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棒对上钢刀不免让那些庄丁胆怯,那些护院却坚定的围了上来。
二爷对着院中的李达仁等人喊到:“竟敢负隅顽抗,给老夫上,打死了老夫一力承担!”
听着二爷的话老黄的嘴角露出微笑,对着身边的刀疤脸说道:“刀疤!人家要打死咱们,你说怎么办?”
“就凭这几条杂鱼?我呸!”刀疤脸不屑的说道。
不等那些护院围拢上来,刀疤一步上前就冲了上去。
手中的钢刀横斩老断了两根木棒,抬起一脚踹飞想要捡便宜的护院。挥手一刀砍在另一人的手上。
惨叫声瞬间传遍了祠堂,半个李家庄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鲜血挥洒在空气中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后面的那些庄丁顿时被吓住不敢上前。
“玛德,刀疤!竟然一个人吃独食,兄弟们一起上!”
老黄大叫一声跟着冲了出去,他们的加入气势上瞬间就压过了人数占优的护院。
这几个亲兵经历过多次战阵的厮杀,面对数倍的护院丝毫不惧。就算被木棒砸中也是一声不吭,随手一刀就能砍翻对手。
双方撞在一起只是眨眼间护院就倒下了十几个,剩余的护院都被亲兵们的悍勇吓住不敢上前。
二爷与几名族老更是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己方转眼就陷入被动。
“敲钟!让庄户都来,老夫就不信了,还拿不住这几个杀才!”
二爷尽管身子有些哆嗦,还是下令让人去敲集合全庄子人的大钟。
“上啊!打倒一个赏银十两,老爷绝不拖欠!”
“对!立功者,老夫赏你们女人,立刻就能成亲抱上娃!”
……
几名族老有些害怕了,连忙对那些被吓住的庄丁许愿。
那些庄丁虽然害怕亲兵们的悍勇,但在金钱与女人的双重诱惑下还是动摇了。
他们握紧了手中的木棒,虽然骨瘦如柴但目光中却露出了坚定。
几个庄丁注意到了站在亲兵后面的张怡与李达仁,张怡的身材太有压迫感了,李达仁相对就要容易对付得多。
四个人悄悄绕了过来,冲向了李达仁。
张怡有心冲上去与亲兵并肩作战,但考虑到身边还有李达仁在就留了下来。
见到有人要偷袭他们,当即按耐不住,大踏步的迎了上去。
赤手空拳的张怡迎上庄丁,面对迎面压下来的两根木棒,只是闪身就躲了过去。
挥起砂锅大的拳头打在一名庄丁的胸口,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这人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另一人想从他身边冲过去,被张怡一把拉住,双臂用力之下,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那名一棒砸空的庄丁呆呆的站在原地,看到张怡的目光看来,手中的木棒不自觉的就掉在地上。
双腿一软干脆直接跪在地上,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勇气。
剩余的一人绕过了张怡冲向了李达仁,看到没有逃走的李达仁不由得心中一喜。
抡起木棒当头就是一棒砸了下去,这一棒要是砸中,李达仁估计又要穿回去了。
面对庄丁凶狠的一棒,李达仁脚下移动的同时侧身、扭腰、送胯,一记凶狠的侧踢蹬了出去。
木棒还在空中,他的腿已经踢中庄丁的小腹。
这名庄丁立刻被踢成了个大虾米,倒飞出去摔在地上,还滑行出去一丈多远。
这下子全场都静了下来,就连叫嚣许诺的族老们都呆呆的看着李达仁,仿佛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人一样。
张怡更是张大了嘴巴,喃喃自语道:“小生……小生……的天啊!”
就在全场吃惊李达仁的这一脚时,祠堂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数十人手持各种农具冲了进来,外面还有更多人想要往里面冲,结果被挤在门口一时间进不来。
一个有些漏风声音不停的响起:“冲啊!都一起冲啊!打倒一个就有白花花的银子,还能娶到婆娘,快上啊!晚了可就没这样的好事了!”
老黄看到手持农具蜂涌进来的庄户时脸上终于变了颜色,他见过农忙时为了抢水发生的械斗。
一向老实巴交的农户突然变成了悍不畏死的士兵,各种农具齐上阵,哪次都要打死几个才算完事。
那种情况下就算大军到了也要等他们分出胜负才能介入,否则就算是明军也不一定能分开陷入疯狂的农户。
现在冲进来的农户就和那些抢水械斗时一模一样,他们只有几个人,搞不好就要交待在李家庄。
“保护少将军!退!”
老黄一声令下,几名亲兵放弃了追砍那些护院庄丁,护着张怡和李达仁退了到了墙角。
这时他们已经不在留手,下手也不是刚才那些手脚部位,而是专门对准脖子、胸口等要害。
眨眼间就有两颗人头飞起,脖腔中的血飞起老高落尽冲来的农户中。
鲜血并没有让农户们冷静,反而让他们进攻的更加疯狂。
被堵在角落里的亲兵全力抵挡,身前已经倒下了七八具尸体。
二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大声的喊到:“上!打死他们!立功的今年的粮税二爷我出了!”
老黄心中焦急,但却拿无惧生死的人毫无办法。面对这样的敌人,再好的身手都没有用。
他们似乎忘记了死亡的恐惧,为的只是要在对手身上留下痕迹。
“咔嚓!”一声脆响传来,刀疤持刀的手臂扭曲成了夸张的弧度。
手中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