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再追究那些已经没用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解决吧!”蔡万富不悦的站起身,妻子和志英也跟着站起来。
“你们现在,可真是进退两难了,怎么做都有人说,自己好好掂量。”蔡万富说完就领着妻儿走了,只留下面面相觑的蔡万荣和苗桂芬。
父母连听都没听自己解释,就把自己关起来,爱丽丝越想越气,在二楼吵吵闹闹了好一会儿,见苗桂芬还不放她出来,就开始摔东西砸门。
“爸,妈,你们听我说啊!我是有苦衷的,你们放我出来啊!”她的房间窗口靠近大路,稍一叫唤,路人就能听到。此时她喊的正激烈,更是引得过路人纷纷侧目。
苗桂芬气极,拿着鸡毛掸子上去打她,才一开门,她就绕过母亲溜了出来。
“妈,我是你的女儿,不是畜生,就算你要打死我,好歹也听我解释啊!不然,我死不瞑目!”她冲下一楼,苗桂芬追下来,她便躲到了蔡万荣身后。
就在这时,志明兄弟俩回来了。蔡万荣见大家都在,干脆就把话说清楚。
“你别打了。”他抢过苗桂芬的鸡毛毯子扔在一边,“志超,你去把门关起来。”
一家五口,个个黑沉着脸坐在客厅,蔡万荣猛抽了几口烟,突然用力在桌上一拍,众人均是吓得一震。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他气极,肥胖的身子在不住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着。苗桂芬从没见过这样的蔡万荣,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爸,哥不是那种人,一定是爱丽丝~”
“你闭嘴!”蔡万荣指着志超吼道,“你又不是当事人,给我乖乖坐在一边!志明,你先说!”
“我昨晚心情不好,喝了两**白酒,倒下后就不省人事了,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爱丽丝在我床上。”
知子莫若父,就算平时处的少,但儿子的为人他还是信得过的。可好死不死的偏偏给全村人都看到了,这下要怎么收场?
“爱丽丝,你说!”他大喝,怒瞪着爱丽丝:“不准撒谎!你现在是蔡家的人了,我有权对你执行家法!”
蔡家的家法比杨家要好得多,起码不是鞭子,而是一条不锈钢戒尺,双手手心各打二十下,脚心也要。四肢加起来就八十下了,打下去起码五天走不了路,想想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就在前两天,苗桂芬母女拜见蔡家祖先时,蔡万荣便已将家法说清楚了。此时的爱丽丝一听到‘家法’两个字,不禁缩了缩脖子,想到昨晚的事,还心有余悸,唯唯诺诺道:“我昨晚和村里的二狗子去喝酒了,我在这边没认识的人,就他对我好。”她感觉到了来自母亲利刃般的目光,连忙解释道:“只是吃饭喝酒,别的什么都没做,真的,我可以向天发誓!”
“然后呢?”苗桂芬问。
“我回来时,头晕乎乎的,客厅里黑漆漆的没开灯,不知道几点了,就坐在沙发上睡了。半夜的时候被冷醒的,看见一个女人,在客厅走来走去的。不对,应该说是飘,因为人一走路,身子不可能不动,可她,不但走的快,上半身动也没动!对,我可以确定!”她十分肯定昨晚不是在做梦:“起初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用力掐了一下,确定不是梦,你们看,我手上现在还有红印子呢!”说着她拉起袖子,左手手臂果然有淡淡的红斑。
“然后呢?”蔡万荣皱眉:“看清楚谁没有?是小偷还是你妈?”大过年的,他才不信什么鬼不鬼的呢!
“我吓得全身都软了,怕她发现我,不敢出声。就跑去开志超哥哥房间,可他房门锁了。这时候那女人正好到楼梯边准备上楼,我慌乱之下,就进了志明哥哥的房间,也许,也许是吓得睡着了。”
她说完还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当面对志明冷漠而又充满杀机的眼神时,迅速垂下头去,耷拉着脑袋,不敢再抬头。
“你昨晚起夜了?”他问苗桂芬。
“我哪有起夜啊!自打回来之后,我每天都累的不得了,一倒下就睡了。”这话蔡万荣倒也信,因为他可是一整晚都搂着苗桂芬的。爱丽丝又连忙解释:“不不不,那个人不是妈妈,她没妈妈那么胖,那人瘦瘦的。”
“那她长什么样子?”志超问。
“我没看到,只有一个背影。个子不高,黑裤子,白衣服,都是短袖。头发大概到脖子吧,走路很快,没一点声音。”
这下轮到蔡万荣父子三人哑口了,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均是脊背发凉。因为她所说的女人,身形和志明的生母许氏所差无几,且许氏临死那天,穿的正是黑裤子、白上衣。只是,早年蔡家很穷,根本没钱照相,连张全家福都没有,更别提许氏的照片了。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许氏不满蔡万荣再娶,回来了?
“你胡说!”志明怒的站起身来:“半夜三更,怎么会有女人来我们家!分明是你在找借口!”
爱丽丝委屈的看着志明:“哥哥,我就算再放荡,也知道你是我哥,而且我昨晚推了你几下,你都没理我。我怕极了,就裹着被子睡下了。本想天亮的时候走的,可喝了酒,心里又怕,就没醒来了。”
“你们觉得,爱丽丝说的话有几成可信?”
爱丽丝被重新关回房间,苗桂芬去地里拿菜,客厅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三人。
“这个贱人,她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我看