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炮声,死亡的消息,每天都充斥着这个基地,尽管我们距离战场还很远。在上校疗伤这段时间,我们没有再次进入那个曾经的战场,一切都要等到他伤好以后再说。
闲来无事,马道夫来到我的帐篷,似有心事。
我点燃一支烟,注视着他,等待他开口。他在我帐篷里面转了很久,才终于开口。
“灵辰,我们每天在这里耗着太没意思了,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他说。
“这也是我考虑的,可是上校的伤还刚刚好,而似乎他的部队在战场上并不顺利,我有什么办法,只好等喽。”
“那鬼地方那么神秘吗,不如我们自己去吧。”马道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奇怪,而且以他的能力带我们进出战场也不是问题。这几天,那些米军士兵的白眼让我受够了,总想再次进入那鬼地方,弄清楚真相,否则真的让人看不起了。
晚上,马道夫再次来到我的帐篷。
“我们四处走走,或许有什么新的发现。”马道夫说。
我和景甜同意了他的想法,跟着他出去转转。因为我们有特别通行证,并没有受到多大阻碍。
出了营地不远,我们看到一处篝火,我心里不禁得突然紧了起来。真搞不明白这些米国人,这里虽然离战场很远,可是也保不齐有敌人的散兵游勇,或者对方来一个远程打击,小命岂不是玩完了。
正说着,我们已经走近了他们。
“嘿!过来!”一个米国大兵向我们大招呼,看来还挺热情的。
我们三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
原来,几个人在那里烤野兔,还喝着小酒,这是典型的忙里偷闲。
“伙计,过来喝上一口!”一个米国大兵说。
难得他们对我们这么热情,我给了马道夫和景甜一个眼色,示意他们看我的。然后,我坐在散兵坑的边上,故作很不见外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额头的小凤凰突然抖动了两下翅膀。我不漏声色,用眼睛的余光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几个米国大兵非要我们喝酒,特别是他们要求景甜也喝,推脱不了,只好陪着他们喝了几口。
这时候,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卫生兵,递给我一块兔肉。
卫生兵!娃娃脸!接过兔肉的瞬间,我突然感觉不对头。这卫生兵不是前两天被敌人流弹炸死的那个卫生兵吗,当时我在场的。肠子都被炸了出来,七窍流血!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几个米国大兵难道是鬼兵!
我后脊梁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但我表面依旧装作很冷静的样子,不能被他们看出来我很害怕,否则我们将马上面临危险。
兔肉我也不敢吃了,谁知道到底是不是兔肉呢?
这时候我发现,那卫生兵正看着我笑,笑容深处,带着一种透骨的寒气,仿佛要杀了我一样。
“哥几个,我们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告辞了!”我说着,一边示意马道夫和景甜两人起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篝火突然灭了。几个米国大兵的面门变得狰狞,眼睛发着绿色的光,嘴里流着粘稠的液体,身上也向外溢出貌似脓水的东西。他们几乎是同时向我们几个扑过来!
“快跟我走!”我大喊着,拉了一把景甜和马道夫。
我胡乱跑着,向着基地的方向。可惜,现在完全没有了方向感,只是凭着感觉而已。而身后,几个厉鬼紧追不放,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发着恐怖的声音。
我们借着弹坑藏身,可是厉鬼总能嗅到我藏在哪里,显然,他们的走就像我的跑一样,很快就能找到我我们。
我们一边跑,一边通讯联系理查德上校,可领我们恐怖的是,我们的所有的通讯设备瘫痪了,根本用不了。厉鬼已经再一次逼近,没有办法,继续跑路。
几个厉鬼再次挡住了围。
“怎么办?你带着景甜先走,我来应付他们!”马道夫和我背靠背,对我说。
“不行,那样你会很危险。”我拒绝道。
“如果不走,我们三个都跑不出去!快走!”马道夫催促着我。
我根本就没有想走,因为留下马道夫我很不心甘。
几个厉鬼步步逼近,眼睛里的绿光更加的恐怖,张着血盆大嘴。
在惊恐之中,我的大脑在飞速的旋转,思考着办法,对付厉鬼的办法。
对了!老李给我的狗血朱砂!
想到这里,我掏出一包狗血朱砂,向几个厉鬼泼洒过去。
立即,几个厉鬼身上燃烧起熊熊火苗。
哀嚎声,腐臭味,狰狞的面孔,一时间让人感觉仿佛到了人间地狱一般。
厉鬼们并没有立即退缩,而是继续向我们冲击过来。
不敢多想,我又掏出一把狗血朱砂向厉鬼们泼洒过去,这次他们身上的火苗更大,整个被大火包围了起来,身上的肉被烧得滋滋作响,终于痛苦挣扎着离开了。
我们三人见状,立即朝着基地的方向冲了过去。可惜,我们还是迷路了,最后,我们发现,现在已经置身沙漠之中。
我决定停下来,用刚刚捡到的干树枝点一小堆火取暖,虽然是夏天,可是后半夜沙漠里的凉是透骨的,让人不停地打着寒颤。特别是景甜,出来的时候穿的不多,且刚才我们在跑路的时候,衣服和裤子都有被划破,脸上,胳膊,腿上都有小的划痕。
“我们已经迷路了,而且是在沙漠里。”景甜有些难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