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笑了下,有心拒绝,却又感觉自己可能想得太复杂了,人家也许并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想请自己帮忙,于是便微微点了下头。
蒋玉婷与迈克他们住的是同一个宾馆,距离中医研究院很近,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溜达,十多分钟之后,便到了宾馆。
宾馆的大堂里很安静,几乎没有什么人,两人进了房间,蒋玉婷笑着问道:“您是需要给我针灸吗?我可提前声明,我有点晕针。”
他摇了摇头:“不需要的,这个非常简单,推拿几下就可以了。”蒋玉婷听罢,显得很开心,笑吟吟的道:“那太好了,其实,刚刚在路上的时候,我心里还有点紧张呢,生怕要扎针,对了,针灸和扎针到底区别在哪里啊,我还从来没针灸过呢。”
他则皱了下眉头:“这个说起来就挺麻烦了,简单的说吧,西医扎针是要往身体里注射药剂,所以,扎的地方不是血管就是肌肉群,而中医针灸则是穴位,至于什么叫穴位呢,这要解释起来就更复杂了,估计给你彻底讲明白的话,就不需要倒时差了。”
听他这么说,蒋玉婷咯咯的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起了身,从床头的行李箱里拿出一身睡衣,然后很大方的道:“那您稍等我一会,我去洗个澡。”
洗......澡?他顿时紧张起来,这是干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咋进屋就要洗澡呢?都说美国人民比较开放,可也不至于开放到这个地步吧?
蒋玉婷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连忙笑着解释道:“对不起,您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睡觉前我一般都要洗个澡的,否则身上很不舒服。”
这个解释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只不过,总是有点别扭,不过蒋玉婷这么一说,反将他闹了个大红脸,有点不好意思了。
卫生间里很快便传来了哗哗的水声,说实话,他坐在沙发上,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不由得暗暗好笑,这事闹的,简直太不靠谱了。万一这个时候要是突然进来一个人,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在等蒋玉婷洗澡过后帮她按摩催眠,那会有人相信吗?
正胡思乱想,卫生间的门一开,蒋玉婷出来了。
她穿着一件嫩黄色的睡衣,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和小腿,雪白的在灯光下都有点刺眼。身材虽然不算丰满,但在真丝睡衣下,一样显得凹凸有致,令人不免浮想联翩。
“能再耽误您几分钟,让我把头发吹干吗?”她问。
他不好意思直视蒋玉婷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只是低着头嗯了一声。
蒋玉婷则嫣然一笑,取了吹风机,转身又进了卫生间,片刻之后再出来,头发已经吹干了,款款的走过来,坐在床边,两条腿优雅的叠着,将头发拢了下,这才说道:“嗯......你要怎么做呢?”
“不用怎么做,你趴下就成。”他低着头道。
蒋玉婷也不说什么,缓缓的趴在了床上,然后扭过头来道:“一会儿我要是睡着了,您走的时候麻烦把门给我关好。”
他不禁有点好奇,这个女人对我也太信任了吧?就不怕我趁机......想问一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先示意她不要动,然后伸手在脊椎处捏了几下,暗暗运行内力,从颈部的玉枕穴往下,一直到腰椎处,推拿了不到一分钟,便感觉蒋玉婷的肌肉开始放松了,再低头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这是真困了,他想,一般情况下,他还会封住几个穴道,让睡眠始终保持在一个很深的状态,略微犹豫了下,却并没有那么做。
还是顺其自然吧,真封住了穴道,这一觉能睡到后天去。盯着蒋玉婷看了会,琢磨着是否帮她翻个身,可比量了半天,却感觉无处下手,最后无奈的笑了下,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却被吓了一跳,原来,那个外号叫坦克的小伙子正笑吟吟的站在门外,见他开门出来,张开双臂,直接就来了个拥抱。
坦克的臂力很大,两条胳膊跟谢东小腿粗细差不多,他被抱住之后,别说挣扎,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搞什么名堂,你要勒死我了。”他连忙喊道,坦克这才松开了双臂,不过还是搂着他的肩膀,然后朝他竖了下大拇指。
正不知道怎么回事,隔壁的房间门一开,迈克也出来了,见他一脸惊愕的样子,赶紧走过来解释道:“对不起谢老师,刚刚蒋小姐和他的同伴跟你开了个玩笑,或者说进行了个小测试。”说着拉起他的手,进了房间,然后指着角落里的一台摄像机道:“你刚才所做的一切,都被如实记录下来了,我们很高兴,您的表现非常绅士,足以证明您不仅医术高超,而且还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
我靠!恶作剧?他妈的,他差点骂出声,有你们这么玩的吗?当时我万一要是......我的天啊,谁说外国人心眼实在,这帮美国瘪犊子也太鬼了吧!
“其实,我们非常相信您的人品,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要拍下来,给电视机前的观众看一下,让大家更全面的了解您。当然,我们对事先没有征得您的同意表示歉意,不过,这也正说明了你人品的高贵啊。”迈克说完,指着蒋玉婷道:“蒋小姐其实在装睡,她根本不存在时差的问题,因为在来省城之前,已经在北京住了好几天了,时差早就倒过来了。”说完,走到床边,轻轻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