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承禄一步一步的逼向了靳老头,他连腰间的钢刀都没有抽出来,就这样赤手空拳的走了上去。
见到眼前满脸横肉的人逼过来,靳老头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柴刀紧了紧,慢慢的举了起来。
“狗屁的都督!像你这样的恶贼,老子也砍过几个,杀了你人间就少了一个祸害!”
说着靳老头上前一步,挥刀看向了毛承禄。
毛承禄只是微微侧身就躲开了这一刀,抬起手在靳老头的手腕上一切。
靳老头顿时感觉到手腕一阵的剧痛,柴刀再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还没等靳老头后退,毛承禄飞起一脚正中靳老头的胸口。
靳老头惨叫一声飞了起来,撞在了木屋的墙壁上。
一招得手毛承禄发出夜猫子般的怪笑:“嘿嘿!老东西,你倒是横啊!等下爷爷割下你身上的肉时,希望你还能这么横。
你可要挺住了,千万别求饶,不然就太无趣了!”
说着毛承禄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柴刀,伸手在刃口上试了下,满意的点点头,向着靳老头走去。
地上的靳老头嘴角溢血,身子像虾米一样蜷缩成一团。剧烈的疼痛让他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一个劲的倒吸凉气。
看见毛承禄走了上来,靳老头忍不住向回挪了下身子。可他的身后就是墙壁,根本无路可逃。
靳老头坐直了身子,看着一步步靠近的毛承禄。强忍住胸腹间的疼痛,开口道:“老子这辈子值了,手刃恶贼干过,大块肉吃过,好人救过,就算了死了也够本了!
可你这个恶贼呢?杀了老子你也休想逃出李家庄,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你会被庄子里的小后生剁碎了喂狗,尸骨无存就是你的下场!
哈哈哈!!!”
靳老头的笑声让毛承禄变了颜色,今日之败是他的奇耻大辱。
尤其被人当面戳到痛处,更是恼羞成怒。
“好!好!好!今天就看看是你这老家伙的骨头硬,还是本都督的刀硬!”
说完毛承禄不在废话,上前一步挥动柴刀狠狠的斩下。这一刀毛承禄下手极有分寸,就是冲着靳老头的右臂去的。
他恨极了这老头,打算砍断靳老头的四肢,看着对方在地下蠕动才能出气。
这一刀快捷无比,坐在地下的靳老头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只能把眼睛一闭,默默的承受。
可就在毛承禄柴刀落下的瞬间,一股暗风在他的身后响起。
毛承禄暗道了声:“不好!”
多年的征战让毛承禄对危险有种敏锐的直觉,正是这种直觉让他多次化险为夷。
本能的毛承禄把头一低,身子向着一侧歪了一点。正是这一点让他躲开了致命的攻击,一支铁锅正好砸在毛承禄的肩头。
“啪!”的一声响,炖肉的铁锅碎成了数块。
毛承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他足够警惕,进入木屋也没有脱下身上的铠甲。
否则这一下就能砸的他骨断筋折,但此刻的毛承禄也不好受。他的右臂已经抬不起来了,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了他的半边身子。
毛承禄的反应非常快,受到重击的同时,身子向着一侧窜了出去。
人还在空中,手中的柴刀就向后扔了出去。还没有落地,腰间的钢刀已经握在了手中。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当他转过身来时,手中的钢刀已经指向了偷袭之人。
“马得宝!你敢以下犯上?这是谋逆的重罪,今天谁都救不了你!”
毛承禄的声音在木屋内回荡,沙哑的声音让木屋中都为之一静。
手中还握着半边铁锅的马得宝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可当他听到“谋逆”两个字的时候,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毛承禄!你聚兵造反才是谋逆,要诛九族也是先诛你的九族才是!”
马得宝既然动手就不会再考虑毛承禄的身份,说气话来也不再顾及。
毛承禄习惯性的说出“谋逆”二字,没想到会被马得宝抓住口误,顿时被气的满脸通红。
他扭头看到一旁已经傻掉的单涛,大喝一声道:“单涛!还不拿下马得宝更待何时!
只要拿下此人,赏金千两,连升sān_jí!”
单涛听到毛承禄的话,本能的大声回答道:“是!”
可他起身才迈步两步就停了下来,目光在马得宝和毛承禄之间来回的扫视,最终还是与马得宝站在了一起。
马得宝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好兄弟!一辈子!”
单涛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马哥!刚刚小弟习惯使然,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怎么会!咱们是兄弟嘛!”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可把毛承禄给气坏了。若不是顾及到肩头的伤势,哪里会跟这两个小兵废话,早就上前一刀一个砍了。
如今他的一支手臂使不上力气,一身的武艺去了四成,搞不好真的容易栽在对方手里。
毛承禄眼珠一转,看到了坐在地下的靳老头。
他后退一步来到靳老头的身边。举起钢刀狠狠的向对方手臂上削去。
“你敢!……”
马得宝大惊之下,口中喊出声来,手中的铁锅飞了出去。
单涛操起一旁的板凳也冲了上来,但毛承禄下手非常的突然,二人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血光飞溅,靳老头的一支小臂飞起,老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看着关心自己的老人倒在血泊之中,马得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