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及但觉好笑,当时忍笑道:“有何不敢?”
元樽也哈哈一笑道:“那便看洪军医了。”
有子及元樽二人打头,其他将军便不好推脱,只得也来观摩洪小枣的战时医疗队演练。
看看六支队伍已经出发,洪小枣却不见动静,将军们不耐烦了。
“洪军医,当日你说要请殿下和我等飞在半空观摩演练,怎的还无动静?”
洪小枣见又是朱汤挑事,三番五次与自己过不去,实在令人讨厌,就想是不是要找个机会教训他一番。
洪束也心中惴惴不安,女儿看来当时是说的玩笑话,并无准备,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一看子及侧颜,淡定自若,洪束心中才稍安。
元樽望了洪小枣面前身后,并无一个纸鸢的骨架,空空如也,越发好奇。
洪小枣清清嗓子,看着元樽说道:“大将军,我并没有准备纸鸢风筝之类。”
“哦?”
将军们露出惊诧表情,唯有子及依旧一副从容冷淡神色。
就听洪小枣说道:“自那日与殿下和诸位将军做了口头承诺,我便发现,我军帐前总有莫名其妙的人来叨扰,我以为是敌军派来的细作,就命人捉来审问,谁知。”
听到这里时,将军中有人脸色白了几分。
元樽等将军听出了内里的含义,脸色也是一变。
洪小枣扭头朝身后一个亲卫点点头。
亲卫颔首,转身进伤病区里帐中。
不多时,便有两个士兵打扮模样的人被押了出来。
亲卫们将这两人押到子及、元樽等人跟前。
子及徐徐环视了众人一圈,问道:“此二人是怎么回事?”
两个被捉的士兵低垂了头。
洪小枣上前一步喝道:“殿下问话,还不从实招来?”
两人吓了一跳,慌忙跪下朝子及磕头行礼:
“殿下容禀,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看看洪军医可做好了纸鸢……”
子及声音先冷了三分,问道:“既是来看洪军医做纸鸢的情况,为何又鬼鬼祟祟行事?”
那两人往将军堆里觑了几眼,脸色煞白,额头上淌下豆大的冷汗来:
“殿下恕罪,上峰有令,说这洪军医行径诡异,做纸鸢只是幌子,不过是想诓骗殿下和众位将军上到半天,然后伺机谋害殿下与将军们的性命,
“是以,务必要在事态恶化之前,将洪军医的所有纸鸢销毁了……
“殿下,各位将军,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还望殿下和各位将军明察秋毫,莫要让奸邪之徒见缝插针、坏了性命啊!”
说罢,磕头如捣蒜,额上不多时便见了血。
洪小枣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你们可有找到纸鸢?”
“不曾。”
“既然没有找到纸鸢,怎敢当面欺瞒殿下和众位将军,诬陷于我?”洪小枣不由声音尖利了起来。
两个叫喊了起来:“哼,恰恰正是你洪军医处一个纸鸢都没有,才露出了马脚。殿下面前,你还敢狡辩?”
“来人,将洪军医拿下!”
洪小枣回头一看,又是那个朱汤,想要抢在子及和元樽发言之前,对她定罪。
当时一群军汉从后面窜了出来,便要将洪小枣擒获。
忽然,子及挺身而出,站到了洪小枣身前,冷漠地瞅着他们。
军汉们愣住,为首的将目光投向了朱汤。
洪束这时飞了半天远的魂才回转来,大喝一声:“殿下面前,谁敢造次!”
军汉还想绕过了子及,将洪小枣抢下,子及已飞起一脚,正踹在为首那名军汉的腿肚子上。
军汉一个趔趄倒退,摔跌出去,反将上前来的同伴压退了几个。
元樽一挥手,一群军汉上前来,将这几个军汉擒获。
他又一挥手,朱汤被揪了出来,按倒在子及面前。
朱汤喊冤道:“大将军,冤枉!”
元樽长叹一声:“朱汤,本帅是否冤枉了你,仔细审过便知。带下去!”
两个如狼似虎的军汉押着朱汤便要下去,不防被朱汤挣脱了,扑到子及脚边,抱住子及大腿哭喊道:
“殿下,我冤枉啊!您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被处置了!”
元樽等将军们见了这一幕,不少人恍悟,原来,一切乃是受了这及王殿下的指使啊。
子及奋力一甩,并未能将对方甩开,不由心浮气躁,面若寒冰:
“是否冤枉,审过自知。若果真冤枉了你,自然还你清白。”
“这银发老妪来路不明,又是女的,她设下如此毒计,正是要赚殿下和各位将军上得半空,求上不得求下不得之时,正好任她宰割,殿下万万不可受了她的蛊惑,枉送性命!”朱汤兀自苦苦告道。
元樽略一沉吟,朝子及施礼道:“既是如此,殿下,也只得连洪军医一并拿下……”
话未落音,子及一声怒喝:“糊涂!分明是此人狡狯奸诈,颠倒黑白,你竟也信了他的话。本王告诉你们,天下人人都可能负了本王,她却不会!”
说着,他手指洪小枣,冷冽目光环视众人。
众将军虎躯一震,惊诧地望着子及,不知他因何对这银发老妪如此信任。
洪束见子及不惜公然拂逆众位将军,也要维护自家女儿,一双虎目里泪水兀自打转,一时作声不得。
洪小枣也是大感意外,朝子及望去。
子及与她目光相触后便消弭了冷冽,重新恢复冷淡,仍盯视了众人,说道:
“演练不可耽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