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吃惊的李达仁,管家连忙小跑过来道:“少爷回来了!夫人说了,要全家搬去李家庄住。
老奴这怕夫人吃不到新鲜的大枣吗,正指挥仆役们挖树呢!
您放心!老奴保证这棵树到了李家庄,一样可以结出又脆又甜的果子。”
李达仁无奈的摆摆手,示意仆役们继续。
“福伯!咱家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李达仁的问话让管家一愣,随后张口回答道:“少爷!前段时间咱们还了银子之后账面上就所剩不多了,不过酒坊那边到是有不少的进项,加上最近香皂生意火爆,帐面上一共还有三万六千一百多两。
不过这只是三天前的账目,您要知道具体的,老奴这就去把账房叫来!”
“不用!去账房支出三万两银子,我有大用!”
李达仁点点头说道。
“三万两?”
李来福瞬间就石化了,他在心里对自家少爷是佩服万分。尤其是少爷赚银子的能力,更是五体投地。
现在他又对少爷有了新的了解,那就是花银子的本事也是一流。
三万两银子,就好像普通人花三个铜板一样轻描淡写。
有心想要劝阻,又想到李家现在是少爷当家做主,只得点头答应。
这三万两银子是给安尼的钱款,有盖伦船的银子,还有请他们帮忙打赢海战的银子。
安尼他们这样的西夷人不远万里来到大明,可不是为了什么国际友谊。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银子而已,而李达仁不缺的就是银子。
只有让他们尝到甜头,以后自己需要的东西才能源源不断的运过来。
李达仁相信在其他西夷人听到安尼在登州赚到银子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商人前来。
他们会带来李达仁需要的东西,也会运走李家出产的各种货物。
只有让货物流通起来,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相信资本也会快速的发展,给腐朽的大明带来一股新的能量。
……
“知道吗?李家要离开登州了!”茶馆中一个身穿儒衫的人说道。
另一个人露出吃惊的表情道:“不能吧!李家的那几个铺子,一大早就有人排队购买那个香皂,离开登州他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不能?我亲眼看到的,我听说他们把家中的那颗百年的枣树都给搬走了,你说他们还会回来住吗?”
“我也听说了,李家要搬去京师。哪里的有钱人多不胜数,他们家的生意肯定会越做越大!”
旁边一桌的茶客也插话道。
“不对!不对!我听说李应元那个纨绔变成了阉人,就是李达仁的手笔。李家的搬走,肯定是怕骑兵队的报复!”
……
在登州城众说纷纭中,李家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一切。就在成亲后的第五天,全家搬出了登州城。
城中只留下了几个仆役和管家,看守李府的同时,还要照看李家的商铺。
……
李九成焦急的在床前走来走去,尤其看到儿子的下体肿成了茄子,心中更是烦躁。
“你怎样?你都看了半天了,可曾看出了什么?”
他的问话让那名给李应元检查的郎中身子颤抖了下,连忙躬身说道:“大人!依小人看,少爷的病情已有好转。”
听到郎中的话李九成不由得大喜,当即哈哈大笑道:“来人!看赏!”
郎中脸上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中有着许多苦涩。
他可没有李九成那么乐观,两个蛋蛋都碎了还想有后?
让他吃惊的是,李应元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硬挺了过来。
难道这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心中这么想,但嘴上却说道:“多谢大人!小的这就去写方子,保证让令公子早日康复!”
“嗯!”
李九成连连点头,几日来脸上的愁色也去了几分。
郎中已经打定主意出了李府就逃离登州,要是让李九成知道自己胡说八道,肯定不会像之前给李应元看病的郎中一样断腿断脚,搞不好命都保不住了。
李九成却来到儿子床前道:“儿啊!你且安心养伤,在过几日爹爹就把李达仁全家送到你的面前任你处置!”
“爹!你天天说在过几日,在过几日儿子就死了!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李应元躺在床上大声叫道。
“这次肯定不会了!刘兴治已经答应了为父,只要与朝中的那位大人搭上线,立刻就会出手。”
李九成说着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开口吩咐道:“洛平!拿一壶那个神仙酒来!
老夫是离不开这好东西了,一天不喝浑身都不自在!”
“给我也来一壶!”
躺在床上的李应元也跟着说道。
……
李达仁对此次返回李家庄十分得小心,不但团练全体出动,还从张可大那里借来了三十名亲兵。
有这些力量在手,李达仁终于放心出发了。
路上虽然有些紧张,但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到了李家庄,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李家庄已经和以前不太一样,一百多名辽民中,只有十几人选择离开,剩下的全部住了下来。
反正李家庄经过上一次烧香的事情后,空房子还有许多。安排这些辽民是绰绰有余。
辽民们能找到一处落脚的地方已经是不易,自然高兴的留了下来。
海边一座码头正在修建,几十名汉军旗俘虏正在被李家庄人看管着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