没琢磨出里面的名堂:“这个哪里有问题?”

陈飞鹰放大了水泥电线竿上的崩痕,上面用数字标注了痕迹的长度和深浅:“鱼线在上面绑缚的时间长短,和电线杆上的凹痕深浅成正比关系,鱼线捆绑时间越长,痕迹越深。”

老梁会意:“我懂你意思了,你是想把上面的痕迹深浅作为时间参照物,推算出凶手具体的作案时机。”

他话锋一转:“可这么着得出来的时间,不准吧?”

“是不准确,”陈飞鹰嗯了声:“不过能大致推测出凶手作案时间。”

“第一名被发现的死者死于七月二十九日,死亡当日被警方发现,但鱼线崩出的勒痕想要达到电线竿上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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