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本就有着私人情绪拔的暗器,所以这会儿心虚了,主子教训时,她只能低头认错。
“主子教训的是,属下回去自罚。”
可南明珠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啊。
这会儿听着,曼盛廷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姑娘欺负她呢,人家明明是替她医治。
所以她虚弱的开口了,“你别凶人家,我不疼了。”
可南明珠不知道的是,她这副明明脆弱至极,可偏偏要强装坚强的模样,更挠曼盛廷的心。
他伸手揉了揉了她的发顶,又看向落花,问。
“暗器拔出来,把毒逼出来就行了?”
“回主子,是的,毒逼出来,包扎好伤口就行了。”
落花低垂着头回答,因为她不想面对这般让她刺眼的一幕。
得到回答,曼盛廷摆摆手打发人,“行了,你先退下吧。”
落花诧异的抬头看了眼主子,想到他话里的意思,嘴里又是一阵苦涩。
主子这是屈尊给这姑娘包扎伤口吗?
主子何时这般关心过别的姑娘?
除了西虞那个。
想到这,落花干巴巴的说道,“主子,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属下来吧。”
这是落花第一次没有谨遵主子的命令,这让曼盛廷诧异的同时,也心生怒意。
“本宫的话你是听不懂?出去。”
“是,属下听令。”
那冷硬的语气,落花是第一次听着,这是对自己下的命令,也是主子第一次用这般语气对她。
心下一抽,疼得她呼吸都觉得疼痛了起来。
她强撑着行了跪拜礼,迅速退了出去。
躺椅上的南明珠,在她行跪拜礼时,不经意间瞧见了她不甘又落寞的眼神。
她是修炼魅功的,而她修炼的魅功是用眼神发力的。
所以,她对人的眼睛特的敏感。
哪怕眼前的姑娘只是一瞬间露出的情绪,哪怕她掩饰的再好,还是被她发现了。
这也就能说通了,为何她觉得这姑娘,对她有种莫名敌意的错觉了。
虽说只是一点点,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了,她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原来不是。
而这也能说明,为何这姑娘能对自己下狠手了。
原来这姑娘喜欢太子殿下呢,故而心生妒意。
只是,这好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
后背传来丝丝刺痛,南明珠收回心绪,侧头便看到身旁男人认真给自己敷药的一幕。
这一刻她觉得世人形容他为天人,为南曼第一美男,当真一点也不为过。
南阳封地也不是没有俊逸的公子哥,只是在她见过的公子当中,他是最俊逸非凡的。
一想到这般俊美的男子,就要成为她的夫君了,她心里美滋滋的,脸上也挂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花痴笑容。
曼盛廷一低头便看到眼前小姑娘,那春天般荡漾的笑容,他微拧了下眉头。
其实他不喜欢别人看他时,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表情。
这样会显得,他跟戏楼里的戏子一样,任人观赏,任人评头论足的。
可再一次低头看着小姑娘时,又发现她这表情还挺可爱的,不像别的姑娘那样,另他反感和厌恶。
他轻启薄唇问道:“本宫好看吗?”
突如其来的嗓音,让南明珠愣了一下,呆呆回到,“好看。”
“哼。”曼盛廷轻哼了一声,拿起剪刀把缠好的布条剪下,站起身往殿外走去。
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本宫可不止好看。”
还有满腹经纶,别人羡慕不来的才华,一身绝世好武功。
曼盛廷傲娇的在心中腹诽着,刚一脚跨出殿门口,后面传来娇俏俏问声。
“你去哪里?”
南明珠还在想他话里的意思,转头便看到他往外走,这里她不熟,只认识他一人,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
曼盛廷转身回望她,“本宫让人传膳。”
想了下,还是说了,“本宫要过去寒冰殿一趟。”
不过去看一眼,心里终归是不踏实。
“那我也去。”南明珠说着就双手撑着椅子,刚用力疼得她两眼发黑,不得不重新趴回去。
曼盛廷看着她逞强的样子,脸都黑了,冷声道:“本宫最讨厌不听话的人。”
话虽是这么说,但人还是往回走了,“自己的身子怎样,你心里没点数?”
曼盛廷在虽不是大夫,练武之人受伤是家常便饭,加之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追杀,数不胜数。
俗话说,久病成医,对于外伤内伤的脉象,他还是能分析得出来的。
一开始给她把脉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受了很重的内伤,如果再不加以修复,内伤会越来越严重,甚至直接暴毙,
她现在内伤,加外伤,简直就是一个废人了,还想瞎参合什么。
小师妹身边有师母,有曼盛琛,有一堆太医,再不济,父皇知道她中蛊,也不会置之不理,哪需要她这个病号瞎操心。
南明珠一听他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有内伤了?
可此时的她不敢多说,她怕他问自己怎么受这么重的内伤,她更怕自己对着他不会撒谎,到时候连累了温暖。
她这个人,从小就不会撒谎,稍微有点心机的人,都能看穿。
更别说,眼前的男人是一国储君,论阴谋论,谁比得过皇宫里的人。
她这点小伎俩,连新进宫的宫女都比不上,在他面前,真的不够看。
所以南明珠,只能趴在椅子上装死,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